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缩缩脖子,谁能想到加起来都不止一百岁的两个古人那么罗曼蒂克呀,可把他给坑惨了!
“你呀就是骨头痒找揍!一天不气你爷爷就混身不安生!可偏生你爷爷就最喜欢你,连阿恒这长孙都要靠边站。”
别看老头子一天不抽他顿就手头痒,但喜爱他多过于薛恒这点薛湛不否认,不然当初也不会蒙生让他接手虎豹营待薛晋之百年后继承侯爵的念头。记得拒绝后老头子气的几天吃不下饭,回头却还是通过老太太的手把手上几户人过到他名下。
“爷爷疼我我知道。”
老太太拍拍他手,眼含欣慰:“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你爷爷气归气但心里还是明白的,”说到这里眼里一痛:“其实当初你爷爷私下里跟我说过,阿恒看似刚强其实内心柔软不适合当武将,现在想想如果你爷爷当初坚持,那阿恒是不是就不会进虎豹营也就不会出事?”
“...是孙儿不孝。”
“不关你的事,你当初拒绝你爷爷的提议也是为家里着想这点奶奶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勋贵之家最为忌讳的就是家宅不宁兄弟不合,长房继承爵位内眷管家,世子却是二房嫡子,这要真成了估计言官能用奏折把侯府埋了。”老太太苦笑:“这些年你贴补了你大哥多少奶奶不是不知道,怪只怪你大伯母拎不清,总认为你居心不良但凡有插手的苗头立时不论对错掐死,也怪我顾念婆媳情份最终害了阿恒,若早知今日,就算撕破脸拿婆婆身份压人我也要好好管一管。”
薛湛怕老太太钻牛角尖柔声劝了:“奶奶别想太多,终归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面对,再找责任再去怪谁只会让大哥泉下难安。”
“奶奶知道。如今侯府是多事之秋,再去计较这些也只会让外人看笑话罢了。”老太太叹口气拍拍他手,又道:“今儿顾家老太太过来的目地你心里估计有底了,可有想法?”
“并无想法。”
“你是个好的,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去理会的。”四处无人,老太太也能放心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你老实跟奶奶说,如果没有阿恒,你当初会不会接手虎豹营?”
“...孙儿不知。”当初拒绝老头子的提议一部份是不想走老路,另一部份的确是不想兄弟相争,如果没有薛恒而他是侯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其结果真心不知道。
“奶奶换个说话。如果现在你大伯跟你说要你承袭世子之位,你会慎重考虑吗?”
“...会。”
“这样,奶奶也就放心了。”
陪着散了会步,再服侍老太太小憩,回到自己院子薛湛冲迎出来的夏翠生无可恋道:“你主子我摊上大事了。”
夏翠一脸懂逼:“???”
后知后觉才知自己被老太太绕进去的薛湛捂着胸口:“你主子我现在的心情只有卤味十三珍才能安慰,身为贴心婢女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不对?”
夏翠:“......”绝味十三毒要不要?!
第7章十年约定
薛湛还在忐忑,薛晋之却已经做好了决定,隔日下朝回来就叫了人到书房,关上门伯侄俩谈了足足一个时辰。竖日,薛晋之上奏折请封薛湛为定远侯世子,皇上批复,这事就这么定了。
首先第一个炸的就是说侯夫人刘氏,第二是前世子夫人顾雨蓉,以及两个女人身后的娘家,顾氏离的近直接哭上门来,也不骂就一个劲抱着顾雨蓉说她命苦,先哭年纪轻轻没了丈夫,后哭人笨没本事连孩子都护不住,老太太常氏可没被这点风雨吓到。你骂可以你哭可以,结果已经摆在那里。
不日圣旨以及新世子服下来,薛晋之做主开祠堂,到场的除了侯府这些主子,也请了薛氏一族的长辈来。庄重森严的祠堂内站满了人,薛晋之点香跪于蒲团敬告祖先,唠唠叨叨咬文嚼字了好一番这才步入正题:“....二弟嫡子薛湛文韬武略恭敬孝顺礼爱子妹...”
薛湛捂脸。求大伯别这么夸,侄儿脸皮薄~~
薛晋之说完起身恭敬把香插到香炉,薛湛掀起衣袍跪到蒲团,接过薛晋之递来的香,仰首目视祖先牌位:“先祖在上不孝子孙湛敬首。”
侯夫人刘氏表面平静但绞紧帕子的手却还是泄露了心里的一平静,看着旁边崭新的世子服跟圣旨文书,侯夫人刘氏眼里就像染了毒一样的乌黑,视线扫过二房,只是原本该兴奋高兴的二房薛尉之跟白雅却并没见高兴,反到眼眶通红像是哭过。
薛氏旁系你看我我看你,这二房的情形好像有点不对?
“我与大哥自幼一起长大情义非常,如今大哥逝去,湛心痛之余唯有两事可做。一为平刺洲匪盗为大哥报仇血恨;二为扶持大哥幼子视如已出如同亲子,待十年后承逸长大成人世子之位原物复还,在此十年内,湛愿不娶妻不生子。先祖明鉴。”
薛晋之惊诧莫名,一把捏住薛湛胳膊:“我不同意,阿湛先起来。”说着抬首扫到薛尉之:“二弟快拉阿湛起来!”
“我意已决。”说着起身一手捏香一手擒拿一句‘得罪’手臂挪推间让其后退两步,待薛晋之站定三根香已然稳稳插入香炉。
这时候别人才如梦初醒。
老太太常氏看眼旁边的老二跟老二媳妇,眼里含过心痛最后转为坚毅,拐杖重重一跺:“好!这才是我薛氏的好儿孙!”老太太握住薛湛的手,视线扫过一圈在侯夫人刘氏及顾雨蓉身上若做停留坚定语气:“有这句话我看谁还敢在我老婆子眼下作幺!”
侯夫人刘氏神情一凛,侯爷薛晋之只觉脸上发烧。他虽不是‘作幺’的,但‘作幺’的是他的夫人!妻之夫过,终究是他失察才弄的府里流言肆起乌烟瘴气!以前看在儿子的面上一直来对刘氏管家行事手法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却是越发轻狂了。想到这里薛晋之眼色一沉,是该好好管管了。
不说薛晋之如何管妻,老太太这厢回房转手就是一拐杖抽薛尉之身上!
白雅吓了一跳!薛湛眦了牙花。果真是夫妻同体,这抽人的架式都同老头子如出一辙!
薛尉之疼的倒吸凉气:“娘!”
老太太人老气势在,狠狠瞪人骂道:“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么个逆子!”
屋里服侍的仆人极有眼色低着头出了头,回首不忘掩上门。
薛尉之跪地叫屈:“这是湛儿自己的主意跟儿子无关,是,”
“住口!阿湛不懂事你是他老子也跟着不懂事由着他胡来?阿恒是我孙子难道阿湛就不是我孙子了?娶妻、子嗣这两件犹关一生的大事怎可如此儿戏?我打死你个逆子!”老太太气呀,哪怕在其开口前知道她就是拼着没脸也要阻拦,偏生话已出口,薛氏先祖在上,当着薛氏旁系的面她唯有力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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