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来这次少爷真的是伤透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石子,吩咐厨房,煲一剂伤寒药。”在初夏的夜里,段墨一向的好身子竟然染上伤寒了。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段墨第一次没有面圣,在去宫中的途中半路折返,这多多少少惊动了一些人。伤寒在身的段墨又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退,连圣上都前去探望,这事的确也让段府的老爷子先抛下昨夜的荒唐事。
“石子,不是叫你看好少爷,你是怎么做事的?现在还落下风寒。真是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混账,我……”
“皇上驾到”段丞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当朝皇上的驾到打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人等见状立即下跪、
“平身。墨儿怎了?为何不传召太医?”阳明皇帝看向床上虚弱的人儿,龙眉一皱,令在场的人大气也不敢直呼。阳明帝健步直走过去床榻,用手背探了一探段墨的滚烫额头。
“传召唐太医,快。”小郭子听旨立即传召下去。
房间里始终笼罩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无论是因为皇上的驾到还是段墨的发热伤情。床上的人似乎意识不清,连皇上的到来也未察觉,只是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身上,额头的汗不断地往下滴。厢房里的烛光摇晃着众人的影子,让本身有点晕迷的段墨更加痛苦。
窗外的蛙声正在努力嚎叫着,唐太医帮段墨把脉,针灸,下配方。忙碌到三更天的时候,唐太医终于安置好段墨,也确诊他只是有点伤寒发热,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可以调养好身子。一众人等也渐渐散去,而段墨晕涨的脑袋只剩下万岁爷那句话“乔苏,你就不要再去招惹了。”不知道算是谕旨还是一个长辈的教导,而且能令万岁爷也记得住名字的人,想必也并非一般人,看来乔苏,也是与他无缘。
最后只剩下石子一个人在厢房门外守候着,慢慢回想起自家主子和那个画师的过往,仿佛一遇上那个乔苏,少爷就会受到伤害。
那是少爷十六岁那一年,青春少艾的段墨还是一个不谙□□的少年。那年的冬天阳明城郊外到处都积满厚厚的雪,少爷不知道从哪里的来的想法,竟然跑去郊外的雪山游玩,为了证明自己的成年之礼。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雪也下得特别大,阳明京城的沿街也显得比以往冷清,扬扬熙熙的热闹景象已经不复所见。少爷只身匹马前往了紧挨阳明城的一座高峰,石子那时候还是一个陪读的奴才,所以就不敢干涉太多少爷的私事。
其实那次石子也不清楚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是那个叫乔苏的男子背着少爷回去阳明城的城门,然后通知段府的人接段墨回府,第一次看到乔苏,难有种被惊艳的感觉,难以想象一个男子的面容可以如此俊俏,但是他的面目表情却那么的冷漠,比那年的冬天还要冷。
如此天下太平盛世,想不到还有这样好似仇视天下的冷漠,实在令石子尤为一惊,无可置疑,石子是第一次感到有点害怕,哪怕平时自家少爷发火起来也从未让他寒栗过。不过他这样的冷漠还送我们少爷回来,顿时石子就另眼相看了。
匆匆几年间,想不到少爷自那次起,就与那个姓乔的纠缠不清,纠缠不清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男的,是个男的也算了,偏偏别人不领情,不领情也算了,偏偏还要伤害到少爷。这个烂摊子想必今次也应该该结束了,那个姓乔的竟这样对少爷。想着想着,石子从郁闷,担心,愤怒,再到释怀。
终于眉开一笑。
事过境迁,数天过去,夏天的闷热开始逐日淹没这个热闹非凡的阳明城。段墨自那次伤寒过后,又开始过着优哉游哉,无忧无愁的生活,表面看来还是嬉皮笑脸,春风得意。
见到漂亮家姑娘走过,也不忘上前调戏一番。“石子,跟我来。”金扇子在那晚就丢失了,现在段墨手执的是从江南进贡的折扇,自古文人骚客都爱题扇,但是段墨却不,他用的扇子从来都是清一色的艳女图。
“噢,这位肯定就是伍家的小姐了,初次骤见果然是美若天仙,凝脂雪肤啊。果真是难得一见,那不如就跟段某归家把酒言欢一趟?”那对桃花眼看得伍纤尘鸡皮横竖,内心欲呕无语。
“噢,原来是段府的段公子,久仰大名。小女子赶着前往漫阳楼,段府就他日再上门拜访了。”伍纤尘看不也看一眼言段墨就往漫阳楼的方向走去,一个断袖男子还到处招惹女人,不公道。
段墨看了看不远处的漫阳楼,远远就看到端坐而席在窗边的太子爷阳玺,嘴皮一歪,掉转头往回走。但转念一想,太子爷出宫,想必一定与他的爱将乔苏一聚。一想到乔苏,段墨立刻折回去往漫阳楼走去。
段墨迟疑了一下,那天晚上……哎,无法面对乔苏啊……
不过,此刻想见乔苏的欲望远远大于羞愧感,不管了,就算发生什么事也要把乔苏拿下来。
内心竟有一种背叛了丈夫的感受,好不自在,十分痛恨自己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的清白。
漫阳楼是皇宫子弟的闲暇消遣之地,经常聚集了皇亲国戚,此楼据闻是阳明帝最爱的漫妃所建,但是早年在一次出宫狩猎失踪无影,自此再没漫妃的消息,遂留得漫阳楼,现时不知谁人在打理。只知道闲人不能进内,非富家子弟也消遣不起。
漫阳楼,门首缚欢门,浓妆舞女数十,一眼望之,宛若仙女下凡。门口到大厅更有飞桥栏槛相连。这里的最高处还可以眺望阳明城最有名的桂花湖畔,总的来说,漫阳楼环境优美,曲乐悦耳,舞姿曼妙,玩乐无穷。
阳玺一样就看见欲上漫阳楼的段墨,薄唇一抿,似笑非笑,望着桌子那一边的乔苏,“这个繁华盛世还真是稀奇事极多,断袖的看过,但是从未看过一个如此明目张胆的断袖。”乔苏罢一罢手,仰头一杯酒入肚,这个桂花酿酒还真是绝品。
阳玺随即点了紫苏鱼,莲花鸭签,百味羹等几样小菜,等候着段墨的到来,在阳玺看来,这个段墨,自幼聪明如斯,仗着自己是名人的后代,就横蛮霸道,骄奢好事,不过天资聪颖的他,也有为当朝效力过,姑且算是可造之材,无奈无心入朝当官,只能留在万岁爷身边当个御用闲人,平时下下棋,游山玩水,研究计谋兵器。
“小二,给我上最好的碧螺春。”段墨的声音一出,漫阳楼就娴静下来了,纷纷望向这个满月楼的当家人。难怪会招人话议,因为段墨本是满月楼的掌管人,来满月楼难会给人踢馆的感觉。
“姑娘,你是看我长得英俊还是长得潇洒?那不如我们到段某人的寒舍一聚把酒言欢,何如?”被调戏的是绸缎名庄的林千金,自然把持不住,脸容惨白,假装悻悻然一笑,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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