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叫十一?”
十一喝了口茶,不答应也不反驳“我姓华。”
李仁立刻改口道“好…华公子,我今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这十年中我找不到一个人能和我聊聊长情,华公子,我想问问你,这十年以来,长情…有没有托梦与你?”
“长情是谁?”
“哦…我忘记了,你并不晓得她的闺名,或许称呼她为陈贵人你会更熟悉一些,如何?你还记得他吗?就是十年前被你杀死的那名女子。她可能托梦予你?”
“为何这样问?”
李仁站了起来,他看上去有些焦虑,他从墙壁上将那把装饰性的剑拿下来我再自己的手中,好像这样就能让他稍微安心一些“我最近…夜里时常梦到长情,长情说她怨我,她说她想我了,想让我去陪她。”
十一已经猜到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于是问道“为何这样说?杀她的是我,与你又有何干,要来报仇也应该是找我才是。”
李仁抱着剑,又把自己的酒壶拿起来灌了一口烈酒下肚,他打了个酒隔“华公子,你有所不知,当年那场赌约根本就是一个局,你也不想想,当年我一贫如洗一介布衣要如何混进皇宫,长情久居深宫,她又如何能知道我在宫外过的如何?我记得十年前,有一天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冲入我的家中,他们都蒙着面,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领头的人腰间别的玉饰很是别致,是一把小玉刀,他们将我送进宫里,让我与长情…还让我在大殿之上,劝长情多要几张画像,若是长情身死,则多加三倍的赏银给我,当一时猪油蒙了心,也就答应下来…”
“我与长情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我家道中落她入宫为妃,市斤的险恶又其实她一个小女子可以想的到的,那时我嘴上虽然说着怜她爱她,可我知道,她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敢…不管当时是如何,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最近这几天我不知道怎么了,每晚总会梦到她。”
十一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
李仁仔细观察着十一的神色,发现十一脸上并不愤怒之类的表情,心中稍安“华公子,我想求你,你能不能替我,去帮长情做一场法事?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能让她安息,不要再缠着我。”
十一挑眉,饶有兴味道“我怎么记得,你当时似乎说过,他对你的好你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的。为何现在连替她做一场法事这样的事情都要委托于我?”
李仁面露难色“我现如今是皇城中的富甲,若是让人知道我与她有什么瓜葛,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再说了,我也从没有忘记过长情,我那几个侍妾,都是照着长情的样子找的,看着他们,我总会想起长情。”
十一心中冷笑起来,或许是夏靖戎和江婶的事情让十一受了些刺激,他想到了那个面容如花一般的陈贵人,十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温和的笑了起来,和他在小镇中当华银针时的笑容一模一样,他站起来,拍了拍李仁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令陈贵人安息的。”
第43章
夜半,十一抬头看了看半点看不见光的夜空,满意的笑了,今夜似乎连天都配合着他,不透出一丝的光亮,这让十一更感受到了一种珍重的仪式感。
十一走在李府的小道上,他走的极慢极稳,夜深了,主人也好仆从也好都已经睡下了,李府黑漆漆的一片,十一走踏过落叶上,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声音,这是个很奇怪的晚上,不仅没有光亮,连风也没有,花园中有一朵红色的蔷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十一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那朵蔷薇,觉得那种红色好像在黑夜中发出了一种耀目的光,正警醒着他,他轻蔑的一笑,不顾花枝上的刺,直接把它拔了下来,十一粗暴的把一整朵花放在手心揉碎,然后他的手一张,再向后一扬,被揉碎的花瓣纷纷掉落下来。
那种红色的光再也不会出现了,十一的手心混杂着鲜血与花汁,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在王府时江婶塞给他的帕子,把手擦干净然后随手把帕子丢到了池塘里。
帕子虽然不重,掉进池塘里却仍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惊醒了水底沉睡的鱼,水中的鱼莫名的跳起来,发出一阵扑通扑通的声响,十一置若罔闻,继续向前走着。
他来到李仁的房门口,用两根手指轻轻推了下门,一阵恰到好处的风将门推开,发出了诡异的“吱呀”声。
这样轻微的声响并未将李仁吵醒,李仁睡得死,发出了如雷的鼾声,十一有些不满,不过想了想药效,便也释然了,十一换了一身白衣,整个人在黑夜中显得鬼气森然,十一从怀中拿出一根火柴点燃蜡烛,然后将烧着的火柴棒丢入注满水的铜盆中,发出刺啦一声,十一手上沾了些水,撒到李仁脸上,李仁醒来看到站在他床边的十一,吓了一跳“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十一笑着看着李仁“我在完成你交代我的事情。”
李仁一头的雾水,或许是睡得太久,他的左臂有些发麻,李仁强忍着不适撑起身子,问道“我交代你什么事情了?”
十一在房间踱步,他眼尖,找到房中上好的墨和一块雕琢细的砚台,他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墨,他用左右把自己的衣袖朝后拉了拉,露出了瘦弱的手腕,十一握着墨棒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又不同女子一般纤弱,十一一边磨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你不是希望我替陈贵人做一场水陆大法事,让她安息吗?我思忖了许久,一场水路大法事或许没办法让她安息,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李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靠在床边都觉得累,他伸出手撑起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以累的他气喘吁吁,他困极,李仁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办法?你是想要钱吗?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
十一放下手中的墨棒,他全然不在意李仁,十一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罚字“钱财身外物,陈贵人又怎能会看得上呢,她生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想,只要你下去陪她,她一定会高兴的。”
李仁惊的说不出话,流露出惊惧之色,他颤抖着手指着十一“你…你…”
十一把那张写着罚字的纸放到一边,他又重新提笔在纸上写了夏靖戎三个字,他顿了顿,拿起手边砚台,将砚台里的墨泼到纸上,夏靖戎三个字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墨汁渗过一层一层的纸,将整整一沓宣纸都染成黑色,十一放下手中的砚台,反问道“你不愿意吗?”
李仁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不仅如此,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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