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人物呢。
刺眼的阳光让他抬不起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过街老鼠,宋文逸恨不得能顺着下水道缝溜进去。
昨晚没去医院也不知道婶婶怎么样了,昨天一下午今天一早上矿工,处长又该骂人了吧?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呢?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让你想死,死不了还得活受罪。
手机皮包昨天都落在单位了,宋文逸身无分文只能坐11路,幸亏派出所和检察院离的不远。
他拖着灌了铅腿慢慢往单位走,一辆黑色保姆车突然插到面前,把宋文逸吓一跳,车里坐着几个跟他一起放出来的昨天party上的男男女女,毫不知耻地还在那里叽叽喳喳。宋文逸心头一阵厌恶,要不是他们这么不要脸,自己也不至于被警察抓走。
他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们,转身就要走,车喇叭突然刺耳地响了一声,宋文逸抬头一看,司机看着眼熟,他想了一会,是昨天天台上那个男人!昨天警察网的时候这人应该是在天台上躲过了,哼,一丘之貉,漏网之鱼。
宋文逸两道眉毛都拧到一起了,正想走开,那个男人冲着他开口了,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口气:“你现在跟谁的?”
这没头没尾的,宋文逸根本没听懂,下意识就说:“什么?”
男人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下车来走到离宋文逸十几厘米的地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说:现在有主儿没有?没有爷包了。”
宋文逸终于听明白了,怒气喷薄而出,把他的眼睛都激红了,他死瞪着男人,咬着嘴唇,死死握紧两个拳头,头上的青筋暴出来,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男人看他不说话,轻哼了一声,不耐地说:“行了,别装了,从昨天跟上天台就开始演,还没演够啊。给个话儿吧,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亏待伴儿。。。”话还没说完宋文逸就扑到他身上挥起拳头照他的脸拼命地打,嘴里大喊着打死你!打死你!
从小到大宋文逸受过很多侮辱,但从来没有被人在方面羞辱过。他不知道他都这样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放过他。
他好像是他爷爷生的,生下来就是孙子,像孙子一样活了半辈子,永远都是忍,永远都是受着,他从来不伤害任何人,为什么总是有人不放过他。
父母是这样,抛弃他,让他从小寄人篱下,老师是这样,不但不教育他,反而总是奚落他贬低他,同学同事是这样,孤立他嫌弃他,周卓是这样,对他好把他捧到天上给他幻想,然后把他摔倒泥里。而所有真正爱他的人,叔叔婶婶妹妹,总是厄运缠身。眼前这个人,自己没招他没惹他,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却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来羞辱来耍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宋文逸彻底疯了,面前这个人变成了父母、老师、同学、同事、周卓,最后变成他自己,那个懦弱无能,任人宰割的窝囊废,他恨他!他最恨他,恨谁都不如恨他!
打你,打死你个窝囊废!
他被愤怒刺激得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只知道一拳一拳地打过去。
第6章
男人没有防备挨了他两拳,其中一下正中腮帮子。宋文逸虽说偏瘦弱个子也比对方低大半个脑袋,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这一拳带着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愤懑,着实把男人弄疼了,而且车里的人看见他被打了也发出惊呼,都大呼小叫地从车里跳出来。这让男人觉得很没面子,从来只有他打别人,还没有别人动过他,如今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弱鸡打了!
男人脸色立马就变了,眼里露出暴戾之气,一手抓过宋文逸两只腕子,另一手就给他胃部一拳,动作之快,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宋文逸就一口血吐出来倒到地上去了。男人还不解气,上去对着宋文逸一阵乱踢,一边踢一边骂:“你他妈的活腻了,敢打老子!叫你打老子,叫你打!”
胃部神经密集,加上宋文逸本来胃就有毛病,那一拳打得他半昏迷了,跌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最后一点意识支配着用双臂护住头部,对男人的拳打脚踢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车里下来的男女本来是下来帮架的,谁知风云逆转的也太快了,一看这个阵式要出人命啊,都赶紧去拉男人,嘴里胡乱劝:“算了算了,笛子你跟个出来卖的计较什么,打他脏了你的手。”
大家都是在昨天的party上看到宋文逸的,又看他一起被弄到派出所,全以为他是个面生的鸭子或者哪个人的伴儿。男人在气头上,身体又壮实,好几个男的都没拉住,一时间男的动手女的动嘴,乱成一团。
“干什么呢?!”几个警察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好嘛,警察眼皮底下就打起来了,也太嚣张了,喝道:“派出所门口你们就敢斗殴?!这是来踢馆呢?!一晚上嫌没待够呢是吧?都给我进来!”
“别呀别呀,我们就是闹着玩。”刚放出来的几个人吓坏了,自己二进宫就算了,要是把这位爷折进去怎么得了,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解释。
男人冷笑一声:”都给我闭嘴!“说着把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一甩,对着蜷在地上的宋文逸补了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正好我要报警,我被人袭击了,有人要杀我。”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派出所,往椅子上一坐,一双大长腿舒展着,跟到了自己家似的。他的小伙伴们也鱼贯而入在他身后站了一排。
警察们一看这架势,交换一下眼神,表情都是心照不宣。一个年长的警察指了指还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文逸对一个年轻的警察说:“你去看看那个横着的,该送医院先送医院。”
宋文逸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白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一时间有点恍惚,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死了?轻轻一动全身散了架似的疼,尤其是胃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人打晕的,打得半死,还没死全。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处长铁青的脸出现在眼前,宋文逸想叫处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反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处长摇摇头,给他倒杯水,略扶起他的头喂给他:”先喝点水吧,昏睡了三天了”。
宋文逸喝了水又躺下,喘了半天才说得出话:“处长,我。。。对不起。。。”他还没被打得失忆,昏迷前的记忆串联起来一想,也大概知道是派出所通知了单位,处长来拾他这一摊烂摊子的。
处长叹了口气,居然不仅没有骂他,还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宋文逸突然不安起来,他宁愿处长骂他一顿,现在这样他有一种被临终关怀的错觉。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处长,眼神是祈求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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