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家有面瘫》分卷阅读7

  “……”周易北看了一眼两把椅子中间的茶桌上的一壶热茶,低着头把水杯放到了桌子角上。
  “带回来了吗?”东西南忽然间的一句话,惊的易北差点又站起来,然后他意识到师叔这句话好像不是和自己说的。
  一股寒气迎着面门钻遍全身,三魂七魄都一起打了个寒战,周易北感觉眼前景物有一个瞬间都被扭曲了。
  魂魄都缓缓镇定下来,他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低了好几度,而且这里多出了一个人影,一个阴青的人形,手里握着一团红气,恭敬地立在东西南面前。
  鬼王……而且是阴怨之气浓郁到难以形容的鬼王……周易北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感觉自己动不了,而且话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这屋子里充斥阴森寒气而他的招鬼令却察觉不到任何鬼物的原因?他师叔在家养了个厉鬼中都万里无一的鬼王?这东西应该连鬼差都不敢吧?不对,鬼差见了他应该都会喊爹叫娘地逃跑。周易北隐隐有些明白那些鬼差为什么对他师叔那么恭敬了。
  “就是这东西虐杀红衣女人然后吸取厉鬼魂魄?”西南道长靠在太师椅里翘着二郎腿,眼睛放在手中的茶杯上。
  “嗯,”鬼王低沉地应了一声,捏了一把手里的一团红气,红气爆发出一声惨叫,落到地上形成了一个身着红衣的长发女鬼,女鬼瑟瑟发抖,面容狰狞,“放我走!”
  “聒噪,”西南道长皱起眉头,鬼王掐住了红衣厉鬼的脖子,女鬼挣扎着发出支呀的声音。
  东西南把茶杯放到了桌面上,抬起眼皮看向那女鬼,“是自杀的是吧?想着反正也要进修罗地狱所以想吞噬其它厉鬼魂魄化成一方鬼王?……想法挺好的……不过做事也要看地方,下辈子记着点吧……嗯……”西南道长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周易北艰难地转动眼球看过去,这一声……是怎么了?听起来……易北耳根一红,停止了对声音本身的深究。
  不看还好,一看他眼睛瞪地更大了,另一个青色的鬼王站在他师叔身后恭恭敬敬地帮东西南捏着肩,西南道长微微皱了一下眉,声音略带不悦,“轻点……”鬼王的动作缓慢了许多,认真地继续帮道长捏肩。
  周易北感觉自己脑子可能坏掉了……他师叔不仅养小鬼,还tm养的是鬼王,而且还是两只?!一个鬼王还在帮忙捏脊按背?
  桌面上的茶壶忽然飘了起来,又一个青色人形出现,重新倒好一杯热茶递到了西南道长手里,然后擦了擦桌子,消失了……周易北隐隐感觉到一种麻木感,三个鬼王?他师叔其实是倒腾鬼王的吧?
  “东大爷,”地板下面飘上来谄媚的声音,上次那两个鬼差硬着头皮出现在东西南面前,宛如两个因为治安不好而被国际黑帮恐吓了的小片警。
  第8章第八章多管闲事
  从三楼下来的周易北一路扶着楼梯,被鬼王压制了半响,他意志力再好也控制不了身体的消耗,流过几身冷汗,腿有点软。
  易北穿着汗湿的衣服躺到了床上,眉头紧锁……东西南,你为什么可以制服鬼王,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修长的手指,目光渐渐变得痴迷狂热,那是茅山术的极致吗?他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道吗?
  疲惫的眼皮一点点盖住了视线,周易北躺在床上渐渐睡熟之际,他胸口的玉微微一闪,耳边响起了什么声音,他皱眉挥了下手想要赶开,声音一闪而逝带,玉符维持着原样,仿佛从未闪现过什么异芒。
  楼上的道长坐在阳台上,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继续采补日月气,晒晒夕阳,喝喝水。
  ……
  秋季晚间霜寒露重
  窗外好像有隐隐的猫叫
  身体感觉越来越重,好像有秤砣压在胸口,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鬼压床?睡意朦胧中的周易北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搅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乌白趴在自己胸口上睡的正香。
  易北皱起眉头,这只猫是把这里当猫窝了?正这样想着,乌白转了转黑漆漆的身体,把屁股露给了他。
  拎开那只猫放到一边的枕头上,易北爬下床,打开了台灯,从抽屉里摸出来□□学典籍,抱在怀里一字一句的痴迷进去。
  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过,拾干净自己房间的易北走进厨房做饭,边做饭边在心里独自喃喃,鸡蛋不能煎的太老,昨天师叔只咬了一口,饭不能放太多水,师叔比较喜欢干饭,配菜里要加点胡萝卜,治一治师叔的夜盲……
  “周末没有同学约你吗?”
  周易北注意着他师叔碗里那个被煎的嫩嫩的鸡蛋被吃的一干二净,眼神里流露出隐蔽的欣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西南道长和他说了话,“……嗯?”
  “你爸打电话过来让你好好和同学交流交流,”东西南随口就把周雀甩给他的责任塞给了周易北本人。
  “知道了……”易北回目光推了下眼镜,回答的不咸不淡,一看就不太可能实现的样子。
  西南道长看了他一眼,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和嘴,站起身,“我上去打坐,别来打扰我。”
  “知道了,”周易北看着菜里剩下的胡萝卜,皱起了眉头,师叔不吃胡萝卜?
  .....
  大学路附近的一家餐馆
  二十几个学生在大包间里笑笑闹闹,吵的让人不能安生。
  面色冷淡的青年坐在角落里,不苟言笑地拿着一瓶酒,低头想着什么,手指在桌面上画着什么,如果不是东西南早上说了一句,他才懒得来这里浪时间。
  “哈哈哈哈,你们知道吧?你们班导可花了,才读一年研就换了三个女朋友,”隔壁的包间里走进来一个高个子的学长,他一进来周易北就抬起了头,目光幽深地看着这位学长的背后不远处。
  班导喝的有点多,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我们互相之间都是闹着玩的,那有你那么渣,你前女友都因为你把人家甩了搞的神不正常,这学期被退学了吧?我听说她在家闹自杀呢。”
  进来的这位学长尴尬地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你们给你班班导灌了多少酒?这都说起胡话了。”
  “呵呵呵...”班导傻乐了几声,打了个酒嗝,拉着学长坐下来,“来来来,进来了就一起喝几杯。”
  学长没推脱几句,被一拥而上的青瓜蛋子灌了不少酒,他应该是之前就没少喝,这会儿忍不住要吐,又有不懂事的学弟过来敬酒,他摆摆手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走。
  周易北一直都看着他的背,他肩膀上挂了一个脸色发紫的婴儿,不对,应该说是婴灵,紧紧扣着他的肩膀,脑袋靠在他耳侧,眼睛和嘴巴都是黑黢黢的洞,学长临出门,那个婴灵猛的回过头看了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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