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战秦川》分卷阅读2

  然出兵追剿,以至遭遇伏兵,失了渝州。”
  应清颔首,看着秦桑说道:“到此战为止,秦川派出领兵迎敌的将士非死即伤,而剩下的武功谋略都不足与连允对阵,无论是论兵还是论将,秦川都已经处于下风。”
  秦桑认真的听着应清分析形势,看着铺开的地图,心中已经基本了解了当下的情况。
  “师兄认为,连允此人胜在何处?”
  秦桑看着地图,忽然抬头,含笑看向应清,这话像是询问,却更像是在抛砖引玉,仿佛问出口前,心中就早有结论。
  应清明知秦桑此话何意,却依旧平静答道:“其一,连允乃是南渊太傅叶阑之徒,得龙盘谷真传,谋略上佳;其二,他笃信擒贼先擒王,但凡作战,先斩敌军将领,以致群龙无首,只得败退;其三,他行军方略诡异多变,难以预料。”
  秦桑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但其一,连允虽为叶阑之徒,却只从师门学得阵型兵法,未得髓;其二,秦川将领多急功近利,为展雄风从不避其锋芒;其三,自从师兄下山之后,已经数次看破连允所用策略,所以他并非用兵如神,只是未遇对手。”
  应清微微一笑:“那么就你看来,你可称得上是他的对手?”
  秦桑眼中暗潮涌动:“仅凭我一人,未敢断言,但若有师兄相助,定不在话下。”
  应清将案几上的地图卷起,温言道:“其实你之谋略更胜我一筹,只不过是你习惯了与我商议,有些依赖罢了。”
  秦桑微微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师兄,此番涉足朝堂,我心中仍有忐忑,若非有你相伴,我怕是难以坚持。”
  应清深深看了秦桑一眼,点点头道:“你也不必太过忧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需静待时机。”
  秦桑沉默,看着一旁颤动的烛火,有些愣神。
  应清将地图重新摆回书架,回头对秦桑说道:“夜也深了,你先回房歇息吧,余下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正文第二章凤离岐山,云涌秦川
  第二日一早,应清正在府中修剪花草。昨夜骤雨忽至,下了一夜,府中的花草皆是青翠舒展。
  管家从门口进来,行至应清身旁,恭敬道:“公子,丞相大人差人前来,请公子相府一叙。”
  应清将手中刚刚剪下的枯叶丢进从中,又转身去修剪别的枝叶:“你就说我有病在身,不便出行,推了吧。”
  “这……”管家有些犹豫,呆呆看着应清,拿不定主意。
  “无妨,”应清随意的说道:“你就如此回答,无须多言。”
  “是。”
  管家转身离去,应清静立于一株新栽的海棠花旁,左右观赏,看样子十分满意。
  没过一会儿,管家又从门前走来,神色有些凝重。
  “公子,太傅大人求见。”
  应清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几乎动都未动。
  “还是一样,说我抱病在身,不便见客。”
  管家这回没再多说,只是默默摇了摇头,实在猜不透公子的用意。
  自从半年前公子从凤岐山下山到达京中,频频有朝中官员前来拜访。而公子仿佛不以为意,随心所欲的很,心情好时便四处转转,心情不好,便闭门拒客。
  只是,以往贵客来访虽多,却从未曾像今日这般门庭若市。况且今日来访的都是朝廷重臣,公子却一概回绝,令管家很是不解。
  又过了一会儿,管家再次匆匆从门口跑来,这回他已笃定自家公子今日里就是不愿见客,做好了去门口回绝的准备。
  “公子,大司马卫大人求见。”
  应清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剪刀递给管家,拍了拍掌中的灰尘说道:“正厅看茶。”
  管家一愣,这公子的心思还真是奇怪,接连回绝了两位朝廷重臣,怎么这会又愿意见客了?但他也只是愣神了短短一瞬,立刻回过神来,恭敬答道:“是。”
  【松雀府正厅】
  案几边烹着新茶,卫岚与应清端坐于案几两侧。
  “不知卫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赐教?”应清谦逊有礼,含笑缓缓问道。
  卫岚笑着摆了摆手,亦是谦逊叹道:“哪里哪里,公子说笑了。”
  应清端起茶壶,斟上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卫岚,另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卫岚点头致谢,接过杯盏,却是置于面前几上:“老夫今日前来拜会公子,确实有要事相求。”
  “那便恕我直言了,”应清低眉垂眼,端起杯盏轻轻吹了吹:“卫大人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渝州失守一事?”
  卫岚眼中尽是惊诧之色,赞叹道:“都说松雀府中应公子乃是凤岐山云牙子这几十年来的唯一门徒,智勇双全,料事如神,果然名不虚传。”
  应清礼貌的笑了笑,抬眼道:“卫大人过奖了,师父智谋,我未及万分之一,万不敢打着师父的旗号招摇过市。”
  想起师父,应清心中波澜微起。
  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在山中过得可好。
  【半年前凤岐山顶】
  应清一袭白衣,立于崖边。四周云海翻腾,远处巍峨高山,青松苍翠。
  昨日师弟秦桑已自请下山,去秦川国中完成自己未尽之事。将师弟送至山腰,看着他下山的背影,应清久久不能平静。
  眼前这片崖顶,便是平日里与师弟习武之地。十年来风雨无阻,每日他们师兄弟二人皆是携剑至此,相伴舞剑,共论天下。
  如今这崖顶,却只剩自己一人了。
  应清看着远处云海涌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凉。
  云牙子站在应清身后不远处,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爱徒站在崖边,不禁神游。
  二十年前,他还是个襁褓中一个婴儿,便已在自己身边。二十年来,他恭顺好学,严谨刻苦,从不忤逆自己的意思。
  于云牙子而言,应清虽非亲生,却胜似自己的儿子。
  昨日秦桑下山,自己未曾出言挽留。因他知道虽为师长,能授其文武,却不能改其志向。秦桑胸有大志,此番下山,亦是想要建功立业,以成旧愿。而应清虽是嘴上不说,但心中放不下这个师弟。
  这些,云牙子都是知道的。他看着应清有些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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