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清先是抬头,飞快地把这悍魁梧,高大彪悍,身长足足近一丈,站在身高如今不过一米七出头的他身前,就像杵了一堵高墙,但不出意外要成为他未来主公的吕奉先从头到脚看了一眼,旋即不慌不忙地行了礼。
吕布微眯着炯的眼,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才慢慢地问:“汝为何事而来?”
燕清坦然地接受了第一猛将的审视。实际上,他就喜欢这种开门见山,毕竟若往细里盘问,自己所编造的身世是经不起推敲的,当下也报以同样的爽快道:“清远道而来,只为求一明主。”
吕布懒洋洋的,并不接茬,也不表态:“哦?”
燕清看不出吕布的态度,但依他分析,历史轨迹中的首席谋士陈宫尚未与曹操翻脸,自然没转投到吕布麾下,那此时自己的出现,应该也能占点时机上的便宜,于是并不慌张在吕布面前敢在这时候露出慌张恐怕离死也不远了只淡淡一笑,这次换了揖礼:“这位明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若吕将军不嫌弃,某愿尊您为主,为您效犬马之劳,尽心出谋划策,在所不惜。”
他的长相本就出类拔萃,笑起来更是十足的赏心悦目。吕布却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果断转身走了。
呼啦啦地带走了所有跟在他后面的将士随从,风风火火就如他来时一般,只留下个虎头虎脑的高顺。
燕清的浅笑僵在了脸上:“……”
等等。
所以?
哪怕最坏的情况出现,譬如吕布突然看他娘里娘气的外表不爽,非得暴起砍他几下,他也能潇洒地甩出口袋里的四张闪硬抗一波爆发,然后火速冲出门外骑上停在外头的马逃走,可这反应
他被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高顺却哈哈大笑,主动上前来,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为他解惑了:“燕清先生,我乃陷阵营高顺高伏义,今后我们就是同僚了。”
燕清神一擞,感激地向这条誓死效忠吕布的忠烈将领回了个大礼:“多亏高将军为我引见主公,既有幸成为同僚,还请唤清表字就好。”
高顺见他不似平日里主公偶尔打交道的那些迂于礼法的文官,更觉得他契合武人脾气,笑着感叹:“我果然没看走眼啊!”
他们和和乐乐地感受了把什么叫一见如故,本还欲多聊几句,侍从便忽然来报:“高将军,司徒大人派人求见。”
高顺只得歉意道:“我要先失陪一下了。”不过还没过一会儿,就骂了自己一句:“是我糊涂,先生有何好回避的?这不正是需要先生的时候!”
燕清不禁笑了,也不推脱,欣然应承了和高顺一同前往。
一来是要好好表现,证明自己的能耐配得上留下,二来是……王允来得还真够快的,就不知道接下来要使出的招数究竟是演义里的那套,还是三国志里的那套了。
第2章赴宴
司徒王允派来的侍从求见后只传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明日他将在府上设宴,盼望能请到豪勇无双的中郎将大人,这样他也将深感荣幸,面上有光。
正如演义中所说的那般,司徒大人心策划的圈套已然展开,吕布戏貂蝉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不得不说,在残虐无道的董卓手下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王允,绝对当得起能屈能伸的赞誉。他有心拍马,吕布虽嗤笑,听完转述后到底是允了:“回去吧!通知司徒大人,我将到场。”
侍从一走,燕清按捺着不可告人的小兴奋,神情淡淡地扫了四周一眼,稳声道:“主公,可否听我三问?”
吕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旋即屏退左右,只留下一个高顺:“问。”
燕清先道:“主公可知,司徒大人相邀的目的为何?”
吕布不假思索:“不知。”
燕清:“……”
这人似乎有点热衷于不按常理出牌,就不能让他完整地装个逼吗?
吕布哼笑道:“去便知了。”
燕清无奈,他不知道吕布是有恃无恐,真不在乎王允的图谋,还是纯粹要耍自己玩:“那主公认为,能令司徒大人呕心沥血,誓死匡扶的,是汉室天子,还是……”
他无需问完,吕布也自然会知晓他指的是哪方势力,冷哼:“自然是当今圣上。”
燕清最后道:“主公睿智。然而有您相助,本就权势滔天的太师大人更是如虎添翼,那依您所想,司徒大人会乐见您与他亲近和睦吗?”
吕布的眼珠子微微转了一下,没有接下去。
燕清见好就,淡笑着退回座上,抿了抿冰凉的清酒:他并不指望难听进谏言的吕奉先会完全信他,可先埋下一颗戒备的种子,本就多疑到连忠心耿耿的高顺都不全信的吕布就不会因听了王允溢美之词的蛊惑,错把对方当做可推心置腹的人了。
燕清的目的不是要让吕布死心塌地地继续护那自己作死早晚狗带的董太师,恰恰相反的是,在他的计划中,在世人眼中死不足惜的恶棍董卓必须死,而且同样是死在吕布戟下,可却不该是因为美人,甚至不能浪掉这个大好机会,化被动为主动地当众请缨诛贼,一道捞个“大义”的名头彻底洗白,跳出这个火坑了才好接下来行事。
不过,这一切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层面,在他能真正谋划这一切之前,还得顺水推舟地借用一下王允和他养女貂蝉的计划,适当地刺激起吕布的反叛之心才行。
况且只要控制得当,美人就祸害不了昏了头脑的英雄,便只能当个花瓶般的美妾,起到养眼解闷的作用了。
燕清心不在焉地抿完第三口酒,吕布那堪称漫长的思考也结束了,他扬了扬下颌,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张在跳跃的烛光下更显得致绝伦的脸,恍神片刻后道:“依你之见呢?”
燕清不卖关子:“酒过三巡,司徒大人多半会先开口试探主公的态度,主公大可以顺水推舟地卖几分对太师的不满予他。凭他心机深沉,紧接着并不会就此和盘托出,更不会浅显地挑拨几句打草惊蛇,却会因此松懈警惕,放心地以毒饵相饲。”
吕布顿了顿,重重地重复:“毒饵?”
燕清笑了,不自禁地带出几分狡黠来:“美人乡英雄冢,恭喜主公,若清所料不差,司徒大人约会将国色天香的女儿相赠,届时大可笑纳,便知他要祭出什么花招了。”
吕布唇角露出个嘲讽的弧度,倒不是冲着说出这话的燕清来的,他略一思忖,简明有力地命令道:“为证实你所言非虚,明日你与我同去赴宴。”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一想到即将见到有“闭月”之美称的貂蝉,近距离观赏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吕布的一幕,哪怕双方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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