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放到桌上,这才来到沙发上坐下,顺便叼起一支香烟。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些洁白的烟气在眼前逐渐消散。
“到了佐乌,就分道扬镳?”
“没错。”这是事实,医生已经定好了下一步计划,在前行的路上,这将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坐到山治身边的医生微微一笑,又凑近了些。两人之间的气息立即暧昧起来。“临走之前,不打算好好纪念一下吗?”
【我再次选择删节】
已经得到了。
非常珍贵的纪念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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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叁]
【删删删删删删删】
这一刹那,山治伸手按住了自己左边的心口。
桑尼号已经重新回到正轨,随时都会抵达他们的目的地佐乌。只要找到罗的潜艇,就到了他离开的时间,他们和这个男人的共同旅程也将告一段落。自己自然是不会离开草帽海贼团的,那个人也不可能留在别人的船上。若说以前还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大家萍水相逢,同盟一场,彼此走好也不会有任何超越友情的触动。但如今,自己和这家伙有了难以预计的关系,再说无动于衷只是给别人听的。
可又能怎样?
脚下要走的是属于两个人的路,彼此度过的也将是属于两个人的时光。根本就是在截然不同的两段世界。在桑尼号上的短暂交叉有如夏夜祭的花火,绽放一刻便要消逝。
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
刚刚的动静略有些大,浅眠的医生已经从睡梦中醒来,正起身望向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究竟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男人弯起唇角露出一脸可恨的笑,那双黯金色的眸温柔坦然。
“早安。”
山治张了张嘴。掌底还按着心脏,那生生不息的跳动是自己还活着的象征。
只要自己还活着……
就会一直记在心底的吧。
虽然那条银色的锁链已经不在了,但似乎依然能够感受到它的力量。他知道正从心脏处传来鲜活的气息,不仅仅是来自于自己,还有他。
如同一道看不见的锁链,它一直存在。
“……早安。”
一端在这里,另一端……就在特拉法尔加罗的心口。
无时无刻,至死方休。
-end-
thelostfox-迷途之狐
[]
-whatdoesthatmean--「tame」
-什么叫「驯服」?
-itmeanstoestablishties.
-它的意思是建立联系。
金发男人端着果汁和蛋糕走上桑尼号的甲板,一如往常般旋起一阵美妙的桃色香风迎向两位女神。不用说其它人都抢在第一时间去餐厅里找自己的点心,山治的余光瞥见了正与他们结盟的红心海贼团的船长,那位暂时与他们共同航行的七武海,静静靠着船栏没有丝毫动身的意思。
不知好歹的家伙。
他摇了摇头将那颀长的身形赶出脑海,一心一意向女神献上爱的下午茶。
金发男人在回舱的时候刻意绕了几步来到那个男人身前。察觉到他的接近,带着软绒帽的男人抬起眼睛盯住来者,眉宇间是他特有的淡漠。虽然现在是在草帽屋的船上,但这不意味着自己凡事都要听他们的。不知道黑足屋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不过没什么好担忧的。大抵上就只有两件事情:第一,提出问题并索要答案,可能是自己的计划以及一切细节;第二,交换情报。毫无疑问后者比前者要更容易些。如果不是以上两者,就是根本无法预测的即兴起意了。
那对黯金色的眸子沉了沉,在头脑中预先拟好将近八成的应对之策。
山治才不在乎罗在考虑什么,他在乎的只是凭什么这家伙不去吃自己做的点心。他叼着香烟在医生面前站定,拧着眉神色不善。“有你的份,为什么不去吃?”
说老实话,除却日常三餐,特拉法尔加罗并没有在其它时间吃东西的习惯。身为一个时刻处于风口浪尖的海贼,活着的时候都是以命搏命,怎么可能这样悠闲地享受时光?所以当那个金发的人咄咄逼人地甩出这个超乎想象的问题后,他只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
“……是吗?”
山治一愣。初时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做的口味,或者就是欠扁地不想吃,结果却答了这样一句话。
喂喂好歹远来是客,开什么玩笑阿自己怎么可能不给他准备呢?
“阿!”金发男人甫一回过神便懊恼地抓起头发,“现在肯定已经被路飞那家伙吃光了!”咬牙切齿了一番,他向医生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我再给你做一份。”
刚要张口说那就算了,医生将这句话又重新吞回了肚子。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这个男人愿意为自己再多准备一份食物。怎么想这都不是值得拒绝的事。医生甚至感到隐隐有几分期待,虽然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况且他突然生出一种好奇心,这是他在这艘船上首次生出的,想一探究竟的念头。
……黑足屋准备料理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情形?
眼见拍着肚皮的草帽少年心满意足地伴着一大群人走出来,山治就知道果然如自己所料。餐桌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当医生跟着金发男人走进餐厅的时候,船舱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在沙发上坐下,目光中那个金发的人挽起袖子开始新一轮的忙碌。在战斗以外,那个男人的本职是厨师。站在流理台前的黑足屋和站在手术台前的自己,异常相似。
罗不能否认的是,金发男人在做料理的时候,偶尔露出的侧脸,专注又漂亮得要命。
所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抹茶芝士蛋糕和牛奶小松饼,锡兰红茶。”致的茶点装进白瓷餐盘被摆上餐桌,金发男人彬彬有礼地躬身,声调慵懒又优雅,“这位客人,请用。”
罗从帽沿下打量着山治,眼中不觉带上了几分诧异。因为就在这一刻,所有乖张邪戾的气息都从那个金发男人的身上消隐无踪,似乎站在桌边的人不是海贼船上一等一的好手而是哪家高档酒店的标准一流侍应生。
最开始是那个人擅自靠过来的,罗可以肯定。这世上有所关联的事物都不会一成不变,靠近就意味着产生变化。自己为这艘船留出的距离与余裕正在一点一滴消除。
当它们全部消失后,或者仅仅是在那个人的面前消失后,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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