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大姐。“你咋净搞这些封建迷信也不干实事呢?”
我看着本身就是封建迷信的组成部分的大姐,陷入了沉思。
我不说话,大姐也不说话,只三妹异军突起,薄怒道:“我跟你说话你咋不理我,我问你,你想我俩了吗!”
……敢情大姐没负担起翻译工作。
“想想想。”将两只狐狸抱进怀中,我掸着她们身上沾着的尘土,并按她们的要求,又变回了真容。
大姐伸爪拍拍我的脸,评价道:“这可顺眼多了。”
我见到大姐爪上那磨损过度的指甲,心中一疼,抓过大姐的前爪就亲了一口。大姐见此啐了句这是干啥,却也没把前爪缩回去。
亲完大姐,我的嘴边就又蓄上了三妹的前爪,看着那前爪,我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感和归宿感,猛然就多出了不知几何。
大姐和三妹跋山涉水的来到山西,肯定不是为的让我亲上一亲。我撸着她俩的背毛,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为的金丹的事。”大姐叹了口气,道:“我和你三妹修为不高,没炼出过金丹,对金丹的事也都是道听途说。你走了没几天,我俩见到只也炼出了金丹的同族。我俩一问,才知道金丹离体的期限,不是九九八十一天,而是七七四十九天。”
三妹点点头,对我报了个数。
十七。
距离死亡期限,还有十七天。
莫名其妙的脱毛期,难以自制的变回原形……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这是身体在彻底虚弱前,最后的预警。deadline还有十七天,却不意味着,我能够一直将现在的状态,维持到十七天后。第十七天时,我也许会变成一只,连人言都说不出的狐狸。
气氛一时变得沉重非常,大姐立起身来,问道:“二仔,抢你丹的人找到了吗?”
大姐的声音在无意识间流露出了浓浓的不安感,似她怕自己问出的答案,会吓到自己,也会吓到我。
“找到了。”我扬头指了下椅子上放的包袱,道:“这就是那人的包袱,我们目前,住在一起。”
大姐三妹一听,俱是满血复活的从我身上跳下,她们亮了亮不太锋利的爪子,道:“那我们今天就把金丹夺回来?”
我瞅着挥舞着爪子的大姐三妹,直觉她俩齐上阵,也干不过王兰一个。
她俩干不过,我……不想干。
欠他的东西还没还清,许小姐还没去救,王兰说的会来引荐我们的人,也还没现身。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还挡在前面,今天,不是个适宜夺丹的日子。
那明天呢?后天呢?
我不知道。
金丹,必定要夺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香炉中的香烛,燃尽了最后一分,尽数化为了灰烬蜡油,融在一起脏浊不堪。我盯着那堆东西出了会儿神,一狠心,拿过包袱把里面属于我的那部分银钱尽数取出。我把银钱拾妥帖后,拿给了大姐三妹。
“这些你们都拿着,回去时,租辆最好的马车,再顾个稳妥的车夫,让他送你们回去。”
尚且磨爪霍霍的大姐三妹皆是一顿,大姐踢开钱袋,道:“等夺完金丹,我们一块儿回去。”
“我会把金丹夺回来的。我一定会把金丹夺回来的。”我把钱袋又推回大姐脚下,道:“你们在家里等我,好吗。”
大姐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答话也不动弹。
三妹走到我近前,立起身子在我脸上擦了擦,道:“我们会回去等你,所以,别哭了。”
或许,在这段不自知的退化时日中,我退化的,不止有法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王兰的疏离。
第18章王兰
32
王兰回来时,窗子没关,包袱没敛,香炉,也没。
王兰没问这乱糟糟的一堆是怎么回事,仅是关好窗子,便拾起来。被扒翻的一团乱的包袱又归整整齐,香炉也被仔细的清理出来。
我看着重新放回桌上的香炉,道:“我一直都在给你烧香烛,烧了这么多,你到了吗?”
王兰摩挲着香炉静了片瞬,才说:“不到。”
谈话无疾而终,我和王兰相顾许久,都未再开口说话。
暮色四合,屋中的光线暗淡下来,渐渐将王兰的面容,隐藏进了昏暗之中。狐狸天生耳聪,嗅灵,目明。即便日光沉沉,王兰的容貌,照旧清晰可见。
除却这副容貌,由言谈到举止,由品行到脾性,都像极了一个人。
樘哥。
灯盏无火自燃,我不适的眯了眯眼,才明白过来,第一次给王兰烧香时的那点火光,是从何而来。
“几年前,岳父病重,嘉慧出门去请大夫,碰到了醉酒的张德友。”
张德友由着酒兴,辱了王嫂。王嫂惊惧过度,没能看清辱她的人是谁。张德友也全以为,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醉梦一场。
一夜过后,王嫂的父亲因耽误了救治一命归西,王嫂的腹中,却多了个孩子。
救下轻生的王嫂,将王嫂迎娶进门。一晃几年,王兰才在张德友的一次酒后胡言中,得知了他所谓的那个春梦。
王兰自一开始,就不可能约张德友结伴游历。
回想起当初王兰在出屋看过狐狸头头后,对我骤然好转的态度,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也不难理解了。我的化形,在第一天就被王兰看了个通透。
也许,他看透的,不止是我顶的这张假脸,还有,我化出的人形。
“拿到诊金之后,我……”
“张大师,张大师是你吗?”
山西大夫的叫门声打断了王兰的话,随着话音的响起,原本站在我身前的王兰,忽的就失了踪影。我对着王兰站过的地方,问:“你是真的刚从外面回来,还是藏起来听够了墙角,才现的身?”
“张大师,你在吗?”山西大夫的扣门声不间断的传了进来,没等王兰回答,我便起身拉开了房门。
山西大夫见到我,面上是掩不住的惊奇。他惊叹了半天,一拍大腿,道:“果真是大师叫我来的。”
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匹良驹,良驹驼上他便跑,直跑到这家客栈门前,才放下他吐出了一文钱。
无疑,是王兰的手笔。
给那山西大夫倒上杯茶,等他坐下喘匀了气,我才道:“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山西大夫不用我说透,就懂了我的意思。“大师是想去给许小姐看病?”
“是。不过我的名气不大,许财主怕是不会见我。若你能帮我稍作引荐,届时我治好许小姐后,必会答谢。”
“不用不用。”山西大夫一摆手,说:“我在这里还算得上出名,引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山西大夫说完,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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