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改作业》分卷阅读99

  归于刘拂手中。
  乌木所造的折扇在刘拂白玉似的手指间打了个转,扇头正正巧划了一大圈,点到了在场所有人。
  “贺兄莫不是知晓小弟要来?”
  贺子寅不明所以,微笑以对:“为兄并不会未卜先知之术。”
  刘拂“哎呀”一声,颇为惶恐的站起身:“可是还有别的仁兄未至,我可不好抢了旁人的座位。”
  她坐下后,椅子便被占了个满满当当,以刘拂所知的贺子寅的待人处事之道,绝不会早早就空上一张椅子。
  见少年一脸歉意,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满满地都是赤子的纯粹,贺子寅与他身后的常州学子全都轻笑起来,宛如看着自家弟弟一般。
  反倒是其余两帮人,大部分都是一脸纠结,看向刘拂的目光宛如见鬼。
  他们竟不知道,那个打遍金陵无敌手的刘小公子,居然也会有如此腼腆模样。
  莫不是……真的白日见鬼了?
  ***
  全不知他们心理活动的刘拂,只一脸无措地望着贺子寅。
  一般情况下,她这样不请自来的,要么是被当成砸场子的,要么是被当作打秋风的,再要么,就是被当作来攀附投靠的。
  仅凭刘拂的衣裳行头与一身澄澈之气,在场众人就无人会以为她是后两类人。
  便是初初对刘拂颇有敌对之心的常州学子,此时也不会觉得露出这么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少年,会是来砸场子的。
  坐在贺子寅身侧的书生先是看了贺子寅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才拱手笑道:“刘贤弟请坐,不过是加张座位的事情。”
  见这王姓书生很有主人做派的招手吩咐下人,刘拂也确定了他是这场集会的主办方之一。
  王春镭……常州人……刘拂咧嘴一笑,道谢后乖巧坐下,在脑海中搜索着对方的信息。
  质疑今科有人作弊的几个主告中,似乎是有这么一位条件相符的。
  旧年案宗中不明记状告获胜者的姓名,真是一处大大的弊端。
  “是有一位兄台未至。”贺子寅解释道,“那位兄台是我去岁与你在定山寺分别后,于山脚偶遇的,见他行事磊落文采不凡,很是投契……只是今年因着旱灾失了联络,等我前日到后,想去请时,才发现他搬了家。”
  他将两人的对论形容的颇具声色,在显现自己的才学时,也将对方描述得极具风骨,引得众人好奇不已,心存向往。
  刘拂合掌笑道:“亏我在金陵游历许久,竟不识如此妙人,真是憾事!”
  金陵众学子面上一抽,具目光灼灼望向贺子寅,对她的话恍如未曾听到一般。
  见大家的胃口都被吊起,贺子寅笑道:“所幸多问了几位街坊后,得知那位兄台是举家搬回了乡间故居,昨日家中小厮便驱车去接,想来中午开宴前便能再见了。”
  他说罢笑望着刘拂:“贤弟仅需安坐,不必介怀。”
  刘拂点头,挪了挪屁股彻底坐稳。
  假使她猜的没错,贺子寅此时已与安王搭上线,且他真的在舞弊案插了一手……那么按着老师对贺子寅的描述,一个从不做无用功的人,不辞辛苦去接人,就说明还未到来的这个书生,应是他推动整件事的关键一环。
  会是谁呢……刘拂搔了搔下巴,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最后一位客人,确实如贺子寅所料,是在中午开宴前到来的。
  出去迎人的贺子寅的身影再次出现时,众人都按着规矩起身相迎。
  身量最低的刘拂毫不意外地,被面前的所有人挡住了视线。
  见她点着脚尖一副好奇模样,蒋存与周行对视一眼,分立两边,用巧力为刘拂拨开了人群。
  当刘拂看清来人是谁时,再如何处变不惊也愣了一瞬。
  正因此,全部心思都被来人拉走的刘拂,并未发现身边周行骤然僵住的身形。
  第73章走运
  “你……”男子的声音低沉微哑,满含着喜悦与不可置信。
  在对方望着站在众人之间的刘拂,愣怔当场时,周行趁着他还未吐出第二个字的空隙,将话头拦了过来。
  “上风兄许久不见。”周行深吸口气,越众而出,一把抓住青年欲要挥起的手,笑得十分和善。
  他笑着拉着对方走近,温和有礼平易近人的模样,几乎要惊掉一众金陵学子的下巴。
  就连方奇然与蒋存,都忍不住在心中夸赞周行竟也有如此知礼数的一天按着周行表现出来的亲切,足以让众人相信他与来人是极亲密的伙伴。在这样的情况下,虽是顶了主人家的面子,倒也算不上什么错。
  故知相逢,一时忘乎所以,也属正常。
  别说是旁人,便是贺子寅也嘴角含笑注视着两人,面上没有一丝不满。
  直到周行跳过了宴会主人贺子寅与王春镭,头一个将刘拂介绍给青年。被他拉得步伐不稳的青年站在刘拂面前,想说的话全被周行堵了回来。
  周行正色道:“上风兄,我来与你引荐,这位是刘拂刘贤弟。”
  他说着又转向刘拂,躲开她的目光,轻声道:“阿拂,这位是刘平江刘上风……你俩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刚好亲近亲近。”
  回应周行的,是擂在嘴角的重重一拳。
  听到拳风本可轻松躲开的周行,只悄悄回转了视线瞧着刘拂,对身边怒火冲天的青年视若无睹。
  他一个趔趄,站稳脚步后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伤处。
  刘平江提拳正要再打,便被踏前一步的蒋存紧紧挡住去路。
  望着他赤红的双目,刘拂推开想将她拦在身后的蒋存,反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二哥,我无事的。”
  站在刘拂正对面的刘平江,在听到她的话后,因气愤而涨红的脸肉眼可见地快速颓败了下去。
  扶着被当众打脸脸面全失的周行,刘拂望向刘平江,神色柔和轻缓,全不似上次相见时的尖刻:“上风兄,久仰了。”
  刘平江的上唇抖了抖,唇角微提,强扯出个笑容来:“刘……贤弟,久仰。”
  他说罢便走向贺子寅,拱手致歉道:“是某一时冲动,扰了贺兄的佳宴。”
  一头雾水的贺子寅面上丝毫不显,只笑着回礼,做足了主人家和事老的工作:“想来刘兄跟周兄是一时误会,不妨给贺某个面子?大家已久候刘兄多时了,还请入座!”
  当贺子寅携着刘平江的手准备将人拉去席上时,却被挣了开来。
  “刘兄?”
  刘平江咬牙,既不看刘拂,也不看周行:“我与周公子间的仇怨实难泯灭,还望贺兄恕罪。”
  “贺兄,抱歉。”
  向着众人团团一揖,刘平江大步转身而去,留下一脸迷茫的众人。
  知道些刘平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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