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仙桥》分卷阅读29

  件事。
  有些人觉得和她出宫更好没有了宫苑的拘束又能做大司马萧家的仆妇。等到她和萧桓闹翻,那些人觉得跟着她没有保障,都留在了萧家。这些留下来的又有一部分仗着曾经在宫里服侍过她和文宣皇后、夏侯有道而不服萧家的管束,仗着萧家和她的名誉在外惹事闯祸,让萧桓很是头疼了一阵子,也坏了她的名声。
  这一世,她不会再用这些人。
  夏侯虞努力把这些名字和记忆中的人对照起来,删删减减,最后确定了一个名单递给了杜慧,这才感觉到疲惫到了极致的身体开始叫嚣,哈欠连天,不休息不行了。
  杜慧莞尔,喊了阿良进来服侍,道:“您且安心,这两天我就把这些事都办好。”
  在夏侯有道移棺万乘寺的那天就搬出去,远离显阳宫。
  第三十章相对
  杜慧办事,夏侯虞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一直在榻前守着她的阿良温声问:“长公主,我让人做了莼菜羹,蒸了些素饼,您吃点吧?”
  夏侯有道殡天,夏侯虞服孝,平日的饮食已从一日四餐降到一日两餐,羊鱼肉都没有供给,就这样,夏侯虞还常滴水都不想进,她们身边这些服侍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夏侯虞多喝两口茶水她们都会高兴半天。
  或许是觉得自己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心里没有了负担,阿良不说还好,她一说,夏侯虞反而觉得肚子很饿。
  阿良欢天喜地,忙吩咐人将东西端了进来。
  莼菜清新爽口,素饼里加了石蜜,暄松柔软,令夏侯虞胃口大开,喝了一碗莼菜羹,吃了一个素饼。
  阿良还想劝夏侯虞喝点酪浆,萧桓过来了。
  这个时候吗?
  阿良不由悄悄琢磨夏侯虞的神情。
  夏侯虞却觉得平常。
  他们夫妻间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萧桓也应该找个时间私下里见见她了。
  她吩咐阿良:“请了大……”
  还好“司马”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醒悟过来,改口道:“请都督到偏殿用茶。”
  北方过来的门阀贵胄喜欢喝酪浆,南边的世家大族喜欢喝茶。
  阿良应声而去。
  萧桓站在偏殿打量着四周拾了一半的陈设器皿,目露茫然。
  他不过离开建康城半年的功夫,夏侯虞却像变得一个人似的。
  不!
  也许夏侯虞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夏侯有道病逝了,世道发生了变化,夏侯虞也露出真面目而已。
  他好像根本就不了解夏侯虞似的。
  萧桓步履轻快地上前,手指轻柔地滑过案几上一只还没有来得及打包好的果青瓷四鸟足高碟,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时,耳边却传来夏侯虞清越的声音:“那是前几天我庄园里的陶工送来的,我觉得还不错,准备带回庄园去。”
  你不准备回萧家吗?
  差一点,萧桓就脱口说出来。
  可随后他不由在心里暗自苦笑。
  夏侯虞离开听政殿没多久,夏侯有义就素衣孝服出现在了夏侯有道的灵堂。
  听夏侯有义的语气,夏侯有道殡天没两天,夏侯虞就特意派了人去给他报丧,并请他到建康城来给夏侯有道上香。
  若说夏侯有义为帝不是夏侯虞的算计,鬼都不会相信。
  而夏侯虞既然有这样的谋略,她十之帝对南方用兵,现在做了大司马,多半是已经说服了文帝南下。扬州、荆州、襄阳危矣。与其到时候我们被打防守,不如现纠集兵力,率先北伐。这就涉及到官员的调配了……
  和前世一样。
  萧桓也是拿这个做的文章。夏侯有福封了他为大司马,他领兵三万由襄阳北上,连攻三城之后,北凉文帝突然暴毙,北凉大乱,几位成年的皇子均称自己才是正统,纷纷自立为王,内斗不已,萧桓一口气打到了洛阳城,声名鹊起,直逼曾经的卫青、霍去病,对卢渊的势力形成了很大的冲击。卢渊看着不对劲,用功高震主的理由说服冯氏和夏侯有福,她又与萧桓失和,萧桓在朝中没有得力的人给他说话,他最终被逼无奈返回建康城。也是那之后,萧桓充分认识到了朝堂的影响,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谢丹阳,两人互为表里,在三年后北凉分裂成四五个小国时,萧桓力挺谢丹阳任命为待中,领中书监。
  他则开始了第二次北伐。
  第三十一章战略
  今生,萧桓没能拱夏侯有福上位,没能趁着这次机会一跃成为当朝最显赫的权臣。卢渊想立西海王为帝,失去了新君的信任。
  两人也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只是不知道萧桓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会做些什么?
  夏侯虞思忖着,走了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萧桓正说起卢渊的用意:“……任命卢淮为中军将军、持节、都督扬豫徐三州诸军事。着徐州刺史为前锋,安西将军为督统,从淮安调粮,北上伐凉。”
  她闻言不由沉吟道:“卢渊想从京口过江?”
  朝廷若想北伐,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向西南,从牛渚渡江,经历阳北上;一是向东,从京口渡江,经广陵、彭城北上。从西南北上,要借助襄荆两州。从东北上,要借助徐豫两州。
  此时萧桓任骠骑将军,持节、都督豫、徐两州军事。
  卢渊选择从东北上,不会是想借机把萧桓甩到角落里去吧?
  夏侯虞似笑非笑地瞥了萧桓一眼。
  萧桓却难掩心中的惊涛骇浪。
  像夏侯虞这样擅长宫闱争斗的公主,不是应该更关心哪个家族向她示好?哪位臣子愿意给她办事?谁家的妇人对她不敬?谁家又牵扯了些什么秘辛吗?
  她怎么知道北伐应该走哪条路?
  萧桓讶然地望着夏侯虞,随后觉得自己做为夏侯虞的驸马,却流露出对公主一点也不了解的表情非常的蠢。他忙敛了情绪,做出一副“这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就应该这样说话”的神情,道:“不错。大将军准备从京口渡江北伐。”
  前世,萧桓也是从京口渡的江,一直打到了洛阳。
  如今卢淮还有卢渊坐镇建康城,粮草补给根本不用心,仗打得说不定比萧桓那个时候更轻松。
  难道她重生了,没有救成她的阿弟,却便宜了卢渊不成?
  卢家若是再立下此等战功,声威将一时无两,甚至比前世还要喧赫。
  那她岂不是要继续被卢渊压制?
  夏侯虞是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她不愿意陷入权力的争斗是一回事,可被迫远走他乡又是另一回事。
  难怪萧桓来找她。
  他想必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夏侯虞道:“你有什么打算?”
  萧桓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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