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圻看到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看到那漂亮的开满珍珠小花的浅湖,以及湖水上又出现了的几片细小如米粒的黑色碎片。
果然。
卫圻心随意动。白色的薄雾涌入塞恩少将的意识云。它们就像是一层割不破的棉花,垫在黑色碎片和那个被划破的世界之间。任由那些黑色镜面碎片怎样漂浮旋转,也无法再伤害那个世界分毫。
疼痛被清除。塞恩少将的眼前逐渐清明起来。
可憎的面目消失,露出的是卫圻那双漂亮的眼睛。
卫圻也看出了塞恩少将的清醒,他看着塞恩少将的眼睛,问道:“我是谁?”
塞恩少将当然知道他是谁,但是看着卫圻的眼,他却觉得他明白了卫圻想要的是什么。
于是塞恩少将认真回答道:“你是卫圻。”
卫圻勾起了嘴角,继续问道:“你信任我吗?”
塞恩少将回答道:“我信任你。”
卫圻:“那么,我会治好你的。”
塞恩少将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他笑了起来。塞恩少将伸手环住了卫圻的腰,仰头追逐着卫圻的唇。
吻落下的同时,塞恩少将的回答传进卫圻的耳朵里:“我信你。”
地毯上,之前被塞恩少将握在手里的药丸滚落到了一边。
第37章绿唧唧鬼半京
大脑从疼痛跳到愉悦,这种舒适的感觉让人沉迷。
塞恩少将抱住卫圻,翻身把卫圻压倒在沙发上。他的手从卫圻的衣裳下摆伸进去,摸到了卫圻光滑的皮肤。那丝绸一般的触感像是有吸力一样,让他的手不想挪开半分。
塞恩少将侧头轻咬卫圻的嘴唇,逗弄着让卫圻张开了嘴。塞恩少将趁虚而入,舌尖抵住卫圻的舌纠缠,滚烫、柔软、湿滑,靡靡水声好像直接从口腔搔刮着耳膜,整个大脑都被加温,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要了他。
塞恩少将的手越发用力,卫圻没防备地被突然捏了下胸,仰头发出了一声气音。
这声气音惊醒了塞恩少将,他的动作猛地停下来,微微抬起头,看到沙发上衣裳凌乱的卫圻,还有卫圻满脸酡红和微微肿了的嘴唇。
卫圻正情迷意乱,却发现塞恩少将没了动作,于是软乎乎地叫道:“蓝瑟……”
塞恩少将的喉结一滚,还没平稳的呼吸差点又沸腾起来但是不行!
他直起身,一把扯过沙发上的装饰布,盖住了卫圻那一身泛滥的春色。
塞恩少将看着被盖得只露出个脑袋的卫圻,这才呼出了一口气。他俯身摸了摸卫圻的脸,神情隐忍道:“再等等。”
卫圻:“……”等什么?
“我上去一下。”塞恩少将没有解释,他站起来,快步离开了。
卫圻:“……”
塞恩少将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卫圻躺在沙发上,两眼放空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一脸懵逼。
商羊正在意识云的草地上晒着太阳,看着头顶满天的粉色云海又褪色成了雪白,莫名有种“翻身奴隶把歌唱”的痛快感。
然而下一秒,商羊就听到了卫圻的嗷嗷哭。
卫圻哭得喘不过气:“羊羊,我已经不干净了,我的胸都被捏了,呜呜呜……”
商羊:“……”
卫圻继续哭:“连一个裤裆都撑起来了的男人都上不了,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商羊:“……”你的人生价值就这么点?
卫圻掀开装饰布坐起来,像个被蹂躏后又被抛弃的破布娃娃。坐在那里自抱自泣,怎么看怎么凄凉。
商羊:“你还真哭啊。”
卫圻:“我都这么惨了,凭什么还不让哭啊,我就哭,就哭!小白菜啊~地里躺啊~衣裳脱了~对象跑啦!”
商羊:“等等,你唱的啥?”
卫圻:“鳏夫之歌。”
商羊:“……”
卫圻哭了没一会,就听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塞恩少将和查理管家匆匆走了过来。
塞恩少将换了一身衣裳,头发还有些湿。神色匆忙,显然是查理管家上去“告密”叫来的。
卫圻闻声转头,露出一对眼泡儿。
塞恩少将见状,心疼地为他擦掉脸上的眼泪:“怎么哭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卫圻又“哗”地一下泄洪了。
卫圻抽噎着控诉道:“你刚才,不要我了。”
塞恩少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窘迫,他抬头看了查理管家一眼。管家会意,默默离开了客厅,不当这个电灯泡。
塞恩少将轻咳了一声,柔声说道:“没有。我不会不要你。只是……卫圻,还得再等等。”
卫圻委屈:“等什么?可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我懂的!”
塞恩少将:“对,我们结婚了,所以我不会不要你。但是要等你痊愈了,好吗?”
卫圻慢慢回过了味,控诉道:“你还当我是个傻子?”
塞恩少将连忙否认:“不,当然不是。哎……你还小,卫圻。你的世界封闭了太久,我……再等等,好吗?”
还小?你管20岁叫还小?
不过卫圻也终于认清了问题症结所在塞恩少将还当他是个孩子。塞恩少将还是当初那个“傻爸爸”心态。
试问,傻萌儿子突然要脱你裤子啪啪啪,你啥感受?
卫圻挺绝望的演技好也是错吗?这个世界对有才华的人怎么这么不友好!
商羊:“哈哈哈哈!”
卫圻:“……”这谁家神体这么讨厌!
卫圻心里苦,但不敢崩人设。毕竟如果突然从小白莲变成食人花,搁谁也接受不了。只能慢慢来。
于是卫圻做出接受了塞恩少将的解释的样子,只非常弱气地反驳了一句“我不小了”。
塞恩少将只当他是“孩子话”,没有放在心上。
卫圻说到做到,为了证明自己是大人,于是决定商讨些大人的事,比如那个卢谦和的那些小手段。
卫圻换了衣裳,把商羊抱在怀里,盘腿窝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对塞恩少将说道:“卢谦和在给你下暗示,你意识云里的那些东西,也是他搞的鬼。那些药我觉得你也不要再吃了。”
塞恩少将经历过刚才的“冰火两重天”,也察觉到了卢谦和治疗前后的不同实际上,如果是以往,他一定发现不了,因为疼痛的确是在减弱;但是这一次卢谦和治疗之前,恰好卫圻已经为他疏导过,结果被卢谦和治疗后,他反而又狂躁起来。
这因果关系再明显不过。
塞恩少将点点头,说道:“明天我会拒绝他的治疗。不过这药之前也让罗蒙蒙检查过,并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卫圻摊手道:“药本身没问题不代表真的没问题。就像是岩龙肉和海螺菜一样,分开吃没事,但混一起就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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