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织田信长回到了上段间的座位,身为近侍的药研藤四郎在他的侧后方陪坐,“我记得你们不是有个固定的自我介绍吗?压切原本准备好的台词是什么?”
压切长谷部听到那个称呼后皱了皱眉,但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他用来理清思路的时间很短,不过早已在心中暗暗发狠,既然审神者是织田信长,那他必须表现得更加完美,早晚让他后悔把自己送掉,因此绝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失礼。
于是他语调恭敬地回答:“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
“长谷部?”织田信长似乎很困惑,“锻造你的刀匠是谁?”
“是长谷部国重大人,长谷部派的始祖。”
“……诶,虽然没什么印象,但貌似挺有名的嘛。”
织田信长不知道压切长谷部的刀派情有可原。本身长谷部国重的刀有刀铭的就不多,压切长谷部还是从大太刀经过大磨上被打磨成打刀,就算有刀铭也早没了。在很久的一段时间,他被众人所知的名字只有织田信长给起的【压切】,后来才被本阿弥光德鉴定为长谷部国重的作品,这才被称为【压切长谷部】。
因此就算他现在再怎么不喜欢这压切个名字,也不得不承认信长的赐名使他变得特殊。
毕竟还有正事要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其实一人一刀也没什么好叙旧的。总之织田信长以“暂时懒得折腾”为由把压切长谷部安排在了最末座,他旁边坐着的是烛台切光忠。
因为上段间里信长在跟药研悄悄讨论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严肃的会议,下面的付丧神们就放松了一些,甚至开始小声聊了起来。
“好久不见,你变化可真大。”
同样也是刚来不久的烛台切还没见过其他本丸的压切长谷部,猛地一见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以前压切长谷部整天被织田信长带在身边,付丧神不能离本体太远,偶尔匆匆见面感觉是个有点傲气的家伙,尤其是被赐名后,私底下大家都吐槽压切太得宠了。
大家当初有多感慨,知晓压切长谷部被送掉时就有多震惊。
结果如今在本丸重逢,烛台切惊讶地发现压切长谷部沉稳内敛了许多,以前不怎么用敬语,虽然现在用的也挺半吊子但好歹是在用,让他不禁困惑压切长谷部被送掉后都遭遇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压切长谷部还沉浸在一团乱麻的情绪里,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
“……也是,我只是信长公二十几把光忠里的一位,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没有名字,我变化也挺大的,你认不出我也正常。”烛台切苦笑着说,“我是烛台切光忠,伊达政宗公起的名字,请多指教,压切。”
“不要叫我压切。”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反驳。
烛台切的反应如同药研一般惊讶:“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吗?”
压切长谷部:“……”
自己的黑历史到底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么清楚啊!
*****
本文信长出自《信长协奏曲》,本身信长就是穿越者,所以别说历史上信长怎么可能这种性格……推荐漫画版,作者脑洞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开了快两年,终于把这个坑开了!大家久等了!圣诞快乐!
这章是长谷部视角比较压抑,下章回到信长视角气氛就欢脱了。
之后信长还会被型月系统召唤2333。
长谷部的敬语用的不错,但自称却一点都不谦逊,所以才说是半吊子敬语。
第2章织田信长其人
把时之政府跟他讲的事情交代下去后,织田信长就没管新来的刀之类的事,直接宣布散会了。
人本来也不多,等只剩下身为近侍的药研藤四郎,他就毫无礼仪可言地瘫在了榻榻米上。
织田信长或者说,代替织田信长过完了一生的穿越者三郎有点头疼。
一开始时之政府找他的借口是帮他解决一下“穿越体质”这个问题的确很严肃,三郎也感觉自己摔一跤都能摔到战国时代很不科学,要是能找到原因他谢谢时之政府全府。毕竟好不容易回家了,别开个门又不知道去了哪段历史。他已经在战国当了那么多年的织田信长,真的不想再替谁过谁的人生了,他现在只想好好养老。
由于他在现代已经变成了失踪人口,连外表都不知为何回到了自己刚穿越时的十几岁的样子,要解释起来的话很麻烦,而匆匆找到他的时之政府的人看着那把他从本能寺大火中一起带回现代的药研藤四郎,一边嘴角抽搐着嘀咕“难怪失踪了”一边强烈给他安利审神者的待遇,表示如果成了自己人,现代的各种问题他们也就能帮忙解决了。
三郎思考了一下答应先试两天。要知道他在战国时代过的日子已经比自己在现代过的多了好几倍,突然回到现代他也有点别扭,找个地方过渡一下也好,等时之政府确定他不会随便又穿越了再说。
谁知道那些人研究了好几天,今天才跟他讲他们也没办法,他就是易穿越体质。并且很马后炮地对着因为好奇而把药研藤四郎变成人形顺便跟着狐之助的教学锻了几把刀的他说:锻了刀,就是时之政府的人了,我们来讨论一下合同吧。
被三郎以疑问的眼神注视的狐之助听到政府的役人称呼它的审神者为“织田信长”时,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不敢有丝毫隐瞒:“咱,咱只是按照规定进行教学而已……没人跟咱说审神者……信长大人只是暂住不打算当审神者啊!”
听完狐之助的解释,三郎漫不经心地说:“啊,说不定他们是故意不跟你讲,想着能坑我吧。”
这下役人的冷汗也跟着下来了。
虽然这位是穿越者,但无论如何,“织田信长”的历史的确是由这位造就的,也就是说,把他当成记载中喜怒不定且难懂又难取悦的织田信长没有一点问题在战国那纷乱的时代只差一步就成为天下人,哪怕是照着历史书作弊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何况这位根本就没认真学过历史,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成为的“信长公”,想把他当普通的穿越者哄骗是脑子进了水吧!
这些天看着他脾气挺好的样子就放松了警惕,说不定人家只是在摸底呢!等到人家谋定而后动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大事,上次那谁就……
三郎看着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的役人,好心解释:“我就开个玩笑。”
役人非但没有被安慰到,脸色还变得更难看了这可是织田信长啊,会是随便开无意义玩笑的人设吗?!肯定是有内涵在里面!
越脑补越坚信自己想法的役人敛了心中那点敷衍。
于是三郎就惊奇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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