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溟还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话少,他看着齐家大少爷笑眯眯地给暗示,自家哥哥一步步走向坑里而不自知,心里那叫一个急,明明他家哥哥多机智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那么迟钝了呢?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提醒大哥啊?
急死个人了!
同样觉得急死个人的还有齐渐,自家弟弟暗恋沈源多年他是知道的,可之前弟弟一直觉得沈源是个直的,没敢说出自己的心思,但还是一直会去关注沈源的消息,甚至为此去刷沈溟的星博的动态,后来通过这一点知道沈源喜欢男人之后,居然也没有直接去追,说是怕太突兀把人吓跑了,好容易受了个罚因祸得福想出了那么些个世界,按小世界里的时间算加起来也有几十年了,居然还丝毫没有动静,可不是愁死个人吗?
别是弟弟居然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也能敛到让沈源完全看不出那一份喜欢吧,没道理呀……
事实上他弟弟不仅没有保守,还相当开放,除了第一、二个小世界比较敛以外,逮着一切机会表明心迹,每一次被发现了心意之后更是放飞自我死缠烂打,上一个世界还成功打动了沈源让他本人来承认了关系。只不过,也确实是把人吓到了。
一顿饭下来,沈溟冷眼看着齐家兄弟醉温之意不在酒,而岑娜则是默默吃着沈源做的菜,沈溟表示,心累至极,自家哥哥在某方面,怎么就不开窍呢。
不开窍的沈源吃过饭陪着岑娜聊了一会儿,便上了楼拾东西以及洗澡。却万万没想到齐如琛会敲门找他,好在沈源晓得是在别人家里,不像在家中那样随意,除却头发还没擦干之外,穿戴整齐,横竖见人是没问题的。
将齐如琛放进来之后,二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那种尴尬的气氛便又生了起来。
现下齐如琛就是齐如琛,自然不能像之前一样尬撩,更况且沈源还有些躲闪。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齐如琛现在的状态比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在咖啡店里点了两杯热牛奶的时候还要差,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用太拘谨,只当是在自己家里就好。”
无名无分作为被携带的客人的沈源听到这么一句貌似是情侣见家长时父母说出的话,更拘谨了:“嗯,谢谢齐先生关心,岑姐和大少二少都很好,我也没有觉得拘谨。”
齐如琛点头:“那就好。”
四周再次归于死寂。
沈溟推门而入:“哥……”
声音戛然而止,动作也停顿在了推门的那一刻,沈溟震惊地看着相对而坐的沈源和齐如琛。沈源干咳了一声,教训弟弟:“很早就跟你说过了,进别人房间之前要敲门。”
沈溟心说明明你说了就说了一直没在意,怎么突然就在意上了,他委屈,但他不说,看了齐如琛一眼:“打扰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你们先忙吧。”
道歉关门一气呵成。
沈源:“……”
忙个鬼!
齐如琛看着沈源:“你弟弟,很有趣。”
沈源:“家弟顽劣,见笑了。”
一句话说完,门被敲响了,沈源道:“请进。”
齐渐推门进来,脸上是叫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不知道的还当他是要感化谁,然而齐大公子正打算开口说话,就看见了自己面色不善的三弟,一句话又咽了回去:“原来如琛在啊,那正好,你们先聊着吧,知微找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齐如琛:“……”
有事个鬼,二哥正忙着给你处理事务呢。
门再次被关上,齐如琛掂量着大嫂在休息,二哥从来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斟酌了一下词汇,便开口道:“你……”
“咚咚咚”
三声与方才同样具有节奏感但是更为有利更为刻板的敲门声响的同时,外面传来了齐知微板正冷硬的声音:“沈先生休息了吗?”
齐如琛“霍”一下起身,于是片刻之后,齐知微看见了自家三弟面无表情的脸:“二哥有事吗?”
以严厉冷漠出名的齐二公子难得被弟弟的气势压到,愣了片刻,道:“我就是想问问沈先生还习不习惯,需不需要换东西。”
沈源汗颜,连忙迎出来:“谢谢二少关心,都很好,很习惯。”
齐知微点头:“那没事了,你们继续。”
关门的是齐如琛。
这一回等了许久,确定岑娜是不会过来了,齐如琛看着沈源:“你之前说的话,算不算数?”
沈源:“哈?”
他之前说过什么了?
齐如琛看着沈源茫然的神色,猛然低了头,但还不死心地将话说完:“你说,你会跟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齐如琛:摊个牌怎么就这么难?
真正被急死的是我,我特地回去翻了一下,上一篇文是在六十五章挑明的心意,几天前我还以为我能有进步的!
突然发现之前的剧情出现了一些问题,影响不大,有些重复,一会儿改一下,对小天使们造成的打扰在这里先说一声抱歉qwq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么么哒(づ ̄3 ̄)づ!
第67章娥影
“你活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好。”
齐如琛看着沈源,问:“你当时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没等着沈源消化完这个问题并且组织好语言,齐如琛下一句就出来了:“你如果觉得我这个问题过于冒犯的话,不答也罢,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沈源被他这么一呛,许久不见的气性也上来了,和从前一样?让齐如琛和从前一样,仗着没有记忆不必隐忍随便撩,到头来各自装不知道?这倒是过于高估他这个人了。
沈源笑了一声:“那你呢,是认真的吗?”
齐如琛哑了声,沈源明明是笑着的,去掉了各种滤镜与小世界修饰的一张脸依旧好看得过分,不复当年迷倒一众师姐师妹的“级草”之名,他这么微仰着头笑,笑意不达眼底终于,推翻了一向温和的人设,将平日敛起的锐利稍稍放出,便摄得齐如琛不知该如何答复?
他是认真的吗?是认真的,可他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那个时候,他只是观澜,面对的是白锦书。白锦书也是认真的,可沈源呢?
齐如琛也明白,自己,貌似并没有立场去问不作为白锦书的沈源是否是认真的,因为,作为齐如琛的齐如琛,甚至都还没有表明心意。
沈源仿佛是等得不太耐烦了,仍旧保持着疏离的笑容,却将那一点点锋芒尽数回,齐如琛眼前,便又剩下了平常那个温和的青年,只是,不是与他有私交的沈源,而是那个,在每一次评选之后的晚宴上,都能保持着笑容,与前来搭话的人谈笑风生的翩翩有礼的青年。
沈源道:“是我唐突,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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