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些无耻之徒,愤愤然流下泪来。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纪了,还跟少爷在这里装清高!”白淳淳此时已经把静婵抱了起来,踢开门预备走进屋里去。
静婵内心羞愤无比,只恨如今鱼在砧板,连求死之力都没有了。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有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中年男子吃了一惊。
要知道他们是故意趁着赤琏外出不在,由他出手将楼中余下的几人悄悄放倒之后,才过来这边行事。眼见着就要成事了,居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个人来。
但定睛一看,却是个纤瘦的男子,并且一望即知不谙武学,顿时心放下了大半。
“你是何人?”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此地不同他处。
“我是刚到楼里烧炭的仆役。”那人慢慢地走了过来,一副木讷的样子。“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位姑娘可是小姐的侍女,不可以轻易冒犯的。”
“姑娘不太舒服,我们这是把她送回房里。”中年男子笑了一笑,已经将一根银针扣在指尖,只待这人靠近过来便要下手。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像是被绊了一下,手里拿着的火盆往前一送,那刚生好的炭火,好似漫天花雨一般,劈头盖脸往众人这边抛洒过来。
而中年男子射出的银针,刚好击打在火盆上,那火盆被内劲往后撞飞,洒出的炭火范围愈发扩大了。
那火盆重重撞到了来人的身上,将他撞出去近一丈远。
“啊啊啊啊啊!”白淳淳捂着脸大声喊叫。
他方才见炭火飞来,本能地侧身闪躲,但毕竟怀里抱着静婵,半边脸上还是被溅开的火星烫了个正着。
旺盛的火炭落到脸上,皮肉的剧痛让娇生惯养的白淳淳顿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静婵也被他抛到了地上,撞着门槛昏了过去。
“少爷!”那侍从拖着静怡没有被炭火溅到,但看到自家少爷伤到了,连忙丢下静怡跑了过来。
那中年男子虽然没有被炭火伤到,但躲避得也颇是狼狈。
加之看到白淳淳受伤,他心中又气又恼,一个纵跃便到了那人面前,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正朝心脉,若是被踢了个结实,绝无生还之理。
第16章
“竖子尔敢!”
随着这一声怒喝,箭矢若流星破空而来,直射男子脚踝。
男子急忙势后退。
那支箭直直射入了青石的踢脚之中,足足没入了一半,箭后响羽兀自震个不停,发出“嗡嗡”之声,可见射箭之人力量之强。
那中年男子被一箭逼退,只觉面上无光,忿忿望向弓箭来处。
只见一身黑色猎装的少女,踏在门前抱鼓石上,张弓搭箭,稳稳朝对这边。
男子见只有这样一个陌生少女,顿时怒从心起,抽出腰间匕首便要迎上前去。
“林师傅!万万不可!”那侍从也看到了来人,急的声音都变了:“那是慕容郡主!”
中年男子僵在原地。
比起远在朝暮阁的赤琏公主,这位郡主在上京之中简直声名显赫,加之她兄长慕容极真真是位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人物,任谁听到面前是这煞星,可不都要打个激灵。
而慕容瑜移动箭尖,指向了坐在地上不停叫唤的白淳淳。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急忙挡到了白淳淳面前。
“慕容郡主,此事都是误会!”他也顾不得端着高手的架子了:“这位可是江东白家的少爷,你的表兄,还请郡主莫要冲动,手下留情啊!”
“能有什么误会?”慕容瑜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让开,我今天非要给白蠢蠢身上添两个窟窿!如此卑鄙下作之人,还有脸假装我的表兄,简直罪加一等!”
她松开手指,弓箭直奔白淳淳而去。
中年男子早有防备,连忙用匕首格挡,但甫一接触便觉一股大力涌来,他惊诧之下几乎用尽全力,方能拨偏这支劲箭。
他这才想起传言这位郡主天生神力,用的乃是寻常男子拉都拉不开的二石强弓。
而慕容瑜一箭不中,指尖之中已经又夹了三支箭矢,一齐架到了弓弦之上。
“还请郡主看在老爷与梦瑶夫人的份上,万不可冲动行事啊!”他心中暗恨自己轻敌,将虎口被震裂的手背到了身后。
“还敢提我姨母……”慕容瑜脸色更难看了。
“郡主郡主!”那侍从跪到了地上,一脸如丧考批:“就算不看在我们老爷夫人的面上,您总要看在郡王的面上,眼见着我们就要和郡王府结亲了,可不能闹出人命来啊郡主!”
“你这……”慕容瑜低低咒骂了一声。“你这为虎作伥的狗奴才,现在倒会讨饶!你们方才行事之时,有没有顾虑郡王府啊?”
但她手中的弓箭却终究放了下来。
“还不快滚!”她从抱鼓石上跳下。
那中年男子松了口气,提起兀自哭嚷的白淳淳,直接纵身跃上围墙,侍从也是四肢并用,又爬又滚远远绕开她跑了出去。
慕容瑜快步走上回廊,先将静怡穴道解了,才去看静婵的伤势。
“郡主,静婵她……”静怡拉着自己的衣襟,浑身打着颤。
“无妨,只是晕过去了。”慕容瑜轻轻松松将静婵抱了起来,抱进了屋子里去。“你拾一下,去找人过来。”
“好!好!”静怡强自镇定下来。
她拉好衣物,往门口跑了几步,方才想起来倒在回廊上的那人,连忙跑过去看他。
“晏管事!”她看到地上的斑驳血迹,只觉得心惊肉跳:“晏管事,你没事吧!”
待看到晏海无声无息地仰面躺在地上,她都快吓得哭出来了。
若是这人死了……若是这人死了……静婵姐……
她咬了咬牙,转身往门外跑去。
赤琏得到消息赶回天风楼后,见到这情形出离愤怒,立时便要冲过去将白淳淳碎尸万段。
按着她的性子是谁都拦不住的,但不想这事已经惊动了云寂,才能在她闯祸之前将她挡在了屋里。
待问清了原委,云寂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先去摘星楼请邹长青过来。
“我听说,还有个仆役也受了伤?”云寂问道:“伤得重吗?”
赤琏看向静怡。
“是的,阁主。”静怡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晏管事,啊!就是他原本是下院的管事,后来他就来我们这里……”
“就是个仆人。”赤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师父,这事绝不能轻易揭过了。”
“不论是白家或者别的什么人,在朝暮阁中如此行事,定然是要给一个说法的。”云寂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衣,披着的白色毛裘一丝杂色也无,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但是清明大祭在即,不可旁生枝节,此事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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