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鞘》分卷阅读27

  突然守卫走到门口见屋子里静悄悄的便在门口有些踌躇,陈念眼尖,出来把人拉到门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守卫压低声音道:“门口有位凌姓公子说是世子旧识,另外还带着一位姑娘和一个小孩,我就先来通报了。”
  “行,我去看看。”陈念心里犯嘀咕,怎么还来了个小孩?难不成凌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儿子了?
  说起来三人来到王府前实在算不上是一帆风顺,才走到端礼门就被门口守卫给拦了下来,幸好凌雁迟随身带着陈韫玉的折扇,扇子一掏,扇面就是一副水墨丹青,落笔陈韫玉三个大字,守卫一见便直道得罪,很快就放几人进去,府内宫殿高耸云集,一片恢宏之势,皆是窠拱攒顶,上画蟠螭,饰以金边,华贵异常,侍卫奴仆皆是步履匆匆,目不斜视。
  三人走了许久才找到地方,站在朱红府邸前安静等候,辽王府三个镀金大字高悬梁下,府前云纹玉阶上有侍卫身着甲胄,持戟而立,一派森然,这才是真正的雕梁画栋,绿瓦高墙,不少桃花花瓣从院墙内飘出来,落英满地,凌雁迟原本准备和翠烟解释下陈韫玉身份的,可这姑娘仅仅在最初时诧异了下,随后竟平静下来,坦然视之,凌雁迟便也放心了。
  只是王宁之怕的不行,小身子一直缩在他身后,眼神警惕,手还死死攥着他衣裳下摆,门口守卫的兵器他认得,先前那伙人就是拿着这些兵器四处抓他。凌雁迟有些痛苦,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裤腰,唯恐被他扯掉裤子,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口中不住安慰道:“你别怕,这些都是好人,真的。”
  “大哥哥骗人,我认得,这些是戟,它们一下就能把我捅个对穿!”
  “……”凌雁迟无奈的笑了笑,最后干脆弯腰把他抱着,一点他的鼻尖说,“这样不怕了吧。”
  陈念出来后见到的就是凌雁迟抱着一个小男孩,旁边的女人望着这一大一小笑的十分好看,分明就是一家人的感觉。他忙激动的唤道:“凌公子,翠烟姑娘,你们可算来啦!这是你儿子么?”
  凌雁迟一楞,见他是望着自己问的,便把小家伙脸一正,两个人脸贴在一处神采奕奕的问道:“像不像?”
  陈念摸下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道:“不怎么像。”
  “傻不傻,我怎么可能会有儿子!”凌雁迟笑的一双桃花眼弯成了个月亮。
  几人很快进府,陈念直接带着凌雁迟去了陈韫玉的住处,路上小声交代道:“世子近日染了风寒,咳嗽是好了,可还是有些低热,这会正睡着。”
  凌雁迟放下王宁之,啧啧两声,打趣道:“这个人真是的,在应天府时好好的,回到自己家竟还生病了,肯定是不老实踢被子。”
  陈念捂着嘴朝他道:“这话我们偷偷的说,世子是不会承认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里要谢谢凛冬长眠的雷,比心。
  很开心大家能看文。么么~
  对啦,昨天没更,吃坏东西拉了一天,有点憔悴,大家等今晚更新哈,两只要见面啦~
  第19章一语中的
  小心推开门,陈念示意三人在外面等,自己先进去,陈韫玉其实一直没睡着,半梦半醒,梦见凌雁迟带他满处偷山鸡,树影纵横的林间,水声哗哗的溪边,云雾缭绕的山间,明明他不知道是哪座山,可心里却愿意相信自己梦的就是凌雁迟小时候待的那座,于是一直不想睁眼,总觉得闭着眼,下一秒就能看到小时候的他。
  陈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世子,你起来看看谁来了?”
  睁眼的一瞬间,那些峭壁山影仿佛还在眼前,他多想把一个人的影子揉入其中。
  很快他就起来了,念着还在王府好歹没忘了穿鞋,走到门口后他就看到一张笑的十分灿烂的脸。
  “你来啦?”
  “我来啦!”
  突然他后退了步,捂着嘴有些紧张道:“我近日染了风寒,你们离我远点。”
  凌雁迟咧着嘴笑的开心,满不在乎上前一步勾着他的脖子道:“知道自己风寒还杵在门口,我看你是不想好嘛,怎么病了,是嫌在家待的太舒服了?”
  “哪的话,这不是见你们来了么。”他看了眼身前几人人,陈念已经拿一点糯米糕哄住了王宁之,而翠烟的眼神也一直落在小孩身上,他便招呼两人道,“广宁不比应天府,这里多风沙,虽然已经四月中旬,可近日温度多变且干冷,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陈念,不必拘谨。”
  翠烟福身应道:“奴家知晓。”
  陈韫玉摇头不赞成的说:“你既已脱了贱籍就不必自称奴家,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我见你也识得几个字,且教这位……”
  “王宁之。”凌雁迟摸着鼻子插嘴道。他满心只想和他说话,倒忘了给人介绍名字,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教他识字,你看如何?”
  “多谢公子。”
  王宁之被一嘴的甜食糊了牙齿,这会说话都甜了,小声音糯糯的,仰头看着他道:“大哥哥,你长的这么好看,住的屋子又这么大,那你能不能帮我爹报仇?”
  陈韫玉扭头看了凌雁迟一眼,就听这人耳语道:“个中渊源晚点我和你说,你先让我进去喝杯茶,我快累死啦~”
  陈韫玉被他闹的痒,缩了缩脖子,灵巧一动就离开他的胳膊,弯腰摸了摸王宁之的头顶,说:“打打杀杀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只要负责好好吃饭睡觉就好。知道了么?”
  “哦……”小家伙有些失落,应了声就被陈念带去偏殿客房。
  虽有十来天未见,可凌雁迟并不觉得生疏,仿佛多年老友重聚,原地伸了个懒腰,嘟囔道:“啊……累死了,没日没夜的赶路。”
  “桌上有茶,你自己倒着喝。”说着他就朝里屋走去。凌雁迟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王府一桌一椅都是清一色的金丝楠木所制,上头蟠龙踞凤,雕刻细,鬼斧神工好似画上去一般,翠珠做帘,内挽金丝薄纱,弧形拱门两端做成巧妙格状,上头放着不少致玉器摆件,两侧外头各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细颈瓷瓶,瓶上绘颜色艳丽,仕女戏猫图栩栩如生,她们手中的羽扇简直像是伸手就能拿出来似的,跨过这道珠帘,靠墙放着个同色的金丝楠木书柜,上头书倒是不多,都摞在了一旁案桌上,好几本边都卷了,一看就是时常翻阅的,案桌一侧斜放着一架四扇围屏,许是嫌它碍事并没有被展开,他脚步不停,直接到案前将沉香灭了。
  凌雁迟看见他动作,一笑,说:“沉香没关系,这个味我闻着不难受。”
  “我闻着犯困,还是熄了好。”说着他走到外头一看,紫砂小壶根本连个边都没移动,想着这人已经懒的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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