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改作业》分卷阅读182

  哪敢懈怠。”
  院中坐着的方奇然闻言,一口酒险要喷出。他呛咳不止,在周行回头的瞬间急急忍住。
  倒是蒋存不怕周行,咧嘴笑道:“阿行说话,竟也会如此婉转了。”
  周行难得没有反呛回去,只斜睨他一眼,又含笑望着刘拂。
  抬头望一眼月色,濯濯月光泠泠如水,清清淡淡洒在二人脸上,刘拂看着那两张久见的俊俏脸庞,竟恍惚觉得不过短短一日未见,她竟似看不透他们了。
  她去忠信侯府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捂着嘴呛咳不止的方奇然与旁边拍抚他的徐思年外,院中其余人都已站起身来迎她。
  将心中疑惑压下,刘拂一个个问好,然后将视线停在了秦恒的身上。
  她先是目露奇色,接着上下打量起许久未见的太孙,口中啧啧有声,却不发一言。直逼得皇太孙面红耳赤地别开视线拱手讨饶。
  闹够了的刘拂笑着垂向他肩头:“你不好好准备喜事,怎得又跑来书院了?”
  半月前蒋存回来时,秦恒就已告假多日一直未归。
  皇太孙年已廿三,早就过了大婚的年纪,但因着各家贵女要么年岁尴尬,要么家世不够,竟无一人配得上皇太孙妃的位子。
  直到今年年初,人选才终于择定,正是方家嫡支嫡女,方奇然的远房堂妹。
  因秦恒一直瞒着身份,不好与他们言明,是以只说要成亲,却从未提过新娘子是哪家的。刘拂等人也不追问,只日日拿这事调侃,羞的堂堂太孙面红耳赤,又无法反驳。
  “还不是担心你。”秦恒一边讨饶,一边亲手替刘拂斟了杯茶,“那尚总督笑面虎一样的人物,最善挖人根底,我一听说便心中担忧,跑来看你。”
  刘拂先领了他好意,又正色道:“正是如此,你才要远着些。毕竟你外祖已退,如今家中不过做做南来北往的生意,到底与大哥他们不同,不好与老大人们对上。”
  秦恒脸上才褪下的羞窘再次浮现。
  他心中愧疚,只庆幸还好是背光而立,不然怕要立时被刘拂看透。
  相识两年余,他便瞒了对方两年余,明明二人关系最好,却从周行到蒋存、徐思年到方奇然全都知晓了他的身份,只有刘拂不知。
  秦恒望着少年的笑脸,心知对方已有猜测,却到底不知该如何开口。
  真相早晚有揭开的那日,怕是年底大婚时候,就再瞒不住。
  “云浮……”秦恒抿唇,细细看着刘拂,轻声道,“我不惧的。”
  “那便……”刘拂唱戏般的拱了拱手,“多谢秦兄好意了。”
  她说罢便移开了视线,看向周行等人:“你们呢?聚在一起,莫不是都为了尚大人?”
  方奇然点头道:“除了秦兄外,都是我喊来的。”他停顿一瞬,看向刘拂,“我也是今日回府才听家父说,尚大人此次归京并非只是为了述职,更是上了折子请旨侍疾。但他面圣之后不先回府,反倒先去往忠信侯爷府上,虽有姻亲的关系在,却也奇怪的很。”
  刘拂挑了挑眉,突然想起在不久之后,她的曾外祖父便死于一场风寒。但那场风寒本是意外,怎会早了近半年上书告假?
  在外人眼中,尚老大人竟是病了这许久么……
  尚怀新的丁忧,使得他躲开了明年的贪墨案,更在春闱时招揽了无数人才。
  原来安王的局,这么早就已布下。
  而这一切推断,全是出自安王伏诛后尚怀新亦是同党的真相,此时无凭无据,竟无法证明这肱股之臣乃是反贼。
  刘拂看得出,皇太孙与在座诸人对尚怀新的忌惮,全出自对他为人的不喜。
  “阿拂,今日尚大人可有难为你?”
  “一开始打压我的出身,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为。”刘拂捻起酒杯,抿唇一笑,“倒是后来相谈甚欢,还欲为我做媒。”
  “什么?”周行与蒋存对望一眼,毫不奇怪的在对方脸上看出僵硬与急躁。
  “做媒?”
  打翻了酒杯的,却是秦恒。
  刘拂挑眉,颇奇怪的看向他。
  第140章久别
  “怎么,秦大爷大婚在即,还不许我们这些兄弟也讨个娘子回家么?”刘拂侧身倚在秦恒的椅背上,笑着向他举杯,“你放心……”
  耳后热气让秦恒缩了缩:“放心什么?”
  她眸色微沉,轻笑道:“我已拒了这门亲事。国子监祭酒家的姑娘,刘某万万高攀不起。秦兄当可放心,我绝不会在你之前成亲。”
  不过是随口一句玩笑,却让秦恒本不知因何而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如此就好。”
  话音刚落,刘拂就又笑了起来:“秦兄,像你这般火急火燎迎亲的,怕是整个京城都挑不出第二家来。也亏得嫂夫人大度,不然怕婚后要挠你个满脸花。”
  她望着不远处亮着的屋舍,唇边的笑意温柔极了:“待我骄儿妹妹订了亲,定要多留她三年五载才好。”
  大延民生稳定国泰民安,即便北蛮常有战事,但多是一击即跑少有正面交锋,死伤算不得很多。
  盛世之下,百姓嫁娶时间并不紧张。但凡有些家底不将嫁女儿当作减口人吃饭的人家,就算及笄之后定了亲,也会将姑娘多留几年。
  民间尚且如此,就不必提达官显贵家的贵女小姐们了。
  除了幼年指腹为婚外的贵女们,在没有例外的情况下,都是自及笄之年定亲待嫁,二十岁左右出门才算父母疼惜女儿,待嫁去夫家地位也会更高。
  唯一不同的,只有太子太孙娶正妃。
  那是按着黄道吉日与国情来定时间的,敲定了日子,再如何仓促也能办的盛大非常。
  听出刘拂话中调侃,秦恒刚刚放下的心情又紧张起来。他怕露了马脚,僵笑两声,不敢回头去看刘拂。
  只能看见皇太孙后脑壳的刘拂并未发现,在溶溶月光下,青年脸上红了又白。
  而坐在两人对面的蒋存和周行,则将秦恒的表情尽眼底。他们将皇太孙神情举止全都记下,好好将眼中的惊疑藏住。
  “国、国子监祭酒?”过了一刻,秦恒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国子监祭酒与陕甘总督素来不和,尚大人怎会为他家姑娘保媒?”
  刘拂挑眉奇道:“怎会如此?尚大人亲口所说,李大人是他多年同窗……好友?”
  含含糊糊似有所悟的语调足以引发旁人的无尽猜测。
  在听不到皇太孙的声音时,刘拂知道,事情已往她预想的方向去了。
  国子监祭酒不过是正四品小官,在京中算不得什么。但他主管太学,但凡是从国子监步入官场的学子,不论当年主考官是谁,都需称他一声‘老师’。
  如此积攒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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