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碰见了洛凌之,你揍他了没有?”
乐越正色道:“呃,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打你的人并不是洛凌之,虽然清玄派和我们青山派不共戴天,但这件事还是要找打你的那两个人对不对?”
小师弟瘪瘪嘴,眼神哀怨起来:“大师兄,不要紧,我知道你打不过洛凌之。”
乐越顿时横起眉毛:“谁说我打不过他?!”卷起衣袖再握紧拳头,“师弟,你放心,过几天论武大会上师兄一定把洛凌之打成一个比你现在还烂的烂柿子给你出气!”
小师弟终于满足地睡了。
乐越摸摸瘪瘪的肚子,去厨房吃晚饭,刚刚拿起个馒头咬了一口,便有一只手伸出来拉了拉他的袖子。
乐越叼着馒头回头,看到三师弟乐韩愁眉紧锁的一张苦脸,看起来像正为了某件事很烦恼,说出的话都带着一丝苦哈哈的味儿:“大师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乐越咽下嘴里的馒头:“喔?什么?”
乐韩有个毛病,就是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绕圈子,不爱直接了当,往往要绕他个十圈八圈才能接近重点。乐越清楚得紧,所以他咬着馒头,顺便又去拿了一碗粥,坐在厨房门槛上,一边啃馒头一边喝粥,一边听乐韩讲述。
乐韩的愁容在厨房昏黄的油灯光芒下又添了一丝沉重:“大师兄,你知道,论武大会,三天后就要开了。”
乐越含着馒头应道:“嗯。”
乐韩肃然地接着道:“小师弟的伤这次真的很严重,我刚刚去看了,他在床上疼得直叫唤。”
乐越喝了一口粥点头:“嗯啊。”
乐韩皱着眉头继续道:“我看小师弟的伤起码要养一个月上下。”
乐越再咬了口馒头:“嗯。”
乐韩叹息道:“就算请江湖中最顶级的神医,我看也最多只能让他半个月后爬起来。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否则,伤筋动骨,就要养一百天了。”
乐越再喝了一口粥:“。”
乐韩又长叹了一口气:“唉,我真的是很愁。三天后论武大会就要开了,小师弟他又伤得那么重……”
乐越继续啃馒头,乐韩惆怅地看他:“怎么大师兄你现在还不愁?”
乐越心道,你讲了半天,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重点,我要怎么愁?乐韩伤感地说:“大师兄,我们发过誓,今年一定要大败清玄派,夺回令牌,但,现在,三天内小师弟他一定好不了。”
乐越放下空粥碗,抹抹嘴角:“要是你在愁这件事,可以不用担心,小师弟他武功那么烂,上场也就是个充数的,必输无疑,没他我们还能少输一场。”
乐韩惊诧地看着他:“怎么,大师兄,我说了这半天你果然还是没想到?难道师父师叔师弟师妹我们全师门上下果然都没有另一个人注意到?”
乐越忍着捏住乐韩的脖子把他要说的关键内容摇出来的冲动皱眉道:“什么?”
乐韩叹了口极其长的气,终于将那最要紧的一段话说了出来:“大师兄,论武大会规定,每个门派,必须参加第一关的全部六项比试,每项比试必须派出两名十五到二十五岁的年轻弟子,且每名弟子只能在第一关中参加一项比试,也就是说每个门派必须有十二个以上的弟子参加,否则便以不够资格为由,不准参与……”
乐越最后的一口馒头梗在喉咙口处,瞪大了双眼。
乐韩忧伤地道:“大师兄,我们一共就十二个师兄弟,现在小师弟被打得起不了床,只剩下十一个人,要怎么参加论武大会?”
第3章
论武大会,全称是天下论武切磋大会。这个论武会,始于一百年前,每五年开一次,最终在论武大会上夺魁的门派,将会获得“天下第一派”的令牌。五年之内,被尊为天下第一派。
自一百年前第一次论武大会起,“天下第一派”的令牌便始终属于清玄派。
但,一百年之前,还没有论武大会的时候,这块令牌曾经属于青山派。那时候的青山派,也叫做清玄派,清玄派其实曾是青山派的本名。
青山派中乐越这一茬的弟子小时候都曾听过师父或师叔讲古,讲述青山派曾经的光辉岁月和与如今的清玄派的那些恩怨。
一百一十年前,凤祥帝弑兄夺位,做了应朝第八位皇帝,天下人一般习惯称自他继位之后起的应朝为南应,凤祥帝改服易帜,重设祭祀,玄门道派的一些规矩也因此受了影响,当年的清玄派掌门德全子与其师弟德中子便有某些观念相左,德中子盗走天下第一派令牌,自立门户,声称自己方才是清玄派正宗,德全子固守成规,不思变通,在今日已当不起天下第一派掌门的名声。
此事越闹越大,最终居然闹到了凤祥帝耳中,凤祥帝道:“世间之事,原本便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什么是理所不应当,既然他们都自认是清玄派的正宗,不妨便比试一下,赢者为清玄派掌门。索性以此开个天下论武大会,夺魁的门派便赐以‘天下第一派’的令牌为证。”
于是凤祥帝便降旨开了第一次天下论武大会,自己亲做评判,就在这次论武大会上,德全子旧疾发作,败给了师弟德中子,从此,真正的清玄派只能改名叫青山派,而德中子自立的门派从此叫做清玄派。“天下第一派”的令牌也落入了德中子的手中。
乐越的师父鹤机子在某次叙述这段过往的最后,如此问:“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德全子师尊要将清玄派改名为青山派?入神聆听的某小弟子脱口而出:“知道,因为我们门派在少青山上!”
鹤机子意味深长地微笑摇头:“否,否,师尊命名,必定包涵玄理,岂会因地而名这么浮浅?”
众弟子们便一同睁大询问的双眼。
鹤机子掂着长须悠然地望着窗外的远山:“师尊他如此命名的深意是唯有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没柴烧啊”众弟子都默然。
鹤机子含笑回身凝视着他们:“你们都领悟到师尊的用心了吗?”
众弟子们继续默然。
只有当时年方七岁的小师弟乐魏用力点头道:“明白了,师尊是在教导我们,厨房里一定不能没柴,要不然就做不成饭,大家都要饿肚子了!”
总之,不管青山派是因为什么特别的涵义才叫了青山派,自从德全子含恨败北后,一百年来,青山派就从没有在论武大会上胜过一场,反倒是清玄派每次必定夺魁,于是清玄派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新的天下第一派,一天天昌盛,尤其以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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