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男朋友有病》分卷阅读2

  旁,隔得越近,文越然越能发现贺崇秋眼底的茫然与不确定。贺崇秋虚眯着眼看了看对面的陌生男人,又看了看文越然,随即猛地松开托着对方的手。
  那个醉鬼是个长得几分娇软的青年,见贺崇秋回手,有些不乐意,还不待他多说,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青年用劲儿挣了两下,纹丝不动。
  “先生,喝多了就去醒醒酒,可别坐错别人的位置。”文越然笑了笑,指了指桌上温热的牛排。“您影响我用餐了。”
  被文越然冷淡的声音一击,娇气酒鬼一下子酒醒了大半,他也顾不得继续聊骚,尴尬地道歉离开,直到走到好几桌之后才吁了口气,揉了揉肩膀,一阵刺痛,想必被刚刚站着的那位掐青紫了。
  文越然面不改色地坐回座位,他没有开口质问,反而优雅地执起刀叉,示意贺崇秋一起吃牛排。
  贺崇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神色有些懊恼,但他下意识讳莫如深,不多加辩解,只得讷讷:“然然,我帮你切牛排吧。”
  文越然并没有阻止贺崇秋的示好,他将盘子推过去,双手托腮地看着对方认真的眉眼。贺崇秋温和地切着牛排,小心地切成整齐的小块儿,体贴入微,令人无法怀疑此人的心意,文越然看着看着,垂下眼帘,终究是叹了口气,他拿出兜里的手机,无声地看着刚刚发来的那些照片。
  上面全是贺崇秋的脸。
  照片上的贺崇秋按部就班的工作,来往于咨询所和公司之间,偶尔会到馆子里吃一顿盖饭或者拉面,他会和同事笑闹,但却极有分寸,永远绅士手。明明看着平淡无奇,甚至让人感叹一下惊世好男人的时候,照片内容顿时变化,出现了几张贺崇秋与其他男人行为暧昧的照片,和今天文越然亲眼目睹的一样,贺崇秋对那些陌生人出乎意料的温柔美好。虽然没有什么出轨铁证,但也确实举止暧昧、令人遐想。要是文越然是个暴脾气,早就当场摆出那些照片,闹得天翻地覆,覆水难。
  不过,文越然并没有因此怒不可遏,事实上,这并不是文越然第一次觉得贺崇秋有点不对劲。
  没错,就是不对劲。
  他与贺崇秋曾经是一个大学的校友,两人同一专业不同年级,都是经济系的。贺崇秋是当时院里的风云人物,也是他的直系学长,与对方在经济学领域与商界不可否认的敏锐不一样,文越然一直讨厌经济专业,并且也没什么天分,当初也只是高考蹭了个热门专业,真的读起来倒觉得没意思又没能力深入学习。
  当时文越然瞄上了大一末的转专业考试,准备转到更有趣的心理学专业,他每天背着大砖块儿课本去图书馆,刻苦得仿佛再次经历高考,虽然任务艰巨,但文越然性格坚韧好强,又不服输,天天泡在图书馆,倒还像模像样。
  不过,图书馆里的人鱼龙混杂,有人专门在固定区域撩妹撩汉,文越然模样好,自然不能幸,他经常发现自己的砖块课本里夹着卡片与巧克力,有人会故意喧闹引起他注意,甚至大夏天弄坏他头顶的中央空调,就是为了过去搭句话,送个空调遥控器。
  一心学习的文越然不堪其扰,换位置也没有作用,直到有一天,一名温润微笑的青年坐在了他的对面,安安静静的,在对面看一本经济类论著。他从不刻意与文越然说话,也不影响对方做题,但每次落座之前却会微笑打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文越然对这个英俊温和的青年观感也很好。而且,自从他出现,图书馆的人像是默认了两人关系匪浅,一时间阻隔了纷至而来的聊骚,两人也因此成了固定座位的常客。
  文越然与他同坐了一个月才知道对方叫贺崇秋,那时候他正对一道微观经济证明苦思冥想,贺崇秋难得热心地凑过来。
  “是阿罗的不动点吗?大一暂时不用掌握它的证明。不过,你很认真,竟然预习到这后面来了。”贺崇秋小声道。
  文越然抿了抿嘴。“……我知道,可是我想转专业,考试涉及宏微观……只有一次机会……不能有太多缺漏。”
  他记得那时候,温和青年笑了笑,目光中仿佛蕴着漫天星辰,对方合上论著。
  “如果你不介意地话,我可以教你。”
  两人便保持了大半年亦师亦友的关系,贺崇秋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小时给文越然划重点,讲解难题。有时候两人会一人捧着心理学著作,一人捧着经济学著作,安静地看,互不打扰。越发熟稔之后,文越然还会冷淡着脸给贺崇秋讲些心理学笑话,对方总是很捧场,有时候没忍住,还会摸摸眼前这个冷静自持青年的头发。
  到了转专业考试结果公示的那天,名单上却没有文越然的名字。
  贺崇秋有些担忧地来图书馆找文越然,却没想到对方并不低落,反而滋滋有味地看着手中的书。
  文越然抬起头,侧过身子,发现贺崇秋的眼睛有些红,他正想说些什么,贺崇秋却无声地从背后抱住了他。
  “失败一次,也没关系,别怕。”
  文越然有些僵硬,感觉到对方温热的胸膛,他没忍住笑了笑,向后靠了靠。
  “学长,其实,我……没有去考,我想了想,经济学也不算特别无趣,我等大二的时候辅修心理学专业就好了,不就是修两个专业吗,我并不觉得辛苦。”
  贺崇秋一怔,他双臂紧,“……你。”
  “而且,我还想和你一个院……以后任选课上别说我们还能碰面呢……我……”文越然低声。“我想和你穿一样的学士服毕业,拿一个颜色的学位证……”
  贺崇秋哪里还听得清文越然在说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格外的清晰,与其他高斯模糊的人不一样,他渐渐鲜活、色斑斓,眉眼明晰,令人心跳加快。
  两人保持了接近五年的情侣关系,一起从学校毕业,一个去了霸总贺臣的私人公司,一个去了心理咨询所做了医生,他们彼此忠诚,彼此体谅,几乎是众人羡艳的模范夫夫。
  文越然第一次感觉到贺崇秋有些奇怪是在一次公司聚餐,那时候他作为贺崇秋的家属一起去和大家吃饭唱k,众人有些喝多,贺崇秋也去了厕所,见他半天不回来,文越然有些担心,却在走廊上看见了与公司同事暧昧的贺崇秋。
  对方的行为令人感到陌生心寒,文越然甚至有种荒谬的感觉,他正想出声,却听见贺崇秋茫然地碰了碰眼前人的脸,叫了声。“然然……”
  那同事也喝高了,根本没听清,他和文越然差不多高,但长相一点都不相同,同事“啊”了几声,豪迈地拍了拍贺崇秋的背。“你说……什么?!老贺……嗝我是小钟啊。”
  姓钟的同事很快离开了,文越然远远地站着,看着贺崇秋开始拍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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