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没跟他继续吵,享受着他的服务,一边喝着酸奶,一边思考着他清醒之后还记不记得刚才他跟他说的话,思考了半天,等景一渭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放下了吹风机,才问:“你还记得你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景一渭干脆装傻:“说了什么?”
楼涧坏笑:“你说你是猪。”
“……”
景一渭无语地推开门,出去了。楼涧一个人坐在床上,笑得差点呛死。
两人刷了牙准备睡觉了,景一渭把房门上锁,回来钻进被子里。他们家没有多余的被子,这回只好两个人挤一起。景一渭的妈妈还叮嘱他们不要踢被子,不然两个人都要感冒。
景一渭一进来,感觉到楼涧那边暖和,于是往他那边挤。楼涧一开始还纵容他,后来受不了了,推了他一把:“你别过来了!”
景一渭窝在被子里:“你去关灯。”
楼涧气:“这不是你家吗!你叫我去关灯?”
景一渭露出一双无邪的眼睛:“就在你那边,你伸手就可以摸得到。”
他家不像楼涧家,一个开关设计得跟针孔摄像头一样,楼涧一摸就摸到了。屋子里黑了以后,楼涧好奇地问:“你今天明明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酒味,怎么你妈你爸都不打你啊?”
景一渭昏昏欲睡:“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感冒了,没闻到。”
楼涧忖度了一会儿:“我觉得可能是我在这里,所以他们不好发脾气。”
景一渭转过身来,面对他:“我还没见过我爸妈跟我发脾气。”
楼涧惊奇:“真的吗?你爸妈脾气这么好啊?”
景一渭点点头:“算是吧。他们看得很开,所以对我也比较冷淡。”
楼涧偷笑:“怪不得你是个性冷淡。”
景一渭眯起眼睛,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摸:“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性狂热。”
楼涧连忙嬉笑着躲开,一缩,差点要掉下床去,景一渭连忙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一带。楼涧拨开他的手:“睡了睡了。”
两人一觉睡到日头三竿,还是吕书的电话吵醒了楼涧。
“儿砸,起了没啊?回来包饺子啦,就等你啦!”
楼涧还迷糊着,应了一声,放下手机,才发现景一渭睡得比他还沉。他先起床,洗漱好了之后,悄悄地打开房门的一条缝,看了一眼外边的情况
景一渭的爸爸妈妈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天一边还是包饺子呢。楼涧立马关了门,过去想摇醒景一渭:“喂喂!起床啦!”
景一渭翻了个身继续睡。
楼涧做禽兽状一下子扑到景一渭的身上,隔着被子把他抱住:“喂!我看到你爸妈在包饺子,是不是你不去跟他们一起的话,你中午就没饭吃了?”
景一渭粘粘地“嗯”了一声。
楼涧看了一眼他的睡颜,他缩在被子里只露出额头。楼涧一把把被子拉了下来,想看看他会不会发火。但是意料之外,没有。楼涧继续作妖,把他的脸转过来,欢快地揉了一把他的乱发。
景一渭被压得难受,一睁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楼涧的脸,一下子愣住了。楼涧见他醒了,嘿嘿笑起身:“我要走啦。”
景一渭翻了个身:“不送。”
“……”
楼涧拿起书包打开门。景一渭的爸妈一看他出来了,连忙问:“起来啦?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啊?”
楼涧笑笑:“谢谢叔叔阿姨,不过我妈催我回家啦。”
景一渭妈妈把桌上的早餐塞他手里:“路上吃,别饿着了。景渭还没起来?”
“已经醒啦。”
他爸无所谓:“让他睡,饿死他算了。”
楼涧拜别景一渭家,一回到家,发现他爸也回来了。一如既往,他二叔又是一根毛都没见到。吕书把他拉进来:“你二叔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他爸说了一句:“他能去哪?”
楼涧心里默默说那可多了,估计一个国庆都轮不完的住处。吕书在厨房里回答:“难不成还能跑老家去?”
“可算了,他嫌累。”
不得不说,他爸爸算是非常了解他那个弟弟了。
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景一渭给他发消息:李清言约3号出去玩,就咱四个。
咱四个?
她要带她的新伴去呀。
那你去不去啊?
我去你就去?
楼涧犹豫了一下,随即又接到他的消息:我去。
3号这天,李清言说她妈妈要出去买菜,她要等到她妈回来才可以出去,所以楼涧和景一渭先约出来见了,随即两人往李清言家走去。
李清言本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化着妆,等她妈回来了就可以走了。这时候,门口忽然出现了敲门声。
李清言以为是她妈回来了,毫不犹豫就开了门。谁知道,推门而进的却不是她妈,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壮实,黑黑高高的,一进来,看到李清言的一刻竟然愣了一下。
李清言退后一步,警惕地问:“请问,你是谁?找谁吗?”
男人开口了,声音嘶哑:“你是李岚的女儿?”
李清言也愣住了,既然认识她妈妈,可能是她妈的熟人。随即她点头:“是的。你是?”
男人开口:“她没跟你说,我是你爸爸吗?她人呢?”
李清言瞪大了眼,震惊了好一会儿,随即认识到此人可能是骗子,立马举起手机来:“我没有爸爸,你快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男人反而有些错愕,反应过来之后露出一脸凶相:“放你妈的狗屁!你没爸你是野种么!”
李清言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我爸已经死了!”
男人开始有些烦躁了:“那我他妈是死人吗!”
李清言没理他的那套理论,退后几步开始拿手机拨110。男人似乎意识到了她可能是来真的,立马大步上前,一把抢过了李清言的手机。李清言要去抢,男人用很大的力气抓住了她乱挠的手。李清言要叫出声,男人立马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叫出声。
李清言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男人只阴狠狠地说:“那个贱人,居然咒老子死了!不要脸的biao子!”
李清言意识到他在骂她妈妈,挣扎得更加剧烈了。男人一只手压制住她,一边把她往厕所里托,一边在四周查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把人绑起来的东西。
就在男人快要把李清言拖进厕所的时候,忽然又传出了敲门声。
李清言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立马开始呜呜地叫唤。但是被他用力捂住了嘴,她只能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男人立马紧张起来了,敲门声响了一段时间便没有了。男人刚刚松了一口气,一段音乐响了起来。是李清言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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