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黯然起来。
或许她一开始进宫的时候是仰慕他的权势,但是现在,她是真心的喜欢着他爱着他,哪怕他只是一个布衣白丁,她都会喜欢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
而他,明明也说喜欢她。
他们明明才是相爱的,可为什么反而要偷偷摸摸的,十天八天他才能来看她一次。
他说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并不喜欢这种好。
她羡慕孟蘅玉,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他的宠爱,可以每天都见到他,得到他的陪伴恩宠,可以每天晚上相依而眠,而不像她这样每天都对着冷冰冰的宫殿享受着孤独。
她明明跟他说过,他不需要这样,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可他却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笑了笑,强势而不允许她反抗的道:“听话!”然后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有时候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喜欢他的爱……不,她摇了摇头,她不该这样怀疑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孟萱玉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将这些疑虑都打消下去,再睁开眼睛,又问知画道:“明天该是请平安脉的时候了吧?”
知画回答道:“是。”
孟萱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后道:“把外面的宫灯熄了,伺候本宫歇下吧。”
知画道是,然后指挥小宫女去外面熄灯,自己扶了孟萱玉起来,伺候她梳洗。
同一时间,紫宸宫里。
姜钰被抱在怀里躺在床上,宇文大约是担心刚才的事还吓着她,手仍是放在姜钰的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姜钰身上有些僵硬,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整个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
霸道的,温热的,强势的,又带着淡淡的温柔,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简直让人忽视不了。
宇文好像在想些什么,凝神看着月白色帐子,过了一会,突然开口道:“蘅儿,你可还记得朕与你的第一次相见?”
姜钰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马蛋,他这是要回忆往昔的节奏啊?她不知道啊亲。
她虽然用了孟蘅玉的身体,可孟蘅玉没有将她的记忆也留在这副身体里面。
姜钰连忙重新闭上眼睛,这种情况下当然只能装睡。
宇文继续道:“那年朕十二,你六岁,在漯河上,朕被人刺杀,是你救了朕……”
姜钰听着有些奇怪,不是说救宇文的人是孟萱玉吗?看来传言,果然是不可信。
姜钰没有说话,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宇文微微低下头去,见姜钰已经闭上了眼睛,一派呼吸清浅已经入睡的模样。
宇文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新抱紧了她,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姜钰睡得并不好,身边的人气势太强大,她又不习惯跟人睡同一张床,还怕弄醒了宇文让他突然起了什么什么邪念,或者来了兴致又要与她再回忆回忆以前,所以连动都不敢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总之等她醒来的时候,宇文早已经走了。
也没人喊醒她,所以她便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伸了个懒腰,由宫女服侍着梳洗穿衣,然后用早膳。
比起孟蘅玉的膳食来,她以前在宁默宫的饮食,真的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她以前吃的真是跟狗食差不多了,御膳房提过来的饭菜可能是上一顿剩下经常会有宫人吃了主子的份例,然后拿上一顿的饭菜充数。一到冬天的时候,饭菜冷了,上面还可能浮着一层白花花的猪油,让人看了没有半点胃口。
真的是不同人也不同命腐朽的封建社会剥削阶级,鄙视这个社会!
她夹了一个龙眼包子放进嘴里,墨玉站在她身边,都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姜钰见了,问她道:“墨玉,你有话对本宫说?”说完放下筷子,又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
墨玉顿了顿,然后跟她道:“娘娘,皇上今早下了一道圣旨,封了周二公子为羽林卫中郎,贴身侍从皇上,保护皇上的安全……”
姜钰没将她的话听完,一口粥“噗”的一下全喷到了桌子上,然后“倏”的一下站起来,拼命的咳嗽起来。
墨玉连忙上前,一边扶着她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焦急道:“娘娘,你怎么样了,娘娘……”
姜钰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咳嗽,差点将自己的嗓子眼都咳出来了,脸上涨红。
过了好一会之后,才缓过劲来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墨玉她没事,然后问道:“你确定,确定这个消息是准确的?”
墨玉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皇上刚下的圣旨,这宫里都传遍了。”
姜钰抬起眼来,看着前面的花瓶。
宇文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姜钰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第二十九章帝心甚深
宣清殿里。
宇文站在案前,提笔正在写字。他喜清静,所以殿里并无其余宫人随侍。
万得意从殿外踏进来,驻足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上首的宇文,然后继续上前。
宇文头也没抬,声音却雄浑的在宣清殿里响起,问道:“去周家宣完旨了?”
万得意拱手道:“是,左武侯大将军让老奴代其谢过皇上的圣恩。”
左武侯大将军便是掌管十万禁军的周弼。
宇文没有说话,继续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字。
万得意走上前来,看了看纸上的字那是一个“蘅”字。
一笔一划,勾勒得极其端正,并不像宇文平日里强势霸道的笔锋,反而蕴含着一股柔意。
万得意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怕是无人能猜得出来。也就在他这个自小伺候他的宦人面前,能显露一二分。
万得意走到一旁,挽起袖子,拿了墨静静的研起墨。
过了一会,宇文突然又问起道:“贵妃现在在干什么?”
万得意听着笑了下,道:“贵妃娘娘早膳时喝粥烫到了舌头,宣了太医来看。”
宇文听着目光沉了沉,手里的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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