《和离之后》分卷阅读2

  个女人!”
  真是和前世如出一辙!
  祖母说得对,一个姨娘还不好拿捏吗?她完全可以留下,只是没有意义。
  好不容易重生了,却把余生浪在勾心斗角上,最后争来一个不值得的渣男?况且今天斗了尤姨娘,明天依旧会来个刘姨娘……
  所以,和离是最好的选择。
  秦晏之同意了,还出乎意料地如数归还了她的嫁妆。
  有了嫁妆,起码离开容家后她还能过活……
  容嫣抱紧怀里的漆匣,这里是父亲留下的宛平故居地契。去宛平也好,不用再看那些所谓“亲人”的脸色。
  只是容炀没带出来。
  弟弟愿意和她走,可容家不放。他是容家长房唯一的后,族人也不可能轻易同意。分别时容炀拉着她依依不舍,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感受到的真情……
  “小姐?”杨嬷嬷将她思绪拉回。“天晚了,留宿一夜,明个赶路吧。”
  容嫣撩起车帘看了看,点头。
  容父宠女,容嫣出嫁,十里红妆,如今嫁妆都退回来了,秦晏之还算没绝情到底,又给她补了些,所以她不缺钱,带着嬷嬷挑了最贵的客栈。
  富贵云集,人员不杂,多少安全些。
  杨嬷嬷整理房间,容嫣包了临街雅间,靠窗独饮。
  十里巷是通州繁盛之地,夜景虽不及前世高楼广厦,却也是华灯璀璨、酒肆飘香,对面乐坊莺燕之音缭缭,别有一番情趣。
  巷子深处,红灯下,几个花团锦簇的姑娘正扭捏灿笑,招揽着过往的行客。
  望着她们的妖形媚状,容嫣突然笑了。难道这样才算女人吗?那自己安稳本分,又算个什么!
  心中凉苦,喝多少酒也暖不了。她索性扔下酒杯走了。
  结款时还好,上了楼只觉得头昏脚软,胸口发闷,怕是醉了。她赶紧回房,推门而入扯了扯衣襟,有点透不过气来。
  “杨嬷嬷……水……”
  她喊了一声,没人应。四下寻着,昏暗中好像踩到了什么,举眸而望,吓得她后背发凉,酒顿时醒了。
  眼前的罗汉床上,竟坐了个男人!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容嫣惶恐道。
  男人面沉似水,平静地斟了杯酒,幽沉而道:“这话该我问吧。”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容嫣瞪大眼睛左右瞧瞧,脸霎时红透了,这哪是她的房间啊!窘羞交加,她颌首道了句“对不起,走错了。”扭头便走,可踩着的皂靴绊了她脚,本就身子发软,一个不稳栽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愣了,却闻头顶人低声冷道:“真错?还是假错?”
  想到方才楼下的女人,容嫣觉得他定是误会了,赶紧起身逃走。灯光昏暗,慌慌张张从桌旁掠过时,带落了什么,脆裂之声,是玉佩。
  “对不起。”她依旧后退。
  男子从罗汉床上下来,裸足走到桌前,盯着玉佩。
  “就这么走了?”
  容嫣想了想,把手腕的镯子褪下来放在桌上。“可以吗?”
  男子沉默,低头看着她。
  小姑娘声音软糯,不过十七八岁,衣着素雅,梳着妇人的发髻。可谁家的良妇会夜宿客栈,还误闯他人房间。他侧目看了眼那玉镯,墨绿翡翠,倒是值钱,她可是下本呢。
  男人身材颀长,背对灯光,容嫣只能看到一片剪影在他的脸颊,棱角分明,很好看,可也冷峻得让人生畏。她耐着恐惧颤声道:“我在隔壁,回去让人把钱送来,可以吗?”
  他哼笑一声,侧开了身子,光线直直打在小姑娘身上,他看清了她。
  幽光下,她肌肤莹白如玉,通透得能看清晕染的绯红;双睫低垂,长密卷翘,在眼底留下颤动的阴影,抖得人心怜。鼻尖和额角渗出汗珠,衬得她更是晶莹剔透……
  微醺下,他恍惚觉得眼前人便是那断玉中跳出的灵。
  高大的身体步步逼近,容嫣缩着脖子向后躲,“咣”地撞在了墙上无路可退了。看着她小巧的舌尖紧张地舔了舔红唇,他喉结滚动,带着酒气道:“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容嫣握紧了拳怒道,蓦地抬起头,却一眼撞进了他的深眸里。
  男人狭目清冽,剑眉冷峭,鼻梁挺而高直,一张脸英气逼人致得不像话。她以为秦晏之已然俊朗无双,然此刻才知何为极致。
  怔愣间,一双手臂将她圈住,他弯身低头,被酒打润的双唇微挑,噙着抹不羁。一时间,落拓和温柔漫射在他幽沉的目光中,将容嫣包围,压迫得她快要窒息
  一股温热扑在耳边,容嫣腿软了……
  “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祖母:梁氏
  大房:容伯x叶氏  容嫣 容炀
  二房:容仲琨x万氏  容焕 容芷 容烁
  姑母
  第2章落脚
  马车颠簸,容嫣阖目小憩。
  “昨夜可把我吓坏了,哪都找不见人。若非您回了,我抬脚便要去容府了。”杨嬷嬷嗔道。入冬寒凉,生怕容嫣冻着又给她加了层薄被。看着小姐长大,又随她陪嫁,这么些年既把她当主子又当女儿。“您若出了意外,我如何对得起夫人。”
  容嫣蹙了蹙眉,没睁眼。昨夜宿醉,此刻她头疼欲裂。“我只是喝多了,出去转转,让您担心了。”
  这话骗得了嬷嬷,骗不了自己
  脑袋里的片段不停闪现:肉体交缠,香汗湿枕;他无尽探取,自己承欢呜咽……她真希望这是个梦,可身体的不适偏就给这一夜荒唐落下了抹不掉的印记……
  她把自己给了一个陌生人,最要命的是:这居然是她的第一次。
  容嫣默叹。
  她终于明白为何原身五年无所出了;也明白了尤姨娘那句“爬上男人的床”意义何在!
  既恶之,何娶之。
  秦晏之欺人太甚,他岂把容嫣当妻子,甚至是当女人看了?
  不怪他痛快地同意和离,还退了嫁妆。原来这算补偿……
  容嫣朝被子里缩了缩,下身牵扯,痛感依旧清晰。
  意乱情迷。两世保守的她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就不该去喝酒,更不该头脑一热留下来。
  后悔吗?容嫣问自己。
  悔,清白没了。然可笑的是:和离的人,谁在乎她清白。
  连那个在她身体里出入的人也没意识到不是吗?
  疼痛渐渐平息,一股啮骨之感蠢蠢欲动,啃噬她的理智。容嫣不得不承认,她有欲望,昨夜纵情,放松下来的她终于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欢愉……
  想到这,她一把拉上被子盖住了脸。
  即便内里是个现代的芯,她依旧觉得可耻。太羞耻了,酒后纵欲,她这辈子都洗不掉这个污点了……
  悠悠两日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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