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二媳妇听听,看他们不削你!”老太太手指没好气戳下薛湛,嗔怪他口无遮拦。
“只要奶奶在,我才不怕他们呢!”薛湛一副有奶万事足的模样又把老太太逗乐了,岂不知他的亲爹亲娘在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
薛尉之当即嘴角一抽,见自家大哥投来挪揄视线不好意思拱手道:“让大哥见笑,这小子都被我惯坏了!”
“什么惯坏,阿湛这样挺好的。活的轻松自在,平时说说笑话逗逗趣,不像他大哥半天憋不出句话来。”说起自己的儿子定远侯心里又是一痛,老夫人心里痛他心里又何常不痛呢?那是他从小看到大付于厚望的嫡长子呀,如今英年早逝白头人送黑发人,内宅妇人还能哭一哭,他做为定远侯做为这个大宅子的主心骨却连个哭的权力都没有,只能夜深人静时分独自舔伤口。
“大哥,”薛尉之看着一下子苍老十岁的老大哥心里也不好受:“大哥想哭就哭出来吧,万万别憋坏了身子。”
“我没事,”定远候定了定神,凝神听屋里已经没什么声响想来老太太怕是睡了。果真下刻薛湛就掀了帘子出来。
“大伯。爹。娘。”
这时候不是叙旧的时候,三人含首应过由定远侯问:“如何?”
“奶奶哭过一场,喝了半盏参茶吃了碗小米粥,这会已经睡了。良医把过脉说是已无大碍。”
后边大丫环晓菊送了良医出来,福身见过礼便递出手中药方。
定远侯接过瞧了细细问过良医,这才吩咐下人随良医前去备药。
老人睡觉浅眠,为打扰俩兄弟就不打算进门打扰了。一行转身,薛湛沉吟声:“爹娘回去先行憩着,我去瞧瞧婶子,明早再给爹娘请安。”
二老爷薛尉之历来宽和,二夫人白雅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拍拍儿子手便由仆人打着灯笼回去了。
定远侯沉呤声点头:“去瞧瞧也好,之后早点休息。”
“哎。”不想这一趟薛湛却是白走了一趟,居于主院后宅的侯夫人刘氏已经睡了,薛湛没多想回头便寻到书房求见定远侯。
定远侯也才落座:“你婶子睡了?”见薛湛点头道:“睡了也好。自你大哥出事你婶子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下也好休息休息。你也去休息吧,从蜀洲回来估计一路都没停,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多帮帮你婶子。”说到这里定远侯颇为欣慰,外边传言薛湛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但自家人自己知道,他这个侄子只是性子野定无意仕途,能力从十三岁就能独自出门照顾好自己就能看出来,更别说这几年为侯府打造的财力基础就可看出他这侄子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是个纨绔子弟。
“伯父放心我撑得住。”薛湛搓了把脸,接过丫环递来的茶灌了口提神,放下茶盏问出心中疑惑:“好好的大哥怎么会被指派去剿匪?什么匪需要出动大哥手上二千军的虎豹营?”
定远侯神情一痛,眼神黯淡:“一个月前来京探亲的一户张姓人家上下二十三口被山匪灭口于刺洲牛形山,皇上大怒,汉王请缨灭匪,皇上准了,你大哥镌一千虎豹营前去协助。不想山匪既然借山地优势事先埋伏在山谷,你大哥为了保护汉王突围被土匪羽箭射中,途中流血过多而亡。汉王无碍,虎豹营死伤惨重。”
听完薛湛一副日了狗表情。五百虎豹营正规军被一帮土匪给团灭了?!特么的逗我?!是开挂了还是有金手指?!
薛湛的表情定远侯看在心里,但他实在没心情多说:“明天你大哥悼念,汉王怕是会来一趟,承哥儿还小到时候你多照看些。”
“伯父放心。只是伯父也该保重身体才是。”
“嗯我知道,阿湛去休息吧。”定远侯欣慰笑下,招呼外边仆人送薛湛回自己院子。
出了院子,薛湛以定远侯身边不能离人为由谢绝了仆人,转而借着丁点月光摸回自己院子。他住的院子因有一棵两人合抱的红枫,因深秋落叶像铺层红毯是以便叫落枫阁。伺候的人不多再加上这几年常年在外,整个院子人就更少了。
落枫阁唯一的大丫环夏翠候在屋檐,见人回来忙提着灯笼迎上来。“黑漆漆的,二爷怎么也不打个灯笼?”
“打什么灯笼,浪灯油,我又不是看不见。”
夏翠被噎了下,借着月色给自家主子翻了个大白眼。
进到屋内热水早备好了,薛湛自去淋浴夏翠就着给主子备换洗衣服的空闲道:“秋先生卯时来的正侯在书房,主子是在这边见还是在书房?”
“在书房吧,让小厨房备两个小菜跟一笼馒头送过去。”
“是。”夏翠把衣服备好转身自去吩咐。
第3章病猫营
不多时换过一身的薛湛就着夜色寻上书房,秋卯正盯着桌上宵夜犹豫吃还是不吃,见人来了屁股仍粘在凳子上拱了拱手:“主子。”
薛湛也不计较,衣袍一掀坐对面转手便抓起一个拳头大的馒头一口就咬掉五分之一。披星戴月赶回来就没吃过顿好的,进城之前为了赶路连饭都没用,这会正饿的狠了。
“吃完再说。”
秋卯正有此意,当下也不客气给自己打了碗蛋汤抓个馒头撕着沾汤吃,虽吃不出主子那股天生的豪迈劲,好歹也能干掉个大馒头的。
足吃了四个大馒头薛湛才把速度减下来,吃完第六个再灌碗蛋花汤这才停了筷子。
从始至终跟一个大馒头战斗的秋卯叹为观止,眼神忍不住的往薛湛身上瞅。看起来也不胖呀,这些东西都吃哪去了?莫非主子选择从商赚钱是因为太能吃?就这势头的确有吃穷老子的危险。脑补的秋卯秋大秀才一副‘主子你太可怜既然身为侯府嫡系还要自己赚口粮’的眼神投到薛湛身上。
薛湛抽着嘴角:“你可以住脑了。”身为古人却比他这现代人还会脑补秋大秀才你造吗?
秋卯轻咳下,脸上闪过被抓个现行的尴尬。
这时候薛湛也没思计较属下这点爱好,沉声问:“说说你知道多少。”
虽然爱脑补,说起正事到是一本正经。“自两天前出事坊前就流传好几个版,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太子借匪盗欲杀汉王,世子不过代为受过。”
“你认为呢?”
“属下对朝庭派系纷争之事知之甚少不敢妄下断言。不过就属下直觉来看,太子借匪盗之手杀汉王这条完全是无稽之谈。”
薛湛示意他继续。
“太子是嫡长子出身高贵,且后继有人,皇上虽对汉王厚爱有加但皇后历来重视规矩,断不会愿意弃长从次。再则太子性格宽厚处事中规中矩,虽无大功绩却在朝中风评尚佳,如若不是晕了头太子断没有在皇上身体还康健的时候上演兄弟相残的戏马。”语气若顿再道:“就牌面看太子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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