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分卷阅读253

  。
  郑局人逢喜事神爽,见谁都满脸慈祥的笑意。
  公安局里没任务的都来了,清一色的警服,整洁而又严谨,杨志也在其中,他的气色看上去比几个月前要好一些。
  封北给他一根烟,彼此问候,都好。
  高燃蹲在台阶上吃花生糖,嘎嘣嘎嘣吃个不停,有年轻漂亮的女孩过来搭讪。
  封北的余光瞅见了,嘴边的烟一抖,当下就跟杨志打了招呼,人往那边走近,领地意识非常强,独占欲也是如此。
  漂亮女孩好奇高燃跟封北的关系,眼神询问。
  高燃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很多,他有种糟糕的感觉,很有可能即便过十年,还是大大方方不能在公众场合介绍封北,说,这是我男朋友。
  封北看出青年的心思,他拉着人去了僻静的角落,安抚的亲亲抱抱。
  结婚进行曲一响,郑佳惠挽着她爸爸的胳膊出现,迎接着众人的祝福一步步走向新郎。
  这一刻无疑是神圣的。
  郑佳惠一眼就看见了封北,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在追随这个男人的身影,等待他在某一天某一刻回头看自己,给个拥抱,或者一个微笑,尽管到头来还是唱的独角戏,她却依然不后悔。
  尽力爱过,证实了不是自己的缘分。
  郑佳惠看了眼封北身旁的青年,他说了什么,封北弯下腰背侧头凝视,眼神温柔,那里面透着宠溺。
  那个眼神郑佳惠见过。
  当时她因为鼻炎去医院,碰到赵四海得知青年昏迷不醒,出于好意就找去病房,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就是在那里,郑佳惠看到封北从病房出来,眼睛赤红,胡子拉碴,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她心下骇然,忘了打招呼,眼睁睁看着对方又回来,弯腰将唇贴到青年额头。
  站在病房门外的郑佳惠手脚冰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走的,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
  这几年的一出出在她眼前浮现,她如梦初醒。
  郑佳惠回视线,跟着爸爸向她的丈夫那里走去,她这辈子绝不会跟外人透露封北的事,那是他对自己的人生做出的选择。
  她祝福他。
  高燃感受着幸福热闹的氛围,他很羡慕,不由得脱口说,“小北哥,我们能结婚吗?”
  封北的身子一震,他抿唇,神情严肃,“回头我上网查查,国内是不行了,国外也许有希望。”
  高燃呆愣。
  封北摆出受伤的样子,“怎么,你说着玩儿的?”
  高燃忙说,“没,我认真的。”
  封北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趁所有人都在看新郎新娘,注意力被司仪吸引,他握住了高燃的手,宽大的指骨摩擦进高燃的指缝里面,十指相扣。
  高燃看郑佳惠被司仪闹的一张脸红成苹果,他又提出疑问,“小北哥,那我们结婚,谁是新娘子?”
  封北瞥他一眼,想亲一口,“肯定是你啊。”
  高燃说,“理由。”
  封北示意他看不远处台子上的那两位,“新娘子比新郎要矮。”
  高燃没那么容易搞定,“有的夫妻,女的长得比男的高。”
  封北有后招,“新娘子是一家之主,掌管经济大权,有说一不二的权利,不需要负责家务活,只需要发配任务,情人节儿童节中秋节等各种节日都有礼物,还可以随时随地无理取闹。”
  高燃听得一愣一愣的。
  封北的嗓音沙哑,眼神炙热,“你当不当?”
  高燃说,“当。”
  第89章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喝完喜酒,高燃跟封北揣着喜糖去医院。
  高燃的伤口一换完药,他就说要去逛商场,封北没说什么,只是开车送他过去。
  商场一年四季都很繁华。
  高燃去看中老年的服饰,给奶奶跟爸妈买保暖内衣,羊毛衫,羽绒服,棉鞋,码数都记得很清楚。
  封北付的钱,高燃拗不过他。
  柏油马路上没有积雪,车一辆辆裹着冽风前行,路旁的一排排樟树都戴了条白围巾,天寒地冻。
  车进小区,高燃下来,脚步踌躇起来。
  封北替他把半翻的外套领子弄好,“这儿是风口,怪冷的,会感冒,去楼道里吧,东西我去拿。”
  高燃打退堂鼓,“小北哥,算了,我还是不上去了,这个时间,奶奶应该在睡觉,我妈好不容易能喘口气……”
  封北的视线忽然顿住。
  高燃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垂放在裤子两侧的手抖了一下,他把手放进口袋里,尽量做出轻松的样子。
  这是回自己家,不是来做客的,别这么局促不安,高燃在心里说。
  老太太嚷嚷着要吃炸酱面,刘秀上超市买了酱油跟面条回来,瞧见楼底下的台阶上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像她儿子,以为自己看花眼,她走近些,发现真是儿子,他回来了,带着那个人。
  封北喊了声阿姨,就走到一边抽烟。
  刘秀把挡住口鼻的围巾拽下来一些,她的眼里有泪光,儿子那条短信没有扯谎,他是恢复的很好,能走能动,看来那个人花了不少心思。
  高燃打开车后备箱,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一拿下来,“妈,这些是给你们买的。”
  刘秀下意识的说,“家里都有,发||票呢,能退的话就退掉,别浪钱,你以后成家,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
  她的话声戛然而止。
  高燃垂下眼皮,脚蹭蹭冰冷的水泥地。
  在老一辈心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这才是成家。
  年轻一辈的思想脱离了传统,丁克,单身主义,同性恋爱,这几类情况都是他们对生活的一种态度。
  老一辈改变不了年轻一辈的想法,觉得他们的人生轨迹是歪的,是错的,想掰正却掰不了,年轻一辈也别想说服老一辈去接纳新时代,不同的成长大环境促成了不同的观念。
  这是一种必然的现象,没什么好深究的。
  刘秀擦擦眼角,叹口气说,“退了吧。”
  高燃抿嘴挤出笑容,像以前一样笑嘻嘻的说,“妈,快过年了,过年要穿新衣服的。”
  刘秀被这一声妈叫的眼眶发热,“我们都这个岁数了,又不是小孩子,还穿什么新衣服。”
  高燃眨眨眼睛,“过年穿新衣服不是小孩子的专利,谁都能穿。”
  刘秀把袋子从右手换到左手,作势要拿钱包,“多少钱?”
  高燃脸上的笑容僵硬,又恢复,“忘了。”
  刘秀知道儿子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看看不远处抽烟的人,可以做到不去怨恨,却不能接受现状。
  高燃有所察觉,他轻声说,“妈,小北哥对我很好。”
  刘秀没说话。
  高燃说,“你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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