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里,所以放着没动。
宁永安坐在那条毯子边上伸手摸了摸,白文宣拿着一瓶苏打水转身看到这个画面,觉得颇有些辣眼睛,于是将玻璃瓶重重放到大理石的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打断了宁永安的动作。
“爱喝不喝。”不过其实宁永安平时是喝这个牌子的。
被白文宣怼了一句,宁永安不怒反笑,把水拿在手上把玩,玩味地说:“像你这种嘴硬心软的人,其实还蛮好骗的。”
白文宣立刻想到自己刚才把宁永安让进来的动作,气得牙根有点痒,忍住了拔拳相向的冲动,冷声说:“像你这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其实还是不值得给一点好脸。”
宁永安笑了,站起来对着白文宣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呗,不用为了气我故意说得那么难听。基础建设的一部分也包括信任建设吧?尽管大家都前科不良,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
白文宣揉着眉心问他:“我和你什么关系我需要你信任?你到底相信我什么呀?”
宁永安不回答,挥了挥手里那瓶水,转身出了白文宣的办公室。
宁永安把话说得很大方,但暗自有多关注白文宣和季勤的动静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令他有点坐立不安的则是季勤居然真的卖了面子给白文宣。
季勤亲自带了团队进驻白氏做外审,虽然和宁永安一开始的猜测相去甚远,但不变的是以季勤如今的身份,这也确实是卖面子了,他早就不用做一线的工作了。
像这样的审计工作往往要持续数月之久,宁永安为此很彻底地放下身段,时时去白文宣的办公室刷存在感。
尽管白文宣如今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工作节奏,但是招聘一个合适的总助还是不容易的,朱利安先生凭借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硬是在白氏站得稳稳的,给宁永安屡次三番闯白文宣办公室提供了必要的助力。
白文宣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后来的冷漠以对,现在已经懒得朝宁永安开火了,只会骂朱利安:“到底谁给你开工资?你这么‘忠心耿耿’的话,回宁氏上班好不好啊?”
朱利安唯独在这件事上一只耳朵出一只耳朵进,虚心认错,屡教不改。
宁永安占人地盘还不懂敛,捧着笔记本在白文宣的办公室里开视频会议,骂起人来声音一点都不比在自己办公室小,吵得白文宣怒摔键盘,主动把自己关进休息室,倒把办公室让给了宁永安。
鸠占鹊巢的人开完会才发现自己把人赶跑了,站起来找了一圈,跑到休息室门前敲门。
连敲几次没人开,他便放肆地直接开了门进去。
白文宣笔电连着外面的台式机,脱了西装外套,靠坐在休息室的床上敲敲打打,听到宁永安进来就停了手里的活,抬头瞧他。
“外面一整间都给你了还不够?”
宁永安很诚心地说:“哪有客人赶走主人的道理,我是来请您出去的。”
白文宣嫌弃地看着他演,不打算搭理他,低下头又开始干活。
宁永安刚才忙完一波,得了闲,见白文宣不理自己也不再出声打扰,靠着门抱胸瞧着他。
白文宣大约真的挺忙,渐渐就好像忘了宁永安还在,很是投入地敲打键盘,似乎在同人文字交谈。
他把笔记本放在床上,坐得又不端正,人一入神自然慢慢就更放松,不比正襟危坐地呆在桌边,开始慢慢做些小动作。
宁永安瞧着他盘膝坐在床上,手肘撑着膝盖又支着下巴的模样,心里有点痒。最近真的看多了白文宣正正经经的样子,这种放松又自然的模样太少见。
偏生白文宣自己还不知情,大约是谈话不太顺利,他皱着眉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支着下巴不停摩挲自己的下唇。
这个看起来很烦躁的动作让宁永安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躁动感,他觉得自己这种隐约算虫上脑的状态不太好,然而既然已经上脑了又怎么控制得住?短暂而微弱的犹豫过后,宁永安悄声往房间了走了几步,反手关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扣上,白文宣被这个声音惊动了,抬头看着宁永安欺近,慢慢皱起了眉。
盘坐在床铺上由下往上看着宁永安,这个姿势略显若是,白文宣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跟前,仰着头问他:“你干嘛?”
宁永安回想起很多次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时说的话,干你……嗯,今天却不是那么敢说了。
他带着一点笑意,居高临下看着白文宣,却不是真的如他自己以为的那样想做一些实质的接触。也许这种亲近的距离本身才是安抚他躁动的良药,在彼此防卫距离之内,沉默构建出一种比性爱更为粘稠的暧昧。
狭小的空间和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使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给白文宣带来了莫名的被侵犯感,带着一点压迫,还有他自己也不能否认的暧昧,流转在空气里奇怪的氛围叫人感觉不适。上一秒还陷在烧脑的争论里,这一秒他却在疑惑为什么突然搞得这么……黏糊?
出于某种本能的自卫,白文宣向后靠了靠,退开了些许。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想看死我?”
宁永安有些遗憾,白文宣退后的那点位置,让他无法再完完全全地笼罩住对方,没有了那个微妙的距离,刚才那些暧昧荡然无存。然而天时地利如此之好,白日宣淫又何妨呢?
带着这样淫荡而坦荡的想法,他抬手甩脱了自己的领带。
wtf!
白文宣心里骂娘,手忙脚乱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满心满脑回荡着无声的咆哮,心里大骂宁永安这个无耻的畜生,然而又莫名地移不开眼睛。理智和感情、冲突与性欲,人性和兽性,大写的矛盾。宁永安不可否认的无耻同他不可否认的性吸引力仿佛一体两面,小小的休息室里,荷尔蒙浓郁地好像点火既燃。
宁永安的一只膝盖已经跪上了床,白文宣终于想起抬手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解衬衫扣子的动作,怒斥道:“你是畜生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被骂的人笑得浪荡,只说:“畜生会有发情期,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才是人类。”
白文宣闻言手上用力把人往后推,却不防备被人一把抓住手腕,顺势拉着一起往下躺。
顷刻之间天旋地转,宁永安垫在下面把白文宣拦腰抱着覆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叠在了一起。
“白先生,投怀送抱?”
“宁永安,你真是厚颜无耻。”
打架和做爱都堪称肉搏,方寸斗室内随时都要爆发一场剧烈的肉体冲突,气氛仿佛即将达到燃点,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如一桶冰水兜头泼下。
朱利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板一眼地说:“季先生在门外要见白总,方便吗?”
门里两个人面对面拿眼刀互砍,宁永安坚持了5秒,颓然地重重把头砸在床铺上,松开了手。
白文宣一咕噜爬起来,整理衣装,对着门外说:“方便,请他进来。”
白文宣整理好衣服,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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