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忍不住开口:
“你要跟我到宿舍?”
陆深眨了眨眼,看着反光的电梯墙里的纪青蝉,声音凉凉地回答:
“我住五楼。”
纪青蝉浅褐色的眸子颤了颤,电梯一到楼层就率先出去了,像是在躲什么,陆深跟在后面出来,盯着他纪青蝉朝自己寝室的方向走。
陆深挑了下眉,慢悠悠的朝自己的寝室走,用密码开门,开完门和坐在床上正在换裤子的纪青蝉四目相对。
纪青蝉整个人都愣住了,光裸白嫩的腿暴露在陆深眼下,让陆深有些晃眼,两人默然相对了半分钟,纪青蝉才愤愤骂了句妈的,拎着自己的裤子和衣服,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钻进洗手间,把洗手间门咣当一声砸上。
陆深抿了抿嘴走过去,他把行李搬过来的时候另一张床的主人还没来,现在那张床上铺着白色床单,放着淡绿色枕头,床头摆着一本笔记本,书桌上放着一个鹅黄色的台灯,几本高二的习题本。
纪青蝉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看,陆深倚靠在自己的床头玩手机,偏头看了一下他,没说话。
纪青蝉此刻也不掩饰了,什么乖巧可爱善解人意,通通和他不相关,他抬脚踢了踢陆深的脚踝:
“喂。”
陆深抬起头看他,纪青蝉表情冷冷的:
“你搬出去。”
陆深放下手机,站起来,直接贴到纪青蝉面前,他低着头,两人鼻尖距离不超过五公分。纪青蝉浅色的眸子此时充满凉薄,还带着些许警告。
“不搬。”
陆深道,他朝纪青蝉笑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挑衅,纪青蝉的皮肤是通透的白,此刻陆深可以看到他眼周的皮肤下细细的青色血管。
陆深顿了一秒,朝自己的衣柜走去,一开始猜不透纪青蝉的性格、现在是猜不透他整个人,完全颠覆陆深对他的印象。
陆深有些愤怒有些好奇,甚至还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被欺骗的委屈。
他拿了自己的居家服走回床边,当着纪青蝉冷冷的眼神就脱了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纪青蝉紧抿着嘴唇盯着他,陆深看向纪青蝉,刚准备往身上套衣服的手停住了,他把衣服往椅子上随性地一扔,全身只穿了条平角裤地就躺上床:
“我习惯裸睡,没意见吧?”
纪青蝉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到自己桌边,沉默地看起了书。
陆深午睡醒来的时候纪青蝉还在睡,但当他刚起身纪青蝉就醒了,被捉到自己盯着人看,陆深有些不自在,纪青蝉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躺着直视他,问:
“你看什么?”
陆深撇过眼神,纪青蝉刚睡醒的瞬间眼神有些迷茫,整个人傻傻的,陆深没知觉的就对他放下了偏见和防备,他边往洗手间走边心虚道:
“看你口水流一地。”
陆深关上洗手间的门,纪青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干干的什么都没有,下一秒,他眼神沉下来,骂了句傻`逼。
第6章
外国语的住校生七点起床,八点去教室上课就行,纪青蝉五点半从床上爬起来,天刚蒙蒙亮,他就着天光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陆深,第一眼见到陆深的时候他心底也有些赞叹,因为长得太好了,三庭五眼非常标志,脸的轮廓很深,脸型完美,也难怪唐陌着了迷一样的喜欢他。
现在闭着眼睛的样子挺像幅画的,如果他没有在暑假的时候就遇到纪青蝉,如果他昨天没有挑衅纪青蝉的话,纪青蝉应该能在他面前演好一个乖巧的学弟。
就像在关明勋面前的形象一样。
纪青蝉的前面几任室友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支走了,即使走了,他们对纪青蝉的印象依然停留下可爱乖巧的同学上,没有人发现那些鬼是纪青蝉搞的。
纪青蝉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六点还没到,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按密码,几秒后,按密码的人大剌剌走进来,刚准备大声讲话就看到自己平时躺的床上睡了个人,他惊讶地喊了声艹。
把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吵醒了。
纪青蝉皱了皱眉,和那人对视:
“滚去洗澡,今天睡我床。”
那人看了眼床上尚未醒透的陆深,和表情冷漠带着不耐的纪青蝉,缩了缩头钻进洗手间。
一分钟后陆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穿戴整齐的纪青蝉,问:
“那谁?”
纪青蝉眨了下眼:
“我朋友。”
那人穿着打扮非常流气社会,年纪看起来不大,但身上一股烟酒味。陆深不悦道:
“他要睡我们寝室?”
纪青蝉的语气仿佛是陆深抢了那人的位置道:
“你没来之前那张床一直是他的。”
?“他是学生吗?”
陆深问。
纪青蝉叹了口气,他转身朝陆深的床走去,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纪青蝉回头,一脸嫌弃:
“你他妈洗好了?”
那人光着上身,肩膀上搭了条围巾,朝纪青蝉点头,洗完澡的样子更显小了,看着像初中生。
纪青蝉翻了个白眼,这是陆深第一次看到纪青蝉翻白眼,陆深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怎么纪青蝉随意一个表情他都觉得新鲜。
“去睡。”
纪青蝉对那个男生说,那男生便乖乖听话的睡到了纪青蝉床上。
纪青蝉拉了个椅子,坐到陆深床边,目光专注地盯着他。
“我现在给你解释。”
陆深点头,看着纪青蝉的薄唇一开一合。
“他叫东东。是我弟弟。”
纪青蝉指着自己床上只露出一个眼睛的人道。陆深皱了皱眉:
“你不是?”
纪青蝉淡笑:
“纪书晴的弟弟是吧?”
他呵了一声,表情透着不屑:
“这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告诉你也没关系。
我是他们家领养的,我叫蝉儿,纪青蝉是他们家人给我取的名,东东是我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他没能被领养,初中没毕业,现在在天隆街的一个酒吧当服务员。孤儿院关了,他没钱租房子,所以去年开始他一直住我宿舍。”
东东睁着眼睛滴溜滴溜地看纪青蝉一口气把自己的背景全交代了,他声音带着对纪青蝉的怯地辩驳:
“不是服务员好吗?我是酒保。我们主管说酒保高级一点。”
纪青蝉横了他一眼。陆深表情有些懵,纪青蝉点了点头:
“行,你先消化一下。”
他站起身,去自己的柜子里拿牛奶和面包,扔到东东面前: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东东拿过牛奶插入吸管边喝边点头:
“一点点啦,有个老女人经常点我的特调,给我捧了好几天场了,我就陪她喝了一杯。”
纪青蝉啧了一声:
“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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