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分卷阅读49

  战战兢兢爬着滑溜溜的河坡,还想着去救公子爷,厉弦气得一声怒吼:“你们两只鸡仔顶什么用?还不快跑去报信!”
  犹豫了一息,又爬不上去,石屏和林泉终于还是沿着河岸狂奔而去。
  阿史那折得望着那两个跑几步摔一跤的蠢笨下人,握在手中的冰钎到底没投出去,仲家的恶虎在此,他手头除了这冰钎却再没有趁手的兵器。好在只要除了这仲家子弟,也并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只要手脚干净些,宰了这几个南人,事情办妥就再无大碍。
  死上这么几个,又有谁知道是突厥贵人们干的?
  以骑兵对步兵,原本应是大占优势,但郑青郑赤他们偏重保护与擒拿、刺杀,其实并未练过马上作战,勉强只能算是骑马的步战能手,他们手中朴刀更与马刀差之千里,而马匹起步与敌又相距太近,无法发挥骑冲之势。等到两匹马冲进六个蛮族人的战阵之中,几柄长长的冰钎从各个刁钻的角落刺来,两匹未经战阵的马儿惊恐万分,嘶叫人立,瞬时被扎透,鲜血狂喷,轰然倒地。
  郑青郑赤只得顺势滚下马来,郑赤躲避不及,腿上顿时被扎中一枪,闷声痛哼。
  厉弦紧握着满是冰冷汗水的手,急道:“仲衡,你快去帮他们,我没事。”他不想看到郑青他们两个为了他,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仲二一把将他推入车后,顺手拔出驭夫身上两柄血淋淋的冰钎,一脸煞气地低声道:“你放心。躲着,别出来。”
  他用力一甩手,一支冰钎连着尖利的啸声,疾飞而出,正刺中追砍郑赤的那个蛮子,冰钎余势未弱,竟而牢牢将他钉在地上,顿时了账,木制的钎尾余颤未休。
  仲衡飞奔几步,手中冰钎如龙舞,似狂风,大开大阖,从郑青的身侧杀将过去,一声暴喝:“仲衡在此,蛮夷尔敢!”
  第35章追杀
  阿史那折得眼见仲衡冲来,也有些头皮发麻,挡在他身前的突厥武士一声怒喝,冰钎如毒蛇般疾刺向前,往仲二的胸腹插落,与此同时,配合战阵的两名武士从左右两侧斜斜刺来,一上一下,角度刁钻,攻敌之必防。
  仲衡突地侧身躲开前方的突袭,一声大喝,手上冰钎以长-枪之势格挡左侧敌人的枪-刺,以他的猛力顿时将冰钎格飞,弹起老远,左手直拳猛击,正中那蛮子下颌,一下将人击晕死过去。右腿瞬时飞起,狠狠踹在身旁另一个偷袭的蛮子身上,那蛮子被踹飞几步远,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他一出手,瞬时解决三个敌人,原本围攻郑青的那两个蛮子,立时分了一人过来,支援头领。
  阿史那折得身为贵族,在族中也是称得上号的勇士,他此次潜入燕国京都身负重任,带的也是族中久经沙场的勇士,但在这仲家小将的手下,竟非一合之敌!
  敌人的冰钎冲着面门疾刺而来,阿史那折得硬着头皮一格,“咔”一声闷响,一股大力从冰钎木柄上传来,手臂巨震,虎口竟崩裂出血,差点握不住兵刃。
  然而,那仲家小将似乎丝毫不觉吃力,冰钎一刺即回,倏忽如穿梭般一刺接一刺猛然刺下!气力之大,以致疾刺之下带起的劲风刮到脸上,如刀割剑刺一般。
  阿史那左躲右闪,已不敢再正面格挡,然而这疾风闪电似的进攻,让他躲无可躲,生死仿佛就在枪尖划过的一线之间。
  阿史那满面赤红,汗冷涔涔,绝望已极,他突地嘶声大吼,命令最后的两位武士支援顶住!
  以族中的严酷之法,阿史那是折得是他们一行的头领,如果头领遇敌丧生,这些随扈即便能逃得了性命,回到族中仍是逃不过一死,甚至连家中妇孺都会被连累,成为他人的奴隶。唯有拼死护住首领,或能让家小逃过奴役之苦。
  两个仅剩的武士甩开郑青的缠斗,一声嘶喊,不要命似地扑了上来。一个兵刃已失,只能死死抱住仲衡的腰用力往后拖,另一个抽出冰钎死命向他颈中扎下。
  仲衡反手疾刺,冰钎如蛇信般一伸即回,右侧的蛮子高举冰钎,整个人却突然软了下来,缓缓倒地,激起些微沙土,胸口鲜血迅速泅开,却是已被刺透了心脏。
  被个壮汉死抱住腰身,仲衡脚下微微一滞,眉头微皱,右手一夹,将抱他腰的那个家伙,脑袋夹到了腋下,左手探出,夹着那蛮子的顶门一转,“喀”一声闷响,那突厥武士的脑袋被转了半个圈,瞬间死得不能再死。大约这蛮子死有执念,双手竟然仍死死箍在仲衡腰上,拖得他难以前行。
  阿史那折得看到这种片刻之间扫一片的凶残猛人,一时亡魂大冒,见仲衡被那武士冒死拖住,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己都不明意义的呼喊,转身全力飞奔而去,冲向边上的密林。
  仲衡双手微一用力,就将挂在腰上的那家伙两条胳膊掰折,甩将开去,再一抬头,那个蛮族头领已经像只兔子般蹿入密林,跑远了。
  兵法有云:归师勿掩,穷寇莫追。
  仲衡略一犹豫,还是放弃追击,若他只是单身一人,这等蛮族必定诛尽才返。但如今,他已不是守护国门的将门子弟,身边又有了一个需要保护的弱鸡主子,万一这些蛮族还有什么伏兵,蹿出来伤了他的公子爷,便是死上一万个蛮子又如何能抵得上阿弦的一根头发。
  他转身粗粗查看了一下郑青郑赤,问道:“能走吗?”
  “无妨。”郑青低着头,撕了衣襟为郑赤包扎大腿上的伤处,他自己身上也被冰钎划了几道长口子,有一道差点开腹,颇流了些血,自己粗粗捆扎了下,此刻眼前一阵阵发黑,倒是不碍性命。
  他们两人往日在郑家、厉府,虽是多有历练,但也不过是与青皮混混或是“大侠”们厮斗,手上性命也有几条,却从来没有想过战场阵仗原来与私下武斗有如此大的不同,这还只是几个蛮子的军阵,要是上了真正的战场,千百个敌人齐齐杀来,即便小巧腾挪的功夫再强,怕也逃不脱一死。
  以往郑青还隐隐有与仲二一争高下之心,经此阵仗,他都有些心灰意冷,只望这点身手还能在公子爷身边守护他,那便是大幸了。
  仲衡当年随着父亲在沙场征战,看过太多生死,郑青郑赤这点小伤还真不放在眼里,他点点头,让两人自行处理,自己匆匆奔回自家的主子身边。
  厉大公子此刻踞坐在马车之旁,身旁倒毙驭夫一名,倒卧嘶叫哀鸣不已的健马一匹,他却神思恍惚,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嘴角抽抽,正自喃喃,若非是在这天色渐黑的时分,脑后再挂上个光环,大约可与佛祖拈花一笑的慈悲相比了。
  仲衡一惊,生怕自已的小主子给吓傻了,他小心地单腿跪下,握住厉弦的手,柔声细语地问道:“阿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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