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分卷阅读2

  质学出分没有。”
  “嗯。”他回答。
  亚蒙桌上的电话发出声音:“亚蒙?加德纳来了。”
  加德纳显然比这个电子表格还要重要,因为亚蒙站起来了。“我马上回来。”他说完,便留下我和本世纪头号大傻逼共处一室。
  “你还在上学?”威特迈耶问。
  “对。”
  “大学?”
  “社区大学。”
  他点了点头。“比正规大学便宜,事儿还少,是吧?”
  我感觉像被打了一拳。我的英雄本可以在这时来救我的七祥云他是没有了,但至少他有一条衬托他那双绿眼睛的深红色领带。
  不过没可能了,因为加德纳来了。
  “这么跟你说吧,我选这所大学的原因是:它的学渣补救课程是全国最好的。”我抖了个机灵。
  威特迈耶的低笑声让我很不舒服,好像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惹我讨厌,并且还颇为自得。
  “亚蒙说你很好玩。我们俩昨天聊你的事来着。”
  我竭力装出一副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是吗?”
  “亚蒙是个好人。我知道他现在承受了很多压力。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看到他放松了许多,可真让人高兴。”
  我不愿想象亚蒙在威特迈耶边上放松下来的样子,不愿想象他们一起去高档酒吧以商务人士对商务人士的姿态,谈论重任在身、以身作则、身体力行这些要求对人的考验的景象,或者想象威特迈耶在有机可乘时把手搭在亚蒙肩上。
  “他是个好人。”我厉声说。
  威特迈耶盯着我看。
  我回视他。
  “你是哪里人,杰克?我喜欢你的口音。”
  哼,我压根没什么口音好吧。自打搬出希克斯维尔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努力改正自己的拖腔拉调。但有时,尤其是在我被激怒的时候,西弗吉尼亚州的南方口音就变得很明显。此时我那“村车音”大农村拖车房里长大的口音就冒出来了。
  “西弗吉尼亚州,绿硫磺泉市。”
  “我母亲的娘家也来自西弗吉尼亚州。很美丽的一个州,穷人多。”
  这句话把我惹毛了。“那就是你混账血统的发源地?还是说是你的父系血统让你变得这么混账?”
  “杰克!”
  我转过身。
  亚蒙站在门口,他的那副表情仿佛在对我说:恭喜你,杰克帕克,你成功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干嘛?”我怒气冲冲道。
  如果我被敌方部队抓走,并被迫自掘坟墓,我绝对能在两分钟左右完成任务。我可是自掘坟墓的熟手了。
  “道歉。”亚蒙的声音貌似很冷静。
  他好像压根儿就不去想我有可能不是过失的那一方。他看都没看威特迈耶一眼,直直地盯着我。我嘀咕了一句:“抱歉啦。”
  “和我说没用。向威特迈耶先生道歉。”
  我以为我早把五岁的时光置于脑后将近二十年了,但看这样子没有。很显然我就是个不合格的成年人,让亚蒙想也没想就当着我新上任的克星的面儿这样羞辱我。
  我径直看向威特迈耶:“对于你不知道怎么维持一段礼貌的谈话我感到很抱歉。”在他们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我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我面前有几条路可选:其中,把自己一筷子戳死,兴许是最有效也最保险的;鉴于我穷得叮当响,办个假证件跑到斯威士兰很不现实更何况我还要冒着最终被亚蒙查获的风险。
  我还有第三个选项:回家,等亚蒙,接受我应得的惩罚,结束一切后乖乖蜷在亚蒙身边跟他一起睡,屁股酸痛,满怀愧疚,但也会得到亚蒙的宽恕。我们搞不好还能把《粉红色杀人夜》给看完呢。
  威特迈耶对我的态度让我简直气炸了。但“侮辱你男朋友迫切想要聘请到他们的大公司的人”,可能在“稍微有点脑子的熊孩子就永远不会做”的清单里排得非常靠前。
  不过像那样引来亚蒙的关注还蛮爽的。这可相当不容易了。最近这几天除非我在他面前生事儿把他烦得不行,亚蒙几乎连想起我这个人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我回了家,焦虑到连豆腐都吃不下。我抱了会儿我家那只叫艾伦金士喵4的猫,可它不愿意被我吸,一个劲儿打我脸。我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两升装的汽水,到书房看我的成绩在网上登出来了没有。确实登出来了,我盯着屏幕看,看到自己的成绩是d+。
  注4:allenginspurr,“垮掉一代”诗人艾伦金士堡的猫版。
  我闭眼,希望只是看错了,希望再睁开的时候分数会更高。我不指望拿什么高分,但我觉得最起码是个c-吧。我这两个星期学得快要吐血了。但一到考试,脑子就当机了,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喝了大半瓶汽水,忍住没有掉下眼泪。然后我才钻进厕所里哭去了。我扇了镜子一巴掌,在我反映出的蠢脸上留下一个大油手印。我花了小十分钟才冷静下来,洗了把脸,深呼吸一次,走回门厅。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是亚蒙打来的。
  他大概是打算以最慢、最有创造力的方法宰了我,现在正准备打电话告诉我整个谋杀计划的详情。
  我按了“拒绝接听”。
  威特迈耶事故本身,并不足以把我送上绞刑台。但它却是最近几天里,我犯下的一连串熊孩子行为的延续,那些行为包括:一连两天过了宵禁时间还不回家;要出门倒垃圾的时候闹脾气;以及在亚蒙保证尽量按时到家,却熬夜加班的时候,把他牙刷扔到猫砂盆里。最后一项更像是一种表态,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亚蒙在日用品柜中最起码放了九支备用牙刷,分门别类地依照刷毛划分成了软、中、硬三份。
  我把手机塞进兜里,带上钥匙,直奔莱米餐厅。
  我朋友贝丝和康纳,再算上一个我,一到周二晚上就会跑到莱米餐厅去。这习惯从我去年春天开始在韦尔斯顿读书的时候就养成了。礼拜二是餐厅里的桌上冰球搞球局“买一赠一”活动的日子,所以我们每周都会去打我们的冰球连环局。今夜我尤其需要在莱米坐坐,好忘记我那操蛋的考试成绩和我即将来临的厄运。我来的时候还没到五点,所以我先点了酒,一边喝一边等贝丝和康纳出现。
  五点三十左右吧,亚蒙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这回我接了。
  “你在哪?”他问,语气出乎意料地没有杀气。
  “外边。”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嗯??不回来了?
  “不知道。”我把大拇指指甲盖上的“腼腆紫”指甲油扣下来了一小片。
  “我希望你能回家,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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