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分卷阅读53

  万一惹恼了大公子,怕不是一顿好打。
  洗漱干净之后,让小厮们服侍上床,厉弦一身舒爽地躺下。经历了今日的险事,当时亢奋还不觉得,回过神来,那血淋淋的场景总是在眼前闪现,闭上眼,都是血。
  厉弦忍耐了几息,一声大吼:“让阿奴洗干净滚进来。”
  思庐和烟青对望一眼,应喏默默退出,几经这些日子的波折,烟青也有些心灰,再不复往日争强弄娇。
  过了片刻,仲二背着铺盖,一身水汽地进屋,勾着嘴角麻利地打开了铺盖。
  “别弄那个,上床来。”厉弦颐指气使。
  仲二一楞,立时轻快地服从命令,脱了外衣暖床。
  “过来些,手硌到我了,拿开!侧过来躺直,不许动弹,不许打鼾。”厉大公子指手划脚,让人摆好姿势,他自己将被窝弄好,麻溜地钻进那个暖洋洋的厚实胸膛。闻着淡淡的沐浴香气兼有男人体味,不知为何,总觉得格外安心,他略转了转身,觉着躺得不太舒服,索性横过臂膀紧紧搂住阿奴的健腰,将脑袋埋在他强健的胸肌前,这才惬意地任周公召唤。
  迷迷糊糊中,厉弦问了句:“阿奴,我大燕可挡得住蛮族铁蹄?”
  前世大燕风雨飘摇,及至他和仲衡赴死之时,蛮族蠢蠢欲动,陈国陈兵几十万,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
  顶门发上似乎被轻轻碰了下,只听仲二低声道:“有我在。”
  ***
  厉相吩咐了要安生些,少出门,厉弦虽不大以为然,却也直觉此时京中危机重重,便闷声窝在府中,看看“宝树”上的方子,练练身体,差点把自己憋蔫了。
  厉府再大,能看的也就这些,后院前庭一窝子,最多不过些鸡毛蒜皮之事,有厉相这尊大佛压着,还有厉大公子这煞星,谁敢不开眼的惹事?日子更是过得淡出鸟来。中古时代的高官家庭生活虽然新鲜,多看也就那么回事,比起星际生活的多姿多、丰富娱乐,观众们也有些疲了大觉无聊。
  为了拯救视率,钟大仙叨叨咕咕,催着土著厉要么搞点事出来,要么外放走走,再这么下去,这直播间快没人看啦!
  在京都这种时候搞事,厉大公子觉着自己还没活够,倒是外放……求着厉相弄个小官外放,很是可行,反正他这废物点心也入不了大人的法眼,打发远了也得彼此碍眼。
  倒是去何处,要好好筹谋一番。
  江南膏腴之地,又有地头蛇二舅在扬州,若是太平时节花差花差,风流快活半辈子再美不过。
  奈何……凶兽在侧虎视眈眈,富贵逍遥不过转眼云烟。
  前生他的贱奴生涯里,虽是消息闭塞,却也听过几次蛮族大规模入寇,劫掠的百姓与牲口何止数十万?刘琦那乌龟将军只敢躲在要塞之中,及至蛮寇掠了牛羊和百姓扬长出关,这才敢领兵“礼送”,报个驱除鞑虏的大功,领赏升官。只因更无可用之将,皇帝也不过捏着鼻子赏赐。
  倒是西北
  郑阀起家之地,天高皇帝远,虽离蛮族略近了些,却是群山峻岭半环,雄关险隘驻防。那地方比中原花花世界贫瘠许多,地方大,民风悍,攻打又难,蛮族入寇不过劫掠,却是不太爱啃这没肉的硬骨头。
  若是能在那处谋个武职,有上人们种种异法在身,又何愁不能经营出个乱世的小小安乐局面?
  至于为何不谋文职?哼,不如洗洗睡更快些。
  第38章元日
  厉弦翻翻自己攒的赏分,看看那1830的分值,很是鄙视抠门的钟大仙,若不是他灵机一动,在追杀蛮酋任务里死活要了上人们打赏礼物的五五分账,怕不得还倒欠一堆红色负分。按“宝树”法叶上的描述,1000分只能基因微调一次(治先天体弱),以二舅那纤纤弱质,只怕还要微调上一两次,当真是用分如流水,只愁分不够!
  时近年节,高门大户都要家祭,郑阀自也不例外,二舅每每于冬日走这一趟苦寒西北,哪怕郑氏财势再盛,也要吃上不少苦头,躺一两个月,偏偏身为嫡系子孙又不能不回。
  厉弦盘算着,作为厉家嫡长子,年节大祭之时他也去不得江南,京城里热闹非凡,尤其是元宵前后金吾不禁,小心些多带人手,倒是可以让上人们开开眼,见识见识京中繁景浮华。
  开年求了厉相,弄个七八品的校尉、司马之职,到时去西北上任,有盘踞当地的郑家当靠山,谅那些屁大的县令也不敢大声说话,至于郡州长官,看在厉相份上,也不至与他这芝麻小官过不去。
  倒是近日要努力攒分,只望开年便去江南,先试着调理一次,能让二舅少躺几日也是好的。
  计较已定,厉弦也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更是每日练武不辍,不求能提高多少武力值,只求万一如此次这般遇险,起码逃跑能快些。
  郑青郑赤都在休养,好在两人都是很普通的外伤,也不必积分调什么方子,厉弦就选了几个补血生肌的食方,让贺七煲了喂他们,眼见一日日康复起来。他们这等样子自然不可能再帮厉大公子锻炼,男狐狸阿奴便趁机上位,霸占了主子贴身教练乃至暖被的关键位置,众仆从虽是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日日耳鬓厮磨,又都是十七八血气旺盛的年轻人,厉大公子在这男狐狸的诱惑下,从“公子不行”进化到了“寡人有疾”。
  心火一上,摸着阿奴紧实又挺翘的臀肌,自然不甘只靠双手自食其力,奈何那夯货平日一本正经、忠心天日可鉴的模样,一到关键时刻便微笑着摇头,反而倒是胆大妄为地敢上手捏捏公子爷软嫩嫩的贵臀,惹得厉大公子怒起想要动粗,却是徒弟完全揍不过师父,拳来脚往几下,就被仲二夹手抱住手脚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哭唧唧地让人撸着顺毛,舒服自是舒服,可也忒丢脸面。
  好在晚上直播都关了,可次日起来还要应对钟恪这混蛋的好奇一百问:【你怎么睡个觉能睡成熊猫样?当真奇葩!】
  简直心累!
  阿舅在隔日便走了,陇西临洮地处羌蛮边境,离京都虽不太远,奈何一路坎坷,官道也甚是难行,总要走上十来日,此时回去过年,时间已相当紧迫,若不是记挂着外甥,郑铸早就启程了。
  临走之前,他暗自告诉了外甥一个消息,那被执金吾带走下狱的突厥蛮子,据说是挨不过刑求,入狱当晚便一命呜呼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郑大舅生意遍天下,郑阀这一两代虽无人在朝中任要职,但资助门人不少,更何况还有厉相这个高官女婿在,消息自是十分灵通。
  自古狱中瘐毙的犯人自是不在少数,可这关系重大的案子,蛮子也不过是被重击头部晕厥,好粗壮一条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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