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有个妹妹?”
元沂笑:“我妹妹叫元童,长的可机灵了,年纪跟你差不多大,天天只知道吃喝拉撒。”
易臻不知怎么着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说:“你想去么?”
“我在哪都一样,在这陪我爷爷挺好,去那陪我爸妈也不错。”
“那,元爷爷怎么办?这院子里不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吗?”易臻认真的问。
元沂说:“这不是有你了吗?你现在算是我爷爷的半个徒弟,我走了你还可以陪着他嘛。”
元沂说着说着忽然来了神:“哎,我看你也别回那个破秋园了,就在我这屋住下,反正你也要学戏,再来也能陪我爷爷啊。”
易臻低头笑了一下,回一句:“不了。”
“为什么?”
“这里不是我家。”
元沂哼道:“那秋园就是你家?”
易臻摇头:“不,都不是。”
晚上回到秋园南屋,他从柜子里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那个盒子,晚上把盒子抱进被窝里,趁着徐老六睡着的时候,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旧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一个年轻男人和女人并肩而立,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那个女人就是他在牢里的妈妈,至于那个男人,他从来没见过,但知道这就是他爸爸。
对于孩子来讲,有父母在的地方才是家,易臻已经很久没有家了。
此时徐老六忽然翻个身,说了句听不清楚的梦话,渐渐起了呼噜声。
易臻想了想,又把盒子放回柜子里,伴着徐老六那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噜声安稳的睡去了,竟然也能一夜好梦。
第11章稚童一身孤勇
中国人过年讲究团团圆圆,但对于七岁的易臻来讲,却是不值得期待的日子。
易臻是二月份出生的孩子,算来今年就在大年初一那天,过了年易臻就八岁了。
往常过年的时候尽管家里就自己和妈妈,虽然没那么热闹,但也是温馨的。
小年夜里秋园几乎所有人都去各地跑活儿,连陈青源邵小武他们也去表演节目了,平常看着不算大的秋园现在看起来特别空旷。
今天元望春带着易臻去亲戚家串门,没空教他,他在院子里练走圆场,刚开始学的时候歪歪扭扭根本走不好,现在居然可以走的比之前稳了许多。
门外有小小的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窜入易臻的耳朵,易臻顿了一下。
现在北京城里已经不让点放烟花炮仗了,但还是有几家小小的放了几个山脚炮,偶尔二踢脚的声音也是响亮,可能是小孩子忍不住玩耍,但在易臻看来,别人越是热闹,自己越是难过。
掌勺师傅今天开始放假三天,出了院子看易臻愣在那里,不知怎么着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就走过去说:“等叔回来给你带家里的山货吃,核桃杏仁你想吃什么?”
易臻说:“谢谢大叔。”
掌勺师傅摸摸他的小脑袋:“外头冷,回屋玩吧。”
说完他就拎了个皮箱走了,整个秋园就剩下易臻一个人。
易臻深吸一口气,又开始练走圆场。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易臻走过去开门,来人竟是胖子。
胖子手里拎着个足球说:“臻儿,看见元沂了吗?怎么他们家门是锁着的?”
易臻说:“元沂跟他爷爷去走亲戚,明天才回来呢。”
胖子低头骂了一句:“卧槽这个死元沂,出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说好了今天踢球的。”
又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你这也一点儿人气儿没有?”
易臻瞪他一眼:“我不是人啊。”
胖子笑的肥肉乱颤:“你哪算个人儿,就一小屁孩。”说着举着自己手里的足球:“会玩吗?”
易臻说:“玩过,但踢不好。”
“玩过就成,反正你这院子也挺大的,咱玩一局?”
易臻本来想推辞,但看胖子那渴望的绿豆眼就说:“好吧,但咱们要轻点,别把玻璃砸了。”
“放心!你胖哥我有准头!”
易臻小时候跟小区里的孩子踢过两回,但跟胖子这种天天踢球的没法比,没两下胖子就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你这哪算是会踢球啊,就是摸过球!我去找其他人玩吧,你自己搁这看家吧!”
说完胖子一溜烟就跑了,易臻在后头瞧他矫健的步调,发现胖子虽然人胖,但运动起来倒挺利索。
易臻看已经下午两点了,就回到厨房,把掌勺师傅留给他的那碗汤圆自己热了热,端着碗回头找地方坐,看到那张陈青源他们吃饭的大桌子,尽管厨房现在空无一人,但易臻还是走到他的杂物小桌子慢慢吃了。
吃完汤圆,正在洗碗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易臻赶紧擦擦手跑出去开门,门后头却窜出三个比他大半头的男孩,一人手里拎了个木棍,一把将他推了个踉跄。
三个男孩走进院子,最后头那个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你们找谁?”易臻站稳问道,心里觉得这三个人来者不善,像是来找茬的。
带头的那个男孩身形堪比胖子,但没胖子那么圆润,梳个大中分,居高临下的看着易臻:“你就是易臻?”
易臻点头。
染着一头黄毛的男孩跟中分男说:“怎么这么小?”
中分男撇撇嘴:“管他呢,反正姓陈那小子说叫易臻的就没错。”
说完就一个棍子抡在了易臻的头上,易臻险险的躲开,打在了他的腿上。
黄羽绒服说:“哎,别往脑袋上抡,会出人命的。”
中分男看着抱着腿疼的直哆嗦的易臻,说:“你们瞧瞧,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黄毛说:“肯定是男孩啊。”
中分男嘿嘿一笑:“我怎么觉得像是个小姑娘呢?哎,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易臻捂住腿不吱声,他此时已经知道了,这三个人就是来找他的。
中分男看他不回答,又抡了一棍子打在他的侧腰上:“问你话呢,哑巴么?”
易臻被打的侧身躺在了地上,易臻本身就瘦弱,又没穿羽绒服直接出来,这一棍子差点没直接把易臻打晕,脸撞到地上,蹭出了血。
中分男走过去薅起易臻的头发,将他的脸提溜上来一点:“长得真好看,哎,你要是个女的我们就下手轻点儿,不过……”
中分男此时已经十四岁了,已经对女孩有了兴趣,上下看了一眼易臻,尚是少年的目光竟然显得有些猥琐:“不过我们得验明正身才行,你们两个!给我把他裤子扒了!”
后头两个男孩有些惊讶,黄毛说:“哎,打几下就得了。”
中分男回头瞪黄毛:“让你脱你就脱,哪儿那么多废话?”
两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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