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筝听了笑得更欢乐,好一会儿才说:“好啊,我们去睡觉。”
慢慢把荆放回地上,唐筝跑去跟山说了一声,让他晚上看着点,就让那些人在门口睡,也能蹭到一些暖气。
回了山洞里,唐筝像往常一样躺下,准备把荆搂进怀里。刚刚躺好,怀里的人却动了动,在唐筝疑惑的眼神中荆向上挪了一点,将自己反抱进她的怀里。
脑袋被人抱住按在胸口,以一种安慰保护的姿态,而对方还是个九岁的小姑娘,唐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唐筝最后还是没能拒绝,伸手搂住荆的腰,把脸埋得更深。
周围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她极度想要找一个温暖的东西贴近自己,平静自己不安的内心。
头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自始至终她都表现出强硬的姿态,可蜂杀人时她转了身,那是因为害怕亲眼看着那人被自己处死。走向俘虏时她沉着脸,同样是害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眼底的慌乱。
二十多年的健康教育致使她现在如此的无所适从,可她不悔,这是她能够想出的最好抉择。
不管是对于木部落,还是那些俘虏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想杀死那么多人,同时也的确缺少足够的劳动力,牛部落的人同意签下这份条约时她的内心其实是高兴的,这一点她不会否认。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氏族之间会逐渐产生贫富差距,而生产力的提高让这些富裕的氏族逐渐摆脱繁重的劳作晋升为管理层,而多出的那部分产余则用来吸引新的劳动力为自己工作,使他们能有时间发展自己的需求,这是原始社会向奴隶占有制社会发展的开始,也是必然的进化结果。
而最开始的劳动力来源便是俘虏,那些没有被直接杀死的战俘服役于胜利者,就像唐筝现在做的这样。
对于历史的长河来说她只是一滴小小的水滴,或许将来的奴隶依旧无条件服从于奴隶主,无报酬,无人生自由,她能做的,只是尽可能不那么残忍,起码在他们为她劳作时提供一份生活的保障。
昏昏沉沉地睡去,脑子里混沌的厉害,第一次被人抱在怀里竟然也一觉到了天明。
醒来时两人还是昨天晚上入睡前的姿势,等意识清醒了一点唐筝不老脸一红,被一个半大的孩子安慰什么的实在是有点窘迫。
起身时不可避地弄醒了荆,唐筝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继续入睡,待她呼吸再次平稳才放轻动作爬了起来。
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一想到又要面对族人和俘虏之间的事情就一阵头疼,谁想刚拐弯出了洞口,唐筝就被他们这群人逗乐了。
牛部落一群人贴着半边糊起来的泥墙缩在一起,自家族里的男人们今儿个都没出去,一圈坐着,虎视眈眈地把牛部落的人包围了起来,两手撑在膝盖上面目凶狠,特别像是被狼包围的一群走投无路的小绵羊。
见唐筝走出来,所有人都齐齐朝她这里看过来,尾他们的神情这会儿到更像是求助。
蜂刚想开口说什么,唐筝赶忙朝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自个儿走过去有些好笑地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松说这两天先不出去了,怕再别族的人过来,你不是要他们么,这会儿没事干我们就帮你看着他们。”蜂说着朝尾他们努了努嘴,显然还带着几分仇视。
一旁的松点了点头,唐筝扯开嘴角笑着对他说:“枳他们几个留下来就好了,该打猎的都打猎去,要不然人多了哪里来的吃的。”
松闻言蹙了下眉,似乎是在思量自己出去后族里是否足够安全,最后在唐筝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了,叮嘱道:“我们不走太远,要是出事儿了就把火点起来,烟大了我们能看得见。”
“好。”唐筝一一应下,送他们出去,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这会儿竟然有些心暖。
虽然昨天避重就轻的和族人讲了关于一些关于奴隶的事情,但他们大抵是听不太明白的,能理解的也就是她需要这些人为她做事罢了。就像从野外猎回来的鸡一样,唐筝想要,他们便给她,看着不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反正族里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感叹了一把自己真是幸福,唐筝回头从山洞里搬了一筐吃的出来,放在尾的面前,说道:“这些给你们路上吃,我说过的话我都会做到,希望你们也一样,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尾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张口有些说不出话,这些东西都够他们吃上好几天了,竟然说给就给。直到跨过那条水沟时才如梦初醒,再三感谢唐筝,说着最多只要三天他就能带人回来。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怕他们不回来?”摆放好最后一个木锥,枳看着远处问道。
“不会的。”唐筝不假思索地回他,转身朝山洞里走去。
这次何尝不是再给尾他们一个机会呢,如果离开她不会去追,他们要是真的能一走了之那就好了,可在自然的力量前,人类到底还是太过渺小。
看着唐筝的背影,枳耸了耸肩,搞不明白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那大概是不需要他来操心的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原始社会嘛,肯定会有这样那样在现代人看来难以接受的东西,所以写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啦,之后可能还会有,我就继续按照自己的设想写下去啦~
第31章到来
这两天过得平静,唐筝每天起床就是逗逗小鸡,逗逗狼崽子,逗逗荆,顺便做做手工什么的,研究一些工具。
松他们依旧在外面,不过倒不是去打猎,头一天外出之后还是放心不下,唐筝索性就让他们在四周晃荡,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不寻常的踪迹出现。
“哈。”唐筝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在屋檐下,最近下雪的频率感觉小了不少,这会儿大中午的日头正高,晒的人直想打瞌睡。
“师傅你困了就去里面睡啊。”山看着窑里的火,头也不回地对唐筝说,实在是不明白师傅干嘛每天都蹲在他窑的旁边,揣着手坐那儿晃的人头晕。
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唐筝把脑袋缩进毛茸茸给的衣领里,看着外面正在处理兽皮的柚说:“你不懂,这叫享受人生,我又没强制你天天在这儿烧砖头,怎么就不知道给自个儿放个假,跟自己喜欢的姑娘聊个天儿啥的呢?”
“我,我没有。”一提这事儿山就结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明显耳朵有点烧。
啧,看着就来气。
唐筝翻了个白眼不想再搭理他,看看人家檀,猎不打混进女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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