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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袖扣,脱掉衬衣,再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脱掉皮鞋后从裤子之中迈步出来,身上便只剩下内裤和一双袜子了。匀称健康的身体因为定时健身没有什么赘肉,毛发也比一般的白人男性beta少一些,若不是对方瑟缩的姿态和脸上无地自容的尴尬表情,是一副相当有魅力的身体。
警卫挑起嘴角,“内裤和袜子也脱掉。”
伊森一愣,有片刻的犹豫。警卫突然怒喝一声,“听到没有!你是聋子吗!”这一声吼仿若平地惊雷,吓得伊森连忙一把拉下内裤又扯掉脚上的袜子。此刻的他宛如刚刚降生的婴儿一般,瑟瑟发抖地暴露在狼一般的视线中,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遮盖。
警卫上下打量他一番,将手里的警棍举起,顶端打开露出扫描灯,在空中挥了挥,“转个圈。”
伊森照做了。
扫描灯散射出的光芒透射了他的整个身体,就连肌肉和骨骼都能看清。那光线在他的腰臀来回扫着,对方脸上戏弄顽劣的一抹微笑另人无地自容。
暴露私密部位的羞耻感令他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他眼眶发热,眼泪在里面打转,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伊森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但是没办法,从失去所有道德值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能算人了。
警卫满意地吹了声口哨,上前拎起了伊森从城外穿进来的衣物,转身往门口走,“行了,你的制服在桌上,自己换好了出来。”
看着警卫消失在门口,伊森的涕泪再也控制不住爬了满脸。他用力地用手臂擦干净自己的脸,从桌上那捆包裹中翻出一套破旧的灰色翻领制服,迅速套在身上,但是包裹里没有给鞋袜,他只好光着脚,抱着一整包的被褥和日常用品开门出去。他的眼睛被用眼罩蒙住,被那高大的警卫推搡着,跌跌撞撞往前。有门开关的声音,他们拐了几个弯,又开了几次门,终于在最后一扇门打开后,一股清晨的寒气迎面袭来,伴随着吵闹喧哗声。
伊森的心往下沉落,他知道,这里就是禁城之内了。
他听到从四面传来的叫骂声、调笑声、口哨声,各种各样的语言混杂在一起,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但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话。那些充满暴戾的语言声潮轰隆隆从四面八方奔袭而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像个受惊的兔子,仓皇地被警卫推搡着穿过未知的街市,穿过无数掠食者的视线编织成的罗网。他身旁的警卫呼喝着,像是驱赶牲畜一样骂着周遭起哄的非人,甚至还朝天开了几枪示警。叫骂声总算小了一些,但伊森的心跳却仍然狂奔不止。
“哼,看你这孬样,在这儿恐怕活不过一年吧。”警卫在他旁边哼笑一声,“好在你长得还算不错,虽然不是omega,但我们这儿omega本来就不多,遇上不挑的alpha大概也愿意给你庇护。”
听了这话,伊森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只要醒来就好了。他假装镇定,努力挺直腰板,希望自己能走得像从前在能源局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那般优雅。这是他最后能保住的尊严。
伊森被允许取下眼罩,发现自己站在一栋三层高的破旧小楼前。路面上到处都是垃圾,一只老鼠贴着脚边跑了过去。警卫带着他沿着窄仄肮脏的楼梯爬上二楼,狭窄的过道里堆满了废旧家具和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袋,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酸臭味。“浴室和厕所在走廊尽头,公共厨房在一楼。”警卫一边走一边随便用手指了指,似乎根本不在乎伊森是不是听懂了。每一扇房门边都有一道瞳孔识别锁,警卫在205号房门前扫描了自己的瞳孔,然后将伊森推进去。
“heydude!先敲门好吗!”里面一个半裸的高大男人腰上围着毛巾,丰满的肌肉上还覆盖着未干的水珠,手臂上纹着九头蛇的图案,俊逸深刻的面部轮廓令他看上去很有男人味,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点眼熟。
警卫挑眉道,“哦?需要我再叫一声客房服务吗,塞缪先生?”
男人举起双手一副不想找麻烦的样子,随即视线落在伊森身上,眼中燃起一股子浓浓的兴味。
伊森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这个男人看上去很不好惹,有点可怕。
“他和你在一个编队里,待会儿你给他讲讲禁城的规矩。”警卫对那个被称为塞缪的男人吩咐道,朝一脸茫然的伊森屁股上踢了一脚,“愣着干嘛,进去拾东西。老子没时间跟你这儿闲耗。”
伊森环视了一下那间狭窄的小屋,四张床铺分别摆放在四个角落,左面的两张床之间摆放了一个高高的四扇门柜子,对面的两张床中间则是一张矮柜子,上面摆着热水壶、杯子、烟灰缸和一些吃剩食品的真空包装袋。
除了一张门后的木板床铺了被褥,其他三张床似乎都没有人。坚硬的木头床板裸|露在外,床头的铁栏杆上锈迹斑斑。
伊森紧张地推了下眼镜,迟疑地将自己的东西放在塞缪的床斜对面那张铺位上。那名警卫已经走了,只剩下他和塞缪两个人在房间里。此刻高大的男人已经解开了腰间的毛巾,露出紧窄的深蜜色腰身。他的背上也有一片十分美的圣母像刺青,覆盖在肌肉坚实的背脊上。
“叫什么名字?”塞缪头也不回地问。
伊森停住打开包裹的动作,故作平静地回答:“伊森.埃尔德里奇。”
“让我猜猜,会计师?银行经理?神父?秘书?”
“……秘书。”
塞缪套上裤子,从裤袋里翻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从鼻子里哼笑出声,“秘书?怪不得戴着副秘书眼镜。大概奥托会对你很感兴趣,他最喜欢你这种类型,上等人,长得斯文。只可惜你不是omega又不是女性beta,不然他会非常宠你的。”
伊森故作轻松问,“我染个金头发他会打消念头吗?”
塞缪的笑意忽然冷却下来,狼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度假村?你这种弱鸡一样的鲜鱼(注,禁城对新非人的称呼)最好赶紧找个靠山,不然你活不过这个月。”
伊森往干涩的喉咙里咽了口唾沫,勉强忍住不在对方煞气森然的视线中转开眼睛,保持对视,“那你的靠山是谁?”
塞缪一愣,嗤笑道,“我?你觉得我需要靠山?”
“为什么不?我听说禁城里omega少的可怜,而你虽然用了很多抑制剂,而且跟一般的alpha非常相似,但恰恰是个omega。”伊森用他特有的那种平淡的如同汇报公务一样的语气说完,塞缪骤然变了脸色。
伊森还来不及反应,对方便如猎豹一般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有力的大手扣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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