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试?我口重。”
烨秋给哽了一下,正待说话,突然被邵日宛打断:“不可无礼。”
烨秋不理解道:“师兄?”
邵日宛神色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然而却依然是温和的,只是道:“明日我会带着长泽去江亭。”
“啊?”烨秋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魏长泽道:“为什么?他?”
邵日宛:“长泽平日了受了诸多苦楚,我这些日思及如此便寝食难安,想来师门上下也没什么隔夜的仇火,更没什么天大的误会,我引着他走动走动,这结便也就解开了。”
烨秋大概是不会懂了,这在现代就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然而现在她只觉得,大师兄大概是被魏长泽下了降头。
烨秋:“师兄可知何为养虎为患?你怎么和师父交代?”
“哦,是我说错了,”她又挑着下巴轻蔑道:“算是我说错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傻子,算得什么‘虎’?”
邵日宛骤然严肃道:“烨秋!”
烨秋无所畏惧的抱着胸,一张小脸抬得高高的。
邵日宛心道不好,魏长泽年少,心思重,恐怕听此也不会打嘴架,只是势必要记下仇火了。
他记恨着烨秋倒也无所谓,就怕牵连了自己啊!
正当邵日宛正想着如何帮他找回点场子,便听见这个不会打嘴架的未来老祖突然开了口。
魏长泽:“啊。”
邵日宛当即紧张道:“怎么?”
魏长泽:“吃到茶叶了。”
邵日宛:……
“师姐啊,”魏长泽慢悠悠的道,“你且记住,世上根骨清奇的人多了去了,我要算是傻子,你怕是连后山养的那群猪都不算。”
上好的大红袍飘在清凌凌的碧绿色上,他仰头直接一口闷了。
邵日宛心道,可以的可以的,说得好。
烨秋气急,提起裙角几步上前,扬手便要打,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她挣扎几下,魏长泽力气奇大,竟然挣脱不开。
烨秋道:“给你我放开!”
“好啊。”魏长泽没什么所谓的松开了手。
烨秋一巴掌突然扇了过去,魏长泽再次抓住她的胳膊,霍然起身,一把将她反擒住压在桌上。
魏长泽叹道:“你说你是这不是贱的吗。”
邵日宛看他这时他在不说点什么实在不合适了,装模作样的斥道:“你快放开!这是你的师姐!她纵然千般不对,你也不能动手啊。”
“讲讲理吧,大师兄,”魏长泽放开了烨秋,坐回去又成了一个混混模样,“你看我动手了吗?我动手她还能好模好样的站在这?”
烨秋羞愤至极,腰间长剑铮然出鞘,引刺向他
邵日宛顿时急了,他原宿主的记忆尚在,凭着本能凌空飞扑,二指堪堪夹住剑身,惊出一阵冷汗。
魏长泽现在估计没什么本事,要是死在这那就神作了。
烨秋摔了剑,怒道:“你为什么向着他?!”
邵日宛道:“胡闹!师门戒律,你都背到了哪去了?同门师兄弟怎能出手伤人!”
烨秋气急,也不指望着邵日宛给她出气了,一跺脚摔门而去。
魏长泽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奇道:“她这就走了?”
邵日宛:“你还想怎么样?”
合着不打在你身上你还挺不舒坦?
魏长泽一饮而尽,道:“走就走了吧。”
邵日宛道:“你这是喝茶呢,还是喝酒呢?”
“茶,”魏长泽莫名其妙道,“师兄也脑袋不大好使?”
邵日宛哭笑不得,只能微笑道:“茶该品,你这狼吞虎咽不是暴殄天物吗?”
“怎么喝不也喝进肚子里了?”魏长泽道,“你管我怎么喝。”
邵日宛:“这倒也是,可你一口闷下去,就尝不到好滋味了。”
魏长泽道:“尝到了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一泡尿撒出去,你还能憋一辈子?解渴就好,及时行乐干净痛快,喝杯茶也要处处小心谨慎,不也是要尿出去的?”
邵日宛紧盯着他看了片刻,总觉得他似乎在影射什么。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可是人生如茶,对魏长泽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隐喻。
他小心翼翼的品着,吞咽着苦涩和回甘,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邵日宛岔开话题道:“那师弟好好喝,我先告退了。”
魏长泽彬彬有礼道:“多谢师兄帮衬。”
邵日宛忙道‘哪里哪里’两个人好一阵虚伪应承,他才出了门。
这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檀香白气萦绕纠缠,一个穿着紫衣的中年男子盘腿坐在明黄色的蒲团上,他背后是一座巨大的雕像,非仙非佛,乃是一把长剑。
邵日宛躬身道:“师父。”
邵阳峰微阖双眼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看着他。
邵日宛顶着压力道:“我想请师父准许魏长泽旁听江亭讲学。”
邵阳峰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回复。
邵日宛硬着头皮道:“我清明山也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剑修宗,师父的一举一动都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犯不上为了这么一个小角色毁了师父的清誉,这魏长泽小小年纪心思却重,我总担心他日他会反咬了师父一口,不若现在我们怀柔示好,假意给他点好处,面子上也好看些,也少了这么一个祸端。”
邵阳峰开口,嗓音是久未说话的干涩沙哑,却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今日可是初三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把邵日宛整的一愣,况且他也不清楚啊,只能胡乱的应了句:“大概吧”
邵阳峰睨着他,意味深长道:“八月初三,命改之日,善恶造化,各自谋取。”
“……师父,”邵日宛如临大敌:“这是何意。”
邵阳峰这次闭上双眼后便再未睁开,只是道:“退下吧。”
这算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邵日宛站在下面还给吓了够呛,以为是让邵阳峰给发现了。
不管怎么样,他是绝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能退了出来,既然没说不行,那就当他是同意了。
他在这为了魏长泽给吓得要死,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黑,厢房门关着,纸窗上倒映着魏长泽看书的剪影,心道可能是在偷偷练功,也就欣慰了许多。
然而事实很快就啪啪啪的打了他的脸。
邵日宛看着趴在桌上睡的像死猪一般的男人,温文尔雅的道:“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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