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完美不过的了。
一开始,燕清不是没想过把赫赫有名的三国第一美人留在吕布身边,当个赏心悦目的花瓶,他也有信心,只要有自己在旁警惕盯着,饶是她再多阴谋诡计,最后也只能老实做个侍妾。
可后来就发现这实现起来难度太大,性价比也太低了:莫说枕边风威力有多大,也别说要小心吕布玩物丧失的风险,单说以后随着事务增多,他只会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多余的时间浪在提防她身上?
试问哪位臣子,在明知主公得此美人后会沉迷于与其厮混缠绵,最后因此丢了身家性命的前提下,还蠢到非将他们撮合到一块的?
张辽却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燕清先生在想些什么,越发觉得他心思深不可测:人跑了,他却像早有预料;要去追,他说没这个必要;甚至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燕清这时道:“清不知文和先生身在何处,还请文远带我一程。”
张辽一凛,赶忙起乱七八糟的揣测:“先生客气。请随辽而来。”
殊不知,燕清的思绪已经比他的飘得更远。
因貂蝉的缘故,燕清不可避地想起,吕布光记入演义中的妻妾就有三人:正室严氏,侧室曹氏,妾貂蝉。既是武艺绝世的将领,又正在龙虎壮的岁数,怎么看都不是体虚气短之辈,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活儿不好,器大也是毋庸置疑的,子嗣上却艰难得很,着实怪异。
没法和儿女成群的曹操比也就罢了,竟连只有扶不起的阿斗做继承人的刘备还不如,到死唯得一女吕玲绮,还不知是真是假。
现貂蝉没了,燕清越想越觉得只是去了个天大的隐患,是值得叫他拍手称快的喜事一桩,毕竟她说到底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独占雨露多年,最后竟差劲得连一儿半女都没怀上!
燕清越想越痛心疾首。
吕玲绮的生母严氏或许还能抢救一下,她之所以会后来一无所出,约是吕布不往她房里去,只死心塌地将一身华给了不下蛋的貂蝉,也怪不得她一人。
但这么看来,被貂蝉养刁了眼光的吕布恐怕是看不入眼她的相貌的,最好三管齐下,一边算好排卵期,在到来时劝吕布多与严氏感情和睦些;一边派人打听神医华佗的下落,请他帮忙调养一下吕布和其妻妾的身体;一边寻史上些就有好生养之名的女子来给吕布做妾。司马懿的正妻,为其生下三子一女、自身也知书达理,颇有见识的张春华就是个极不错的人选,只可惜要是没记错的话,她现在貌似才三岁,连吕布的腿毛估计都揪不动……
燕清深深地叹了口气,光靠他一个人哪能顾忌周全,这次必须把贾诩拿下啊。
此时已将飞熊军的残兵伤将扫荡了个彻底,意气风发地要往重光先生处赶,想邀他先行挑选战利品的吕布哪里想到,他家先生可谓是鞠躬尽瘁,竭尽劳苦,眨眼间已经把心操到他妻妾的卵子质量和排卵周期上,还理所当然地准备把一个三岁女娃之名列入到他妾室的备选清单了。
第11章劝说贾诩
作为流毒天下的篡国贼遣无数能工巧匠心修建的老巢,鹛坞不仅外表富丽堂皇,也是个十足的军事堡垒,光那些个巍峨的高墙,无论高厚皆有七丈。
吕布趁了先军之利,在忠心于皇帝刘协的其他将领,譬如皇甫嵩等人来抄董卓家前,麻利地将些看得上眼的自行洗劫一番。在董卓手下混久了,别的没学到,烧杀劫掠倒是驾轻就熟,炉火纯青。
他倒不担心会有人质疑宝物的去向,燕清先生之前就给他分析过了,让他尽管大胆地抢多一些,再即可转移:一来就算是董卓本人,怕也答不出自己究竟囤积了多少金银珠宝;二来他刚立下救驾诛贼大功,本就该得到重重封赏,刘协就算要卸磨杀驴,也不可能在这关头问责寒了功臣之心;三来他早准备将这推到流窜四走的那些个残兵败将身上,叫他们往天涯海角寻去吧。
只不过,饶是吕布知董卓行事是空前绝后的丧心病狂,上掠朝廷国库,中劫世家富商,下搜刮民脂民膏,定是只富庶之至的饕餮,可在粮仓内发现足够他的兵马们吃上三十年来的食物时,还是狠狠吃了一惊,更遑论库房里清点出的黄金白银合计十数万斤,及来自洛阳旧宫甚至是皇陵的无数奇珍异宝了。
吕布随手抓起几个从布袋口滚出的金锭,力都没用,就给一下捏扁了,不耐烦地扔了,侧头问旁边的传令小兵:“重光先生还未来吗?”
那小兵慌忙道:“报告将军,尚未。”
吕布不满地嘀嘀咕咕了几句,意兴阑珊地转身出了里库,又大步流星地进了董卓的书房,依照燕清之前所说的那般,亲自把那些个摆在他面前,平日里都懒得多看一眼的柜中帛书简牍、墙上名家真迹什么的悉数扫荡一空,着人带走。
走到董卓常年躺着的软塌旁时,吕布往床沿扫了一眼,嫌恶地皱了皱眉,那痴肥得不耐久坐的烂肉在上头,趾高气昂地命令自己的光景仿佛还历历在目,不由得往那上头狠狠地踹了一脚,忽然想到什么,问:“这里头都查仔细了?”
不待亲兵回答,他再加一脚,把那两人才能抬起来的床直接踹翻,命令道:“将这底下的每块地砖都掀了。”
他就怀疑不通文墨的董卓之所以整张这么豪华舒适的床榻在书房,不过是要掩饰底下有密室的事实,结果还真没料错。
“哼,险些叫它们眼皮底下成了漏网之鱼。”
他唇角微扬,带着两个亲卫下去,留其他的在上头看着,结果这大有乾坤的密室是琳琅满目的金银字画,各个皆非凡品,被牛嚼牡丹的董卓随意堆放在一块,端的是暴殄天物。
连跟着吕布多年,见多识广的亲卫都被晃花了眼,可吕布的全副心神,却全被摆在玉桌正中央的那副只完成了一半的仕女图给瞬间劫取了。
他先是一怔,旋即眼底略过抹难以置信,再是怒不可遏地猛冲上前,一下抓起笔墨干未久,也不知画者是谁的画轴,加上身上面上那之前于厮杀中染上的敌兵血污,面目狰狞似戮了神佛的恶鬼。
这竟是燕清的画像!
即便在这画像中被只听着董卓口述的画者生生歪曲成了个带几分烟行媚视的女子,可光那绝美脱俗的容貌风姿,吕布就清楚自己绝没有认错人。
“好个董贼!竟有这狼子野心!”
吕布暴怒地咆哮道,几乎咬碎一口钢牙,一双虎目更是通红得快要喷出火来,手背青筋暴起,未经克制的力道叫实木制的边轴一下被按断了,整个变了形,叫画布也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他本欲将其粉身碎骨,再来个毁尸灭迹,连那早已气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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