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硬”不起来了
这天周末天空虽未大亮,看着天边那一抹亮闪闪的银光也知道是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想必等大亮过后一定是万里无云,没准人们还能在这冻死老狗的冬日里感受到一丝丝的温度。而达子就不一样了,他的心像数九阴霾的天气一般冰冷刺骨!摊在床上无心玩乐甚至毫无生气,你要问原因?达子愁眉苦脸的想仰天长啸!他硬不起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周五,由于特大连环杀人案的告破,市刑警队上上下下无不欢呼雀跃,不仅仅因为打击了违法犯罪,维护了法律法规的尊严,尽到了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满足了那爆棚的正义感。这几天重案组更是旌旗鲜花到手软,大家也都放松下来可以好好休整,每个人纠结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不眠不休了近三个月,大家都是累急了。这种报告打完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11点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啊,调休的人自然三五成群约去happyhour,达子也不例外,本来想约上安凌霄一起去放松放松的,可安凌霄雷打不动的要去医院看秦一,达子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更不好屁颠颠的跟去打扰人家两人世界,于是就大大方方的把人给放走了。……
这头刚刚出电梯门,溜达到市局大厅里。电梯的门再一次应声打开,肖恬新从里面稳步而出。他穿着一件白色大衣,里面套着姜黄色的高领毛衣遮住了半个下巴,一双桃花眼掩映在细碎的刘海下扑闪扑闪的。达子对这个人的印象算不上深,因为前段时间杀人案没少跟痕迹鉴定科打交道,可这一来二去的吧也没说上几句话。达子印象里他最常说的就是“这是报告”“不客气”或者是“报告在桌上”“没事”亦或是“上次的报告出来了”“不用”……好吧,其实都一样。
撇撇嘴思绪回笼,达子还盘算着要不要叫上他一起,既然都遇上了,也一起共事了这么久……于是转身站在原地笑着准备开口。可,没等他开口,肖恬新就风一般的与他擦肩而过,好似不认识一。达子脸上堆好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起来,随即转身朝肖恬新的背影‘哎哎’了两声,那人却依旧没听到一样,脚下不停的径直走到他那辆停在警队楼前痛着红黑条杠的smart。开车门,上车,开走,然后只留给达子一个渐行渐远的车屁股。达子抬起的手还在微微的寒风中僵硬着……
“嘿,大哥,干嘛呢?手抬着干啥?演新白娘子传奇?”顾文从后面冲上来趴在达子肩膀上调笑道,达子顺势在他脑袋上来了这么一下,顾文勾着笑夸张的哎哟了一声:“大哥就知道欺负小弟!”,“红姐姐呢,他不去?”达子往电梯望了一眼,顾文一耸肩说:“妻管严呗”,达子笑笑,单身狗又再次被会心一击。一旁长得比较老成的季越明摸摸下巴搭腔道:“哎,达子你刚刚是想叫肖恬新?”,“对啊,怎么?”达子若无其事道,顾文耸耸鼻子说:“车上说呗,这天冷得,李局也忒节约了,这一到十一点一楼大厅都不给空调的嘛”,三人边往车位走边拉紧衣服缩缩脖子搓搓小手。
“来头可不小嘞,听说是老美那边做过两年痕迹鉴定的,才二十五岁,哎!听说老美那边法证都给配枪嘞!洋盘哦~”季越明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继而转身拉上安全带,季越明是四川考调过来北京的,一心想拿个北京户口娶个北京媳妇,口音也总是夹着些四川方言,有时候还别说,真挺逗的。“那可不,端得高着呢!出了名的冷面王”顾文边刷微博边叨叨,达子一乐:“能比安法医冷?”,“安法医还和我们说话噻,最近不是还经常笑眯眯的咩,能比?冷面王那是对到那个都一个样!面无表情,话也不多,还是个独行侠……”季越明打着方向盘淡淡道,“那他跟秦队相处的不挺好的嘛”达子想起肖恬新和秦一的互动,“哎呀,同类啊,他俩是同类,懂不?”顾文压低声音生怕谁听见一样,达子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他也是那啥?”,“对啊,能不是吗?看他那唇红齿白,有个成语叫啥,貌若潘安?啧啧啧……我怀疑他天天冷着脸是因为欲求不满!”顾文一努嘴,达子反手又是一个爆粟笑道:“就你知道得多!还貌若潘安”,嘴上打趣心里却不由得回忆起肖恬新的样貌,嗯,的确还挺赏心悦目的,呸呸呸,想啥呢,达子被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想法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
车子在o2门口挺稳,o2是这条街上鲜有的一间格调酒吧,里面没有嘈杂的喧闹声,更像是一家会所。但华丽的包装背后往往总是藏着一些低俗的趣味,名人雅士的花柳巷。达子他们几个经常来,都算是熟客了,喝酒放松偶尔纾解纾解生理需求,这里的妞都很正点,算得上‘干净’。但达子心里有点洁癖,倒是不常叫,就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充其量都是让人给他打打嘴炮。不是夸,那口活还真不错,每次都让他妙不可言。酒过三巡,顾文照惯例叫进来三个小姐,还别说今天的长得个个水灵,那大眼睛长睫毛,大胸细腰肥臀的,看得达子喉咙发紧。也不知道是喝得迷迷糊糊的兴趣高涨呢,还是憋太久了没放松,在热烈暧昧的氛围催使下,达子居然破天荒的准备带着个妞去开房试试。
那小姑娘明眸皓齿,看起来害羞带怯,达子搂着她的腰支在上面上下滑动:“哥哥带你去五星级酒店”,小姑娘咯咯的乐出声,随即埋在达子胸口点点头。这头刚刚走出o2,就见着街对面围着几个人,被困在中间的人明显是喝醉了,走路跟踩着棉花似的,摇摇晃晃。旁边几个人围着他一会拉拉手一会摸摸脸的,颇有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达子哪能坐得住啊,他可是人民警察啊!加上喝了点酒,那股子劲头就上来了,骂骂咧咧的拉着身旁的小姑娘就冲到对面去了,指着人群里一个绿毛吼道:“干嘛呢!聚众闹事啊!”,打头的绿毛一脸不屑,嘴里咬着根牙签,恶狠狠的说:“你谁啊,多管闲事,哟,只准你找乐子,不准哥几个找乐子啊?”,达子啐了一口痰,手在外套兜里摸了半天,才把警员证一掏,亮出来说道:“怎么,回局子慢慢说?”,绿毛脸色一变指了指他,梗得一句话没说出来,带着几个小弟落荒而逃。
达子蹲下身,拍了拍已经醉倒在地上的人:“诶!喂!还能走吗?”,那人只是转头眼神迷离的望了他一眼,视线有些失焦而后便又合上眼睛假寐。达子这才看清那人的脸,肖恬新面颊微微染着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被风撩得有些乱,模样性感而慵懒。毛衣蹭着瘦的腰肢翻起来了一些,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都是散开的,露出里面灰色的内裤,边沿压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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