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衣》分卷阅读10

  特别,和我听说的世家门派一点也不一样。”
  墨予递给他一块干布巾,“那是自然,你想了解我都告诉你。”
  顾君衣笑问,“为什么?”
  墨予非常喜欢看顾君衣眉眼含笑的模样,似乎与小时候那个只见了一面的小冷包子不同,是暖包子。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墨予认真的说。
  “你不怕我害你?”顾君衣每次看到墨予严肃认真的表情,便想逗他。
  “你不会。”
  “这么相信我啊?”
  “嗯。”
  “为什么?”
  “我信你。”
  “……”顾君衣觉得,跟木头交流会心累,跟傻木头交流,更累。
  竖日晌午,二人用了饭,没有墨睢在一边碎碎念,墨予吃的非常愉快,并且默默记下顾君衣喜欢吃猪肘鸡肉和空心菜。顾肉吃着下人给它分好的各种美食,吃得脑袋上一撮毛毛都飞起来。
  等消息的日子总算有些空闲,墨予带着顾君衣在山庄书房待了一天。
  到了晚上,顾君衣坐在小亭子里,搂着顾肉发呆。
  墨予从门口进来,拎着让人从外面买的下酒菜,打开墨睢买回来的酒,顾肉闻到香味,立刻从睡梦中清醒,拍着顾君衣的手将他拍回神。
  “那个……好香啊哈哈。”顾君衣揉了揉顾肉,顾肉拍开打扰它的手,小鼻子耸啊耸。
  “在想什么?”墨予好奇,给两人到了酒,坐下来。
  顾君衣拿起酒杯,嗅了嗅,“在想你何时回来。”
  墨予闻言闪着小眼神,也喝了一杯。
  “如何?”墨予问,
  “这是什么酒?”顾君衣又倒了一杯。
  “对月白。”墨予给顾君衣夹了点菜,“虽不如君子林的玉瑾,却也是值得细品的好酒。”
  “哎,我自小跟着师父,不是在谷中不出来,便是守药田,药王淀离花海城这般近,我却只来过一次,还没呆上两个时辰。”顾君衣叹道,师父那般嗜酒,不知喝过没有。
  “君衣,你想来随时可以来,想住多久住多久。”墨予道,没关系,这次干脆别走了。
  “那多不好,山庄这么忙。”顾君衣道。
  “可我不忙。”墨予道。
  “谁说的,你刚忙完不是?”顾君衣撇嘴摇头。
  “我去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过段时间闭关。”墨予道。
  “闭关?”顾君衣心道,还说你不忙。
  “你能在山庄等我一阵吗?”墨鱼问。
  “能,不过为什么?”
  “我想与你一起去游历。”
  第10章香粉六贼恶坟
  在墨予看来,顾君衣的童年一定很无趣,药王淀人那么少,又没有兄弟姐妹。
  墨丹心对墨予两兄弟十分纵容,常鼓励墨予去玩耍,而墨予却只喜欢读书练武,即便如此墨予还是时常和墨睢随父母出去游玩。母亲去世后,墨睢才渐渐了心,不再缠着他一起窜天入地。
  小小的君衣一定很是孤单,所以才会是那般冷包子样。
  以后一定要带君衣游遍千山万水,尝尽天下美食美酒,墨予暗自决定。
  “少爷。”飞鱼从门口匆匆进来。
  “说。”墨予放下酒杯。
  “醉春阁死了一个□□艳的姑娘,不知为何老鸨不让报官,而是要将人直接拉到贼恶坟埋了。”飞鱼觉得蹊跷,“不过属下已派人盯着。”
  “你又去里面坐了几个时辰?”墨予问。
  “没……没有,是里面的一位姑娘悄悄出来跟我说的。”飞鱼被问的脸红起来,忙摇手。
  “送秀帕的姑娘?”墨予又问。
  “少爷……咱能说正事吗?”飞鱼崩溃。
  “这就有意思了。”顾君衣放下酒杯,对墨予表示有兴趣。
  “莫打草惊蛇,等他们埋了人,再把尸体挖出来,我们悄悄出城去看看。”
  三人悄悄出了城,出城不久便看到一片阴森坟地。
  “传言前朝末代皇帝残暴不仁,常带着宠妃佞臣四处游玩,不仅鱼肉百姓奢靡享乐,丝毫不听朝臣良言劝谏。有一次皇帝途径花海城,见此处景致独特,宠妃佞臣便劝诱皇帝在此处以猎人为乐,便派人以各种荒唐理由抓来几十无辜百姓,这处贼恶坟便是当时一处猎人场地。后来全国各地军民皆揭竿而起,拥玄家先祖贤德称帝,贤德帝率军攻破皇城,抓了那些残暴小儿,在此处将其及一干奸人斩杀。但仍难解百姓心头之恨,贤德便放任百姓鞭挞奸人尸身,挫骨扬灰碾肉成泥,将这片平地染成血红一片。从那以后,这片就成了一处乱葬岗,寸草不生,再不复昔日美景。”
  隐在暗处,墨予突然对顾君衣说道。
  “我曾在书中看到过猎人场的事,却没想到是这么残忍歹毒。”顾君衣感觉后颈发凉。
  “听说那时起,时常有过路之人对此地骂‘贼人恶心’,到现在,路人来往此处,有的还会在此地吐口口水,说起当时的事情,又唏嘘又愤慨。日子久了,此地就被百姓叫成了‘贼恶坟’。”
  “这名字起的真实在。”顾君衣觉得,的确够恶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长不出一根草来。
  三人隐蔽在一处大石后,看着两个鬼祟黑影,拖着一个麻袋往一处坑地一抛,拍拍手便猫着腰跑了。
  顾君衣转头与墨予对视,看着他在黑夜仍明亮地眼睛,“这也太敷衍了。”
  “这样好啊,省的我们再挖!”飞鱼倒是很高兴。
  另一边,跟踪抛尸二人组的墨家手下继续跟着二人跑走。
  三人见状,便小心仔细地往抛尸坑走去。
  坑地有一人多高,三人看着坑底的乱尸,一个麻袋躺在乱尸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实在是恶心。
  顾君衣犹豫片刻,想着自己倒是有办法够到尸体且不用下去,但又怕自己拎不起来。
  看看墨予又看看飞鱼,顾君衣对二人道,“傻木头,一会儿我会将麻袋吊上来,但我怕拎不动,你抓着我往后拽。飞鱼大哥,你放风吧。”
  墨予听着“傻木头”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是在叫自己,撅了下嘴,“好。”
  飞鱼:“啊?哦!”
  顾君衣:“……”噗……
  顾君衣拉着墨予向坑边站定,目测了一下距离,抬起右手,向麻袋轻轻一甩,手腕下立时飞出一根白线,在月光下隐隐泛光。
  白线勾住麻袋,顾君衣手臂用力向上一拽,拎起麻袋的瞬间,整个人向前一栽,墨予赶紧拽紧顾君衣,向后使劲。
  顾君衣手腕用力,边拽边线,一下将麻袋拽上来扔在地上。
  顾君衣甩了甩碰过麻袋的白线,然后缠回手腕,抬头便看见墨予和飞鱼盯着他的手腕看。
  顾君衣摆摆手,指了指麻袋,“先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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