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自己徒弟拍手叫绝,赶明让他去凡尘说书,铁定也饿不死。
“那大师兄之所以唤他来是……”沈真随即想到什么,神秘道。
“对,当日我已被混沌吸食了所有灵气,但施前辈却将我救了起来,你祖父的症状与元魄冻结灵力不济的情况非常相似,或许施前辈有办法。”
沈真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时方域却从段衡的只言片语中抓到了重点,也不顾及自己还在躲着段衡了,他忽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父……沈麒怎么了?”
段衡看向时方域,眼神温和,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沈真有些不满他直接叫了祖父的名字,但又觉得他可能会成为祖父的救命恩人,嫌弃地回答道:“祖父虽然早早将家主之位传给了父亲,但族中事务还离不开他,因此十分操劳,当年大战魔尊炎煞,祖父受了很重的伤,身体一直不好。”
“可是,祖父的情况却更诡异些,”沈真突然认真起来,“他的灵力无时无刻不再消散,而元魄又像受损一般不供给灵力,三年前祖父最后一丝灵力也消散殆尽,父亲用各种灵丹妙药才吊着祖父一口气。”
“今日来只是想求灵墟的血泉灵水,没想到被告知施前辈有办法救祖父,”沈真站起身抱拳鞠了一躬,虽然脊背有些僵硬,说出“施前辈”三个字也很不自然,“还望施前辈对晚辈之前的无礼多加包涵。”
“唉?你这是干什么?”时方域赶紧将沈真身子扳直,“能救不能救……不得看看才知道……”
他给段衡使眼色,刚才那些都是段衡编出来的,沈温花了两年都治不好他爹,他能有什么办法?
“是啊,我也只是说有可能,师弟还是先别抱太大期望,施前辈是我介绍给你的,到时候事情不成,恐怕他心有负担。”段衡站起身道,时方域感觉到一丝丝对自己的维护。
他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师兄放心,断不会责怪施前辈的。只是……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
沈真性子有些急,此时知道自己祖父有可能有救,自然是一会儿都等不了。
段衡低眉想了想,点点头道:“你稍等片刻,我将族中事务交与段霆,这就跟你走一趟。”
沈真知道再待在这里有些不好,留给他交代族内事务的时间,指了指灵墟山门方向道:“那师弟在那里等师兄吧。”
段衡点头,沈真一扭头出了会客厅。
时方域有预感,其实段衡是有话跟自己说,果然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段霆自己走了出去。
他的心突然提起来。
段衡敛起笑容,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很是慎人。时方域心想难不成他又犯病了?
段衡走近了一步。
时方域颤颤巍巍退后一步。
段衡又走近一步。
时方域又颤颤巍巍退后……摔到了后边的椅子上。
时方域抬起腿做出防御的姿势,双手做推拒状,想了想又改成了紧紧捂住嘴。
“嗬。”
段衡突然偏头笑了一声,似是被时方域的举动逗笑了,眼睛弯弯的样子有些可爱,那一颗小虎牙又露了出来。
时方域看得入神,心顿时漏跳一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貌似悸动之后,段衡的脸已经近在眼前。
段衡双手把着椅子两侧,将时方域整个禁锢起来,他伏着身子,深深地望着眼前人,半晌后,低音入耳。
“前沈家主的样子着实有些蹊跷,也许同那件事有关系,师父……和徒儿前去查探一番,或许下一个是沈家也说不定……”
段衡说的是正事,可时方域脑子却有些不清醒,他觉得自己沉浸在那个声音里而不是内容里,很好听,还想听更多。
段衡看到时方域呆滞的表情,嘴角挂起隐秘的笑,他抬手握上时方域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扒开。
但这个动作却让时方域清醒了,生怕段衡会干什么,他两脚一蹬,将段衡踹出好几步远。心中放心想着“老子还没到打不过徒弟的地步”,他却突觉身体悬空。
没了段衡把着椅子,借着踢段衡的力,时方域连同椅子一起倒了下去。
“师”段衡伸出手喊了一声,虽然完全是出于本能。
时方域揉揉后脑勺,从地上站起来,样子颇为狼狈,“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玉峰!”
他气的直接摔门走了。
留下段衡一个人无奈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还有个一千字的小尾巴,有可能周三补上。另外,我发现,每当看到新评论我都会咧开嘴角笑成师父样_(:3」∠)_
段衡:师父总躲着我,说个正事都谨慎地不行。
师父:说正事用离那么近?说正事用深情对望?说正事用
段衡吧唧亲了一口师父。
师父倒地大哭不止:哇……这崽子又欺师灭祖啊!
第31章事端,玉峰!
时方域到灵墟山门前时,沈真正在低着头来回踱步,看起来行色焦急。
段衡并没有跟着他走出来,也许是真的有事情要交代段霆。
听到动静,沈真回头看到了时方域,脸色有些不自然,大概是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沈真是沈家少公子,从小便是被宠坏了,调皮捣蛋无所不能,性子也是有些嚣张跋扈。
与时方域的第一次见面就多有不愉快,现在恐怕是害怕时方域怨怪他,不去搭救他祖父的性命。
想起沈真的祖父沈麒,时方域其实脑中并没有多少印象,当年沈温大婚时,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沈麒严肃的脸上缓缓露出笑容,然后就再没有见过他。
听到那人沉睡了两年,时方域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是生是死都不关他的事一般。
走到近前,沈真向他身后望了望,没有看到段衡,抿了抿嘴,回过身又继续踱步,看起来并不打算同时方域寒暄。
“玉峰离灵墟不太近,你父亲放心你一个人来吗?”时方域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个小徒弟不跟自己说话,他却不能那么小气,该关心的得关心一下。
沈真斜眼看了看他,原本想无视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答道:“我是从天门山过来的。”
时方域这才想起来天门山有天门大选,大概是结束了就直接过来了,所以同段衡他们没差一两天。
气氛安静了没一会儿,沈真突然直视他,眼睛里满是怀疑,时方域被看得颇为不自在。
“你是怎么认识我大师兄的?”沈真如是问道,看那样子,好像认定时方域有所图似的。
“怎么遇上的……”时方域眼睛转了转,“街上遇上的。”
这话也没说错。
沈真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仰头缓缓逼近时方域的眼睛,啧叹一声又摇摇头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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