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但是一瞬过后又消失不见。更为奇怪的是,像灵墟那样的洞天福地,灵力充沛,即便在千里之外也是能感觉到的,可那股波动之后,灵墟的所有为师都感觉不到。”
“这是……结界?”段衡凝眉问他。
时方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继续道:“也许是,但为师从未见过这种结界,倒不如说更像一种阵法。为师心中放心不下,想要回去看看,于是为师向灵墟的方向御剑,越是近越是觉得出事了。”
“血腥气,有很重的血腥气。”时方域看着段衡,认真道。
“所以那个时候,灵墟已经被血洗了是吗?”段衡又问。
“没错,为师到的时候,灵墟血流成河,你说要回家看看娘亲,为师还以为……”时方域转过身背对着他,“师父想找到你,就在灵墟府扒着尸体找了许久,可就在那时,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段衡皱眉。
“没错,一个人,活人。”时方域突然转过身,目光却有些诡异,他继续道:“他带着面具穿着斗篷,我看不到他的长相,但是他应该是个魔修,因为灵力是血红色的。之后我与他缠斗起来,我本以为,能将灵墟毁成这个样子的人实力应该不弱,但斗着斗着他便落入下风……为师用出最后一击的时候,那人急忙地向后退,然后控制了身后的一具尸体来挡。”
时方域不说了,他看着冰棺里的人,知道后面的话他不说段衡也会懂了。
被拿来当挡箭牌的人是她娘亲,他回到灵墟的时候,看到的刚好是这个场面。
只是时方域手还插在他娘亲的胸膛,那个魔修却被时方域另一只手轰地魂飞魄散了。
“师父应该留下他的。”唯一知情的人就这样被解决了,时方域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
可是时方域却皱眉顿了一下,他偏头想了想:“应该不是为师将他杀死的,那一掌我了力,并没有那么大威力,应当是他自爆了。”
“而且,对战时,为师总觉得哪里不对。”时方域补充道。
“哪里不对?”
“就是……总感觉为师是在同傀儡厮杀。”
“傀儡……”段衡小声重复了一遍,想着时方域所说的话,不一会儿被他打断。
“你呢?你发现了什么?”
段衡起身,示意时方域过来,然后伸手推开了另一个冰棺的盖子,将里面的尸体移了出来。
“师父探探他的元魄。”段衡对时方域道。
看着段衡毫不客气地对待这具尸体,时方域摸摸鼻子,伸出手按在尸体前身,口中喃喃:“探元魄做什么?还能没了不成”
他刚说完这句话,眼睛陡然瞪了起来,看了看段衡,又不信自己一般再次探了探。
这次是真的,他没有探到这具尸体的元魄。
而这世间,不论修魔还是修真,但凡没了凝聚的元魄,都是会身死魂消,烟消云散的。
时方域转过头望了一眼这些棺材,有点不敢置信,“难不成这些都是?”
段衡点点头。
怎么可能?既然元魄不在,这些尸体也应该消散才是。
段衡显然看出来了他的疑惑,将尸体移回冰棺中后,他转过身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将段家人的元魄本源吸走了,并未完全破坏元魄。”
时方域听着段衡的推测,心思流转,半晌后他按住段衡的手,抬头凝望着他,眼神认真。
“你有没有想过,段家为什么会被屠族?”
段衡没有回答,他以同样的眼神紧盯着时方域,一时间整个空荡的密室里便只有两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为了元魄本源,修炼成仙。”段衡冷冷道。
时方域向后一瘫,靠在冰棺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倘若是这样,那段家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遭遇此难的仙门。
“仙门六族和天门山为何会来灵墟?”时方域突然出声问道。
那日紧随着段衡到场的就是他们,不然也不会发生后来那许多事。可是时间太巧了一些,况且六族福地都相距甚远,就算感觉到了灵墟方向的不同寻常,也没有那么快赶上。
段衡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道:“徒儿是后来才知道,六族要同天门山商议有关内置长老的事。商议的时间段家未到人,所以他们才会赶至灵墟。”
时方域听了点点头,想起当初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那时他刚好带着徒儿出世历练,且他自来也不管这种事,所以没太在意。
两人在密室里呆得太久了,便是修真的身子也吃不消,段衡看着时方域抱着臂凝眉思考的样子,看了看出口道:“我们先上去吧。”
时方域兀自点了点头,不经大脑做出回应,随他上去后还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以他推测,背后有一个魔修的大势力在谋划着吸人元魄本源修炼的阴谋,而且计划应该不会终止,也许还会有受害者。
会不会痛隐刹宗有关呢?
时方域抬眸看了看段衡,这才发现他本想问段衡的事一直都没有得到解答,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阿衡啊,你同隐刹宗是什么关系啊?”冷不防的问题将段衡问得一愣,时方域摸了摸鼻子,补充道:“在山门那里,师父看到那个人了。”
“是三师兄吧。”
段衡身子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我嗅到了□□的味道……
段衡:啥?
师父:阴谋。
第28章当年,真相!
“灵墟的梅花果然名不虚传啊!”
时方域踩在松软的雪地上,背手遥望着前方开得正好的梅园,繁杂的枝桠上被成串的梅花点缀,看起来就像是绑在上面的,一点也不真实。
雪花被寒风吹得零零落落,一片银白映着梅红,将灵墟的诡秘气息都尽数压了下去。
时方域忍不住探出手,摘下梅树上被雪淹没的梅花,搁到嘴边吹了吹,回头跟段衡叹道:“天门山可没有这玩意儿。”
段衡低头一笑,然后抬头盯着时方域,缓缓问道“师父喜欢,为什么不种呢?”
时方域却耸了耸肩,撇撇嘴,指着这漫天飞雪道:“天门山不下雪。”
他将手中的梅花又放到原来的位置,动作小心翼翼的,最后还轻轻拍了拍,“在雪里才好看。”
段衡定睛望着时方域,不看雪,也不看梅花,好像这天地间,就只剩眼前这个人一样。
但是,他从未在师父眼中看到这种侵略性的眼神。
他,知道他的心思吗?
“这是朱砂梅,灵墟常年寒冷,百花开放的时间短暂,它却开得最久,”段衡擦肩走过,好像不管有没有人听,兀自说着,“不知梅花是好出头,还是恐怕在这天寒地冻中,人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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