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麻烦你叫厨娘给小少爷他们准备点宵夜吧!”
“小叔,我不要厨娘做的,我要我妈妈做的!妈妈!”
“妈咪…”
“得了,你们一对小馋鬼,去洗手…妈妈这就去做!”
“阿卿…我好像也饿了!你多做点哈!”秦卿夜突然也想尝尝。
☆、(9)025似曾相的感
“哥哥,你也尝尝吧!我妈妈的手艺很好的!”走进厨房的顾思卿并没有听到顾煜文的话,但顾煜文的话却让本来打算去书房的秦天的脚步顿了下来。脚跟仿佛因为他的那句话而在地上生了根,甚至有着莫名的感觉。
虽然只是简单的炒饭,可是饭粒颗颗晶莹如珠,配上一小碗清淡的紫菜蛋花汤,将颜色搭配的很好,令人食欲大增。
那股似曾相似的气味让秦天几乎是颤抖的拿起了筷子,筷尖挑了两粒米饭,可是却因为他的情绪又重新掉了下来,他的手抖的把米粒放到了舌上,米粒被嚼进他的口中,筷子掉了、汤撒了,他带着一股难以置信坐在那,水顺着桌角往他衣服上淌着。
坐在一旁陪着小瑶瑶的顾思卿习惯性的抽出纸巾想帮他擦拭,他的手反抓住她的,那份感觉,那份熟悉的感觉,他看看盘子里的饭,又看看被他握在手上的手,再看着女人的脸,他的眼中有挣、有惊恐。
顾思卿的另一只手推开了秦天抓着自己的手:“我再去厨房帮你盛一份!”
她心底带着几分惊惶的向厨房走去。
“秦天,怎麽了?吃到你三婶做的东西很激动!秦天,秦天…”秦卿夜看着自己侄子的异样,也只当他吃着婶子给他做的东西有点不适应,在这麽偌大的秦家,还真没有一个女人下厨,自己的母亲和二妈那也是,估计很多菜的名字都叫不出。不过阿卿做的东西还真好吃,比家里厨娘做的还不遑多让。
在秦卿夜的声音中,秦天的眼神才找到了焦距,他木讷的点了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却没有焦点,为什麽从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一直有那麽一股错觉:在黑暗中,他仿佛认识她一般。他扭过脸看着厨房的方向,曾经的他,总是带着几分期待,等待着他的女人为他端上他最喜欢的食物。
“阿天,这是惊喜…”
顾煜文的眼角余光瞥向身边的男人:哥哥,呵呵…,哥哥,这才是开始!他的眼光不是一个七岁小孩该有的,那里有着令人心惊的睿智,只是没有人会去联想。
“小文,以前在国外都是你妈妈给你们做饭吗?”她一定经常自己亲手准备饭菜吧,holidaygu,他昨晚查了很多的资料,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对着神秘的东方女人的猜测,她知性娴静,没想到还宜家宜室。再次把饭粒以品尝的姿势吃进了嘴里,胃里升起一股暖液,原来吃饭也能吃出感动。秦卿夜突然也想成婚,有一个如她那般的妻子,然後再有一个像小文这般聪明或者像瑶瑶这麽可爱的孩子。
“嗯…阿卿基本会给我们做饭,我家阿卿的手艺还是很棒的,小叔…”顾煜文对於别人夸他妈妈可是一向受之无愧的,那可比别人夸他要高兴的多了,七岁的顾煜文又恢复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单纯。
秦天一口口的吃着饭粒,那种感觉在他心里推积,他仿佛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周围转起了漩涡,而他一个人凄惶的坐在那:阿天,如果我不是我,你还能找到我吗?阿天…
他仿佛又看到了梦中那没有面孔的女人,可是他知道她是他的小云:阿天,你为什麽没有找到我,为什麽!
女人把汤放在他身边的动作,将他从梦境中召了回来,那没有面孔的女人与眼前是他三婶的女人却重叠在了一起,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秦卿夜看着自己侄子今天的异样,只当他实在太辛苦了,或许自己也可以去财团为他分担一下,女人应该都是喜欢有责任感的男人的吧,像他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黏上来的女人看重的就是秦家的背景和他那副臭皮囊了,不过他母亲要是听到他这番话一定会非常高兴。
顾思卿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男人,她又坐了下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她的心里起了淡淡的涟漪。
秦天躺在床上,看着悬挂在床头的婚纱照,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和他身边高贵美丽的新娘,他心里竟生出了一股罪恶感。
“小云,对不起,我怎能有那种感觉呢,小云,对不起…”可是,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他仿佛在看别人一般,他竟没有找到那种投入到里面的感觉。小云,对不起,嫁给了我,我没有能够给你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这麽多年来,苦了你了!
秦天拿出了一个箱子,伴随着吧嗒声响,里面是一摞摞的信件,这麽多年了,可是他却把它们保存的完好,就如刚写下的那般。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封,细细的品读,往日的情景在眼前重现。
他的手指在那个落款处的印记上轻抚着,小云在每封信的末尾都画上了这样一个符号,可是他很喜欢,每次读完信都忍不住猜测它的含义,也许小云是等他猜出来,到时她一定会很高兴吧,可是这麽多年了,他没有猜出它的含义,小云也再没有画过这样的标记,他们的通信也到他出事的那天截止。一切都在那天断了。
☆、(9)026毛衣
黑暗中,男人的下身穿着睡裤,可是他的上身却穿着毛衣、围着围巾、戴着手套,毛衣的颜色都有点褪去,可是他却舍不得穿,就怕把它们穿坏了,自己也曾偶尔的向小云表示过能不能帮他再织一件,她答应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行动!这件衣服都十多年了,款式早已落伍,可是他能想象当初的她一定了好多的力:小云,今天我穿着你为我织的衣服入眠,请让我找到曾经的感觉,或许我的病就好了,或许我们就能幸福了。医生一直说他的身体上没有病,那是他自己潜意识里的抗拒,看了这麽多年的医生,甚至他都偷偷的飞往了国外,可是却没有一点的成效。
大片的湖水中央只有一小块的陆地,可是穿着白衣的女子披着头发的站在水中央。
“小云,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去救你!”男人从岸边着急的奔了过来。可是女人的右脚却摁着左脚,步步後退着,眼看就要落到水里。
“小云,不要动,不要动,危险…小云…”他的腿上好像灌了千斤钢铁一般,一点都跑不出去,就连话语都在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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