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孩子归谁》分卷阅读10

  人太多,说不全。”
  夏昭气得扬手一掌甩过去,韩梦柳白皙的面颊立刻落了几道红印,脑壳更嗡嗡作响。接着身上一轻,夏昭蹦下床整了整衣服,怒瞪他一眼,走了。
  韩梦柳躺好,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打了个哈欠,翻身冲里又睡过去。
  没过多久他又被惊醒,睁眼一看是夏昭回来了,站在桌边,桌上多了个方才没有的碗。想必吵醒他的,就是夏昭用力搁碗的声音。
  韩梦柳撑起身子,发现碗里是热腾腾黑乎乎的药汁,“原来小昭儿要帮我打胎。”
  “胎尚未验过,怎能说打就打。”夏昭端起碗,在笔架上取了支细毫笔,来到床边坐,居然也微笑起来,“从今往后,你身上只能留下本宫的痕迹。”一手按住韩梦柳的肩,拨开被扯破的袍子,以笔尖蘸药,点上韩梦柳腰下的刺青。
  “呃啊……”
  针刺火烧般的剧痛骤起,韩梦柳跪趴着,额头抵在交叠的双臂上。
  夏昭得意地笑了一下,继续以蘸药的笔仔细描画着刺青的线条,碧色的柳叶泛红出血,白皙的皮肤开裂,甚至腾出丝丝烟雾热气。
  韩梦柳冒出冷汗,抖着声音道:“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无论想要什么,都能立刻得到。”
  “不错。”夏昭唇边笑意加深,“你若喜欢刺青,以后本宫画给你。”
  “……多谢恩典。”韩梦柳咬着唇,身体紧绷,头埋于臂弯。
  夏昭抚过鲜血淋淋的瘦腰,“痛吗?痛就叫出来。”
  韩梦柳埋着头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夏昭脱靴上床,跪在韩梦柳身后,右手执笔,将那些仍未褪干净的刺青反复描画,鲜血从炸开的皮肤中溢出,引来韩梦柳一次又一次的紧绷颤抖。俯下身,左手贴上韩梦柳隆起的孕腹轻轻打圈,“本宫来替你减轻些痛楚。”
  然而无论夏昭怎么做,韩梦柳就是没反应。或许是因为洗退刺青的疼痛,或许是因为少年太子的骄横而心生抵触。
  但夏昭不会去体会韩梦柳的内心,看着自己带有讨好意味的行为打了水漂,他才是最生气的那个。扔了笔一甩袖,药碗打翻在地,他三下五除二解开华丽的袍服,靠上眼前的人。
  韩梦柳始终埋头趴着,毫无动作,不声不响。
  夏昭肆意发泄着被戏耍了几个月的怒火,直到韩梦柳腰上的血越流越多,人更仿佛僵硬了一般,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妥。
  太子府中忙乱起来。
  医官和侍从围在床前,夏昭阴着脸坐在远处,一手握拳搁在桌上。床边种种言语声音,他都当作听不见。直到近三更时医官来回了话,他令众人退下,心中准备了好一会儿,才又去看韩梦柳。
  韩梦柳前有胎儿后有伤痕,如今只能侧躺。虽闭着眼,但夏昭知道他并未睡着。
  内心确有愧疚,但那皆是因为韩梦柳不听话,总是故意激怒自己。若他乖乖顺顺的,自己又怎会如此对他?
  来回踱步,韩梦柳腹中的孩子已经算清了时日,是他的。韩梦柳乃四族中最不宜生育的神龙体质,天生身体紧致,方才过于粗暴,他受了些伤,也惊到了胎儿。
  医官说,禁一月房/事,但身体养好后,为方便日后生产,适当房/事有益。
  夏昭坐回床边,他尚未大婚就搞出这些事情,说麻烦确实麻烦,说简单倒也简单,只看韩梦柳愿不愿意配合了。
  手伸进棉被,摸到那人腰部一层厚厚的纱布,夏昭轻声问:“还疼吗?”
  韩梦柳没吭声,浓黑的长睫在灯下微动。
  夏昭又道:“你睡吧,本宫看着你,不会让你乱动。”怕他会错意,又加了一句,“不会让你碰到肚子或伤处,放心睡吧。”
  片刻后,韩梦柳发出一声低叹。夏昭将手放在他脑后,轻轻抚摸。
  室内宫灯暗淡,夜晚的宁静祥和终于到来。
  第8章坚决挡在你身前
  第二日,夏昭从宫中回府,先找侍从问了韩梦柳的情形。
  侍从说韩梦柳好多了,只是……目光闪烁一脸艰难。
  夏昭瞪眼,“又跑了?!”转身奔至寝殿,大步穿过外间厅,推门直入卧房,一眼望见韩梦柳靠在床上,中衣撩起肚子腆出,嘴里咬着布头上冒着汗,右手执笔描着左腹上的柳叶刺青。
  旁边,是和昨夜一模一样的药碗。
  随肚子隆起的刺青也和昨夜一样,炸开裂纹,冒出鲜血,腾起热气。
  韩梦柳到底比夏昭细致些,血流出来,会用棉布仔细擦去,接着再描。布满块块殷红血迹的面部搁在床边,触目惊心。
  夏昭一步上前夺过笔,“你做什么?!”
  韩梦柳吐出口中的布,忍痛道:“太子殿下不喜我的刺青,我便自己褪了,省得您亲自动手。”
  “本宫褪掉你后腰的刺青,是因那是旁人所刺,可这个是你自己刺的,你究竟知不知道……”夏昭甩袖侧过身,“你褪掉这个,万一伤及腹中胎儿……”
  韩梦柳不屑一哼,“五十步笑百步。”
  “你!”夏昭大怒,拳头捏得咯咯响,“你就日日给人找事,一刻都不得安生吗?!”
  韩梦柳一哂,“当初有言在先,我脾气不好,恐怕不会让太子殿下高兴。太子殿下信誓旦旦,然而这才过了几次,便受不住了。”
  夏昭目露狠意,一把揪住韩梦柳的头发,将那张漂亮的脸扯向自己,“你究竟想怎样?”
  韩梦柳仰头笑,眼神极其魅人,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带着病态的美。他从夏昭宽大的玉带缓缓摸上去,“不想怎样。只是小昭儿生气焦躁的样子十分有趣,我想多看看。”揽住夏昭的腰,“小昭儿如此青涩,不知何时才能让我心悦诚服地雌伏?”
  夏昭脸色微红。韩梦柳趁他发怔使力将他背部一按,抬头凑到他耳畔低声道:“只要我未甘心雌伏,就一定会跑。这花花世界,有太多东西比小昭儿更有趣。”
  “好。”夏昭弓着身子,攥紧韩梦柳的黑发,恨得几乎将牙咬碎,“本宫奉陪到底,定要让你在本宫身下求饶。”
  杜松风卧床安胎几日,养得神神,脸盘都比从前圆了些。
  这日天气正好,他与李怡一同上街,寻了个小店面,将做好的程熙大婚的妆盒寄卖。又给店家送了些银钱,准许他俩在柜台后一帘之隔的小房间中坐,观察售卖的情形。
  店主见他俩衣衫虽不张扬,但料子贵重做工细,出手阔绰,寄卖的妆盒亦十分不俗,猜测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闲得慌来显示本领,便十分客气地答应了,还奉上一壶清茶几样果品,让他俩边吃边看。
  不多时,一位着仆从衣饰的女子进店,帘子里李怡一边瞅一边凑到杜松风耳边,“这是如想阁的人,看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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