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得不知道干什么好,只连声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齐屿不动声色地回手来,安慰道:“没事,一点小伤。”
那姑娘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这会儿都快急哭了,西野突然出了声:“休息室那边有伤药,去包扎一下吧。”
姑娘终于抓住了点头绪,也连忙道:“旁边有一家医院,我们直接去那里吧,这里的药也不知道好不好。”
旁边的店主和店员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句mmp。
齐屿却道:“就在这里好了。”说罢直接转向西野,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西野没说话,绕过他往前去了。齐屿也不在意,让那长发姑娘在这里等一下,那姑娘刚想说不,却在看到齐屿一瞬间冷下来的眉眼时咽回了话。
齐屿老神在在地跟上西野,剩下一堆店员忙着安抚客人。
休息室的伤药准备得很齐全,西野打开药箱,拿出纱布酒和药来。
齐屿在他对面坐下:“没想到你在这里打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西野只顾剪纱布,不做声。齐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无奈道:“跟你说话呢!”
晃动的手突然被抓住,西野拽到桌子上,沉默着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酒清洗伤口的时候,齐屿虽没做声,手指却不自觉痉挛了两下,西野缓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那有点狰狞的伤口,半晌闷声道:“为什么要帮我?”
齐屿看着垂在他脑后的白色绒球晃悠悠的,显得无比可爱:“正好碰上了。那一下砸背上,够你疼一阵的。”
西野开口就想反驳“那砸你手上就不疼吗”,嘴动了动却没说出来,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垂下头去,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不用你管。”
齐屿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叹了口气,有些受伤似的说道:“我还以为咱们两个已经是朋友了。”
西野不再接他的话了,一直到细细地把伤口都处理好了,手也绑好了,他又把东西整理好,将医药箱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做完这些,他站在柜子前转过身,看着齐屿,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谢谢。”
齐屿轻声笑起来,也走过去:“行啦,又不是什么大伤,至于这样吗?”终于摸到了西野帽子上的那个小球,在指间揉搓了两下,“以后就是朋友了?”
西野有些懊恼地从他手里把小球拽出来,脸上有些别扭,眉头皱着没应声。
在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齐屿突然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你戴这个帽子很好看。”
西野的脸冷下来,一把把帽子从头上拽下来,大踏步几下就把齐屿甩在了后面。
他透过重新热闹起来的店里的玻璃,看向窗外还在飘洒的大雪,街中心背着礼物袋的圣诞老人正好冲着他的方向和蔼地笑着。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西野心里莫名地涌上暖意,让他漂亮的眼睛罕见地弯起了一个极小又好看的弧度。
第6章约定
两个女生都还没有走,长发姑娘有些不耐烦地用吸管戳着饮料,一看到齐屿出来,立马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西野再看的时候,她脸上已全是担忧,眼睛里带着倾慕的光。
西野站在旁边,看着姑娘关心齐屿的情况,齐屿耐心地应答着,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刚刚攀上的那点弧度就维持不住了。
有人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西野回头去看,是之前的那个被吓坏的女生。
她估计是去卫生间整理过了,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情绪也好了很多,看起来温温婉婉的一个姑娘。
看到西野看她,她松开手,咬了咬唇,小声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西野看见她紧张地绞着手,又想她刚受了惊吓,声音也放轻了些,话却很官方:“没什么,这是我们该做的。”
姑娘抬眼看他,眼里全是感激,还有一些期待:“我叫罗景。”她看了一眼西野的姓名牌,“西野,我可以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西野没想到她提出这个要求:“不好意思。”
他拒绝得太干脆,罗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但还是继续坚持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的很感谢你,而且,我害怕之后江再来……”
西野在她说前面的时候还有些不耐,听到后面神色也认真起来。他并不想管别人的事情,但很多时候,真的涉及到人身安全的问题,他也没办法置之不理。
他想了想,还是转身从柜台上撕下一张纸,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他正打算递给罗景,突然面前伸过一只手,直接给抢走了。
齐屿看了两眼电话号,对罗景道:“这你不用担心,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他看着罗景有些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又接了一句:“他不敢的。”
顾及到这位也是恩人,还是个真真切切为自己受了伤的恩人,罗景不好再说什么,又道了两次谢,提包走了。
齐屿拿出手机自顾自地按着纸上的号码拨了出去,西野兜里的手机传出振动感,他起那张纸,对西野道:“我的电话号,你存一下,以后方便联系。”
西野掏出手机,他的手机是个很过时的小屏智能机型,西守培购来的旧物中淘出来的,又拿去让街口的手机修理店给修了一番,正式成了西野的所有物。
但他也没什么用得到手机的地方,它成天成天的更像个摆设,里面的电话号都只存了两三个。手机系统有点跟不上,所以用起来也经常卡,他戳了半天,才把齐屿的号码存好。
齐屿身后的长发姑娘露出稍稍鄙夷的神色,不明白齐屿怎么认识这些人。齐屿稍稍侧身挡住西野的视线,仍旧是一副笑模样:“以后常联系,那我们先走了。”
西野看着他信步在雪中的背影,步态舒缓优雅又透着少年的挺拔健朗,大片的雪花在他身周飞舞,在暖黄灯光映照下镀上了层橘色的黑发落上了飞雪,好看得宛如一幅画。
他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刚刚存好的名字,想了想,把“齐屿”改成了“齐山与”。
晚间西野回去的时候雪已经小了,飘的都是细弱的小雪花,大雪好像大多下不长久,毫不力自在恣意地下一场,下时爽快,时也爽快,但地上的积雪已经能没半只鞋了,前面只有一行脚印,已经又覆上了浅浅一层白,西野懒得跟着踩,索性随意而行任由自己踏在尚未有人踏足的完整雪地,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路上的人很少,只有路灯在某几处雪地上投下光,雪则显得亮晶晶的。西野站在灯下,仿佛回到了那个堆满破烂的小院子,门口也挂了一盏灯,从西野的窗口正好能看到,下雪的时候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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