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吃了他们的脑子》分卷阅读92

  方才的落子计谋来。
  “姚叔!”钱小三儿气得跺脚,干脆走过去,摇了摇姚叔的肩,“我都来两个多小时了,您也不能叫我干站着啊,好歹给口水喝嘛。”
  姚叔这时才做出注意到他的表情,又疑惑看向李树:“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来找您求个事的。”
  “李树!”钱小三儿话音还未落,中年人先站了起来,又仔细端详了李树一会,道,“我认得你,你是李博的儿子。”
  李树这时才想起,七年前,在五月花综合医院里,他远远地看见这人从他爸的办公室出来。后来听说那天这人和他爸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他的眉头不由得就皱起来,还未说什么,就听姚叔冷哼了一声:“哼,就是电视上跟铭浩在一块的那小子?这么说来铭浩还在m市咯?”
  凌厉的目光在钱小三儿身上一扫,钱小三儿立即打了个寒噤:“姚叔,这事出有因,也不能怪我啊。”
  “就知道你没用!”姚叔站起来,暗自叹了口气,罢了,反正也没指望这钱家小三儿能干成事,只能另作打算了。他的目光在李树身上转了两转,缓声问道:“说吧,来求我什么事?”
  “倒不是我求您,只是钱家出了点意外,想请您帮忙找个人。”李树三言两语把白天的事说了,然后道,“那只猫对我和吕铭浩而言都很重要,尤其是吕铭浩,简直将它视为命根子,找不回这只猫,只怕他不会离开苏北。”
  “哈!”姚叔吹了下胡子,面无表情,“用一只猫来威胁我,小子,你还嫩了点!”
  李树识趣地垂下眼:“不,您误会了。我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说出实情。”
  姚叔沉眸凝视他:“你要知道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们乖乖离开苏北。”
  “用强的固然能达到目的,可如果能让人心甘情愿,不是更好吗?”李树平静地说完,走到棋盘边,执起一檄白子,略一沉吟,放在了边缘的位置。
  顿时,姚叔眼睛一亮,原本死水一般的局面再度活了起来。
  “好一个剑走偏锋!”姚叔赞叹一句,仍旧敛眸不动。
  李树抿了下唇:“姚叔无非是担心吕铭浩留在m市会让他爸不爽,但如果能让他爸释然,这事就了了。”
  这确实是剑走偏锋的妙招,但吕彦白岂是那么好说动的。姚叔不以为然:“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本事呢?”
  “我自是没有。”李树沉稳地说,“但我还有另一条路走。拿回猫,我可以说服吕铭浩乖乖离开。”
  “你拿不拿回猫都可以离开。”姚叔沉下脸,气氛变得紧张。
  一直观战的中年人这时插嘴进来:“姚叔,不过就是一只猫,你何不送个心意给铭浩呢。如果这样能让他听话地离开,又有什么不好。总胜过惹恼了大哥,又白白惹出事端。他们父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固执,一个倔,要是闹起来,整个m市都能给掀了。”
  姚叔哼了一声,这说话的吕彦修是吕彦白的弟弟,也是姚叔看着长大的,在吕家也是说话颇有份量的人物。他这一开口,姚叔就有些动摇了。只听他又道:“姚叔,铭浩是你亲自带大的,他从小就喜欢猫你也是知道的。你还记不记得他五岁那年养的小花猫,那猫被蛇咬死了,他哭了整整三天,连饭都不肯吃,差点就折腾出病来。难道你想让他这次也急出病来吗?大哥不心疼他,你也不心疼他么?”
  第70章第09章
  姚叔无声地在屋里踱步,脸上表情没有波澜。他背着手,低下头,似乎已经被吕彦修说服了,又似乎没有。许久之后,他郑重地摆了摆手,道:“不妥。”
  吕彦修叹息一声:“有什么不妥,说到底,你不过是担心大哥知道了会生气。”
  姚叔正色道:“吕铭浩已经不是吕家的人了。”
  吕彦修微微退后一步,凝视着姚叔布满皱纹的脸,片刻后竟是笑起来,道:“这么简单的忙,姚叔不帮就算了吧。还是我给相关部门打个电话,很快就能有结果。”说完又扭头看李树,“不过有一点,找到猫你俩赶紧离开这里,不得停留。”
  李树挑了下眉。他想起七年前与这人的邂逅,那时他才刚刚结束一场长途旅行。正值圣诞假期,他从伦敦飞到莫斯科,本来打算在那里转机回a市,但听说新建的最美铁路线正式通车了,一时心痒,花了十六个小时体验了一把陆路旅行。由于之前飞机已经坐了十六个小时,在莫斯科市内换乘又花去四个小时,下了火车,就是整整三十八小时不眠不休,他舟车劳顿,神状态也不太爽利。
  正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远远地看着吕彦修面色不善地从李博的办公室走出来,一些趴在门口听墙角的护士抚着胸口,大呼小叫地感叹还是头一次见李博如此盛怒。这事之后没多久,李博就离婚了。原本他们夫妻恩爱,伉俪情深,过圣诞嚷着要李树回来,也是作好一家团圆、共享天伦的打算。不想李博忽然如同魔怔一般,同妻子大吵几次,最终闹到以离婚场。签字那天,李树他妈要带他去美国,李博执意不肯,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争执,险些闹出人命,直到李树表态愿意留在李博身边,这事才算过去。
  原本以为离婚这事就是李博脑子抽风,待想明白了,还是会和老婆复婚的,但李博似乎就一根筋抽到底了,五年来和前妻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联系,却绝口不提复合。李树也想明白了,也许他爸妈就是厌倦了二人世界,想要独自拥有自我的生活如果今天没有再见到吕彦修,他真是这么认为的。可如今,吕彦修站在他的面前,他许久以前的记忆飞快地重叠在了一起,他直觉这人和父母的离婚脱不了干系。心头疑云密布,便对此从没有多少好感,吕彦修说愿意帮他找猫,他的心情却一点也雀跃不起来。
  倒是姚叔率先拦住了正准备打电话的吕彦修:“老二,你有那个力,不如再陪我下盘棋。”
  吕彦修淡笑道:“瞧你说的,下棋随时都可以。我不过就是打个电话关照一声,姚叔你紧张什么?”
  姚叔表情一凛。
  吕彦修又道:“姚叔不必防我,我是知道你那点心思的。你把我叫来下棋,无非是为了阻止我与铭浩见面。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大哥不希望吕家人再见铭浩,我自然不会惹他不高兴。可是姚叔,铭浩我不见,李树的忙却是要帮的。他是李博的儿子,而我与李博,多年前恰有一桩恩怨难以释怀。”
  李树抬眼看他,他便撇下姚叔,揽了李树的肩道:“走吧,我帮你查查那姓蔡的下落。钱家小三儿,你车呢?前面带路。”
  钱小三儿顾虑地看看姚叔,终究还是心一横,站到了吕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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