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围观的丫鬟小厮们都敏捷的让开了一条道,接着一团焦黑的东西就迎面飞了过来。梁渊险险闪过,就见陆羡英举着一把铲子愣愣的看着自己,他带来的小丫鬟绿苑也在旁边,捧着一筐菜,发髻上还挂着一片菜叶。
“公子,您回来了。“连翘上前福了福身。
“这是……在做饭?”
陆羡英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周围一群人,又止住了没说。梁渊见状,叫连翘带其他人下去。连翘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回来拽走了还捧着菜筐的绿苑。
等人都走了,梁渊才上前,问道:“怎么想要下厨?”
陆羡英见没了别人,抿了抿嘴,这才小声说道:“迎亲前母亲对我说过,我本是男子,若是又什么都不会做,恐怕让你不喜……“梁渊回头看了眼那团焦黑,觉得岳母大人一定没见识过陆羡英的手艺。若是见识过了还出了这个主意……那岳母大人心中一定是恨着自己的。
梁渊边笑边摇摇头,拿走陆羡英手中的锅铲:“羡英……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何、会以男子之身嫁我,但我既然答应这门婚事,便不会以‘你是男子’这事为难你。即使是你嫁于我,也不必做些不惯之事来讨好我。嗯?”
听了这话,陆羡英似是愣了:“……子深……”他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好像就这会这么叫梁渊。梁渊倒是十分受用,陆羡英光是用低沉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都叫他有些想抱他、吻他的冲动。但还没等梁渊付诸行动,陆羡英就已经亲了上来。先亲了亲脸颊,见梁渊没有厌恶和抵触,便又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子深……谢谢你……”
那天中午用过午膳,小歇了一会儿,梁渊便带陆羡英在谷中四处转了转。说是“谷”,其实只是在刚进山的位置、依山修建了宅邸。药王建立的药王谷并不在此处,而是在更深的山中。当年为躲避江湖上的纷乱,药王带领弟子门人进山避居百年,所居住的山谷即被称作药王谷。后来江湖上纷乱得以平息,药王谷的后人才慢慢外迁,到这离镇子近些的山脚下定居,又历经了数代才有了现在的规模,而“药王谷”便成了门派的名称。
“原来如此,初代药王的传闻竟是真的,”陆羡英听后露出些许想往的神情,“子深你可知药王谷的位置?”
梁渊摇了摇头,答道:“真正药王谷的位置只有每一代的谷主才能得知,以备有灭门之灾时,带门人弟子躲避其中。下一任的谷主是我大哥,所以,我是无法得知了,”见陆羡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梁渊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去山下镇子里转转,明天有庙会。”
可惜,第二天两人并没能去成庙会,因为到了半夜,陆羡英突然发起烧来。
梁渊一向浅眠,陆羡英烧起来的时候,他几乎是马上就察觉到了。只是这烧热来的太猛,陆羡英又没了内力,根本抵挡不住,烧的失去神智。身上灼烫,口中却在不停喊冷。梁渊先是为他推气过脉,见没多大效果,就准备给他药浴。谁知道药水准备好了,要脱衣服的时候,陆羡英却抵抗的很厉害,即使迷迷糊糊的还是死死揪着衣裤不放。没法用内力,单凭力气梁渊竟还弄不过他。
“不…不可……”
“羡英、羡英?”梁渊见他如此不配合,只好耐下性子来哄,“羡英,是我,你看看我。”梁渊将人抱在怀中,像哄孩子般拍抚着。
“谁……?你是谁?”
“梁渊,我是梁渊。”
“梁渊?”陆羡英挣扎着张了张眼,眼神却没法聚焦。但他又好像看见了梁渊,“梁渊……不、子深,你是子深……”
“是,我是子深。”
听到梁渊这么说,陆羡英突然就放松下来,凭着梁渊褪去了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果真是具线条优美的身躯,整齐的肌肉包覆在蜜色的皮肤之下。梁渊突然感到有些燥热。但是当他褪下陆羡英的亵裤,却看到了让他更为震撼的画面。屋内光亮充足,梁渊没有看漏男人双腿间的异常那里只有男性分身部分,下面却没有本该有的囊袋。取而代之的,是女性的花穴。
梁渊有些惊讶,但陆羡英难受的呻吟唤回了他的神智。他一边思虑重重,一边动作不停地抱陆羡英去药浴。将人放进浴盆,却发现他现在没办法自己坐稳,梁渊干脆也褪去衣衫,坐进去一边从背后将他抱住,一边为他按摩穴位。
手下这身体确实是男性的身体,但刚才那处,自己也是清清楚楚亲眼所见。父亲是否知情,现在无从判断。只是他这样的身体,陆家定不会不知情。既然如此,陆家根本无从判断自己看到这身体后的反应,为何还将他嫁与自己?还有这个人,他也无从知晓自己的态度,却还是来了,就不怕……
梁渊没再想下去,他在此前,有万般猜测,现在全都被推翻。到底为什么,陆家会将长子嫁到药王谷,父亲又为何会同意?这个人是这样的身子,本应隐瞒到底,却为何这样鲁莽的就嫁给自己?父亲对此知道多少,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到底是有什么阴谋,还是……隐情?
梁渊一时间对怀中人想法极为复杂,可是……刚才还拼命想要抵抗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全然放心了一样,任由自己去窥探他极力想要隐藏的秘密,即使是这一会儿,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子深……子深?”
梁渊突然发现,从昨日进了洞房到今日,这人没说过多少话,倒是多半,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是我,我在这儿。”
陆羡英仍是迷迷糊糊的,但听到梁渊这么回答后,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04章
陆羡英一直睡到近午时才醒来,虽然烧已经退了,但身体仍旧乏力的很。
梁渊就在他身边,倚在床头看书,见他醒了,就叫连翘赶紧去把温在炉子上的粥端来,再把药煎好。
陆羡英缓了缓神,似乎是清醒了过来,摸到自己身上干爽的衣物,心底猛然一惊。
“我、我昨晚……”
“你昨晚发烧了,”梁渊从哭哭啼啼的绿苑手中接过米粥,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才伸到陆羡英嘴边,“昨晚真是好一阵折腾,我帮你推了气仍不见效,便打算给你药浴。”
“药浴?!”听到这里,陆羡英明显的紧张了起来。
梁渊又舀起一勺粥,继续喂他:“嗯,只不过你死活不肯配合,我只好给你用了汤药作罢。好在现在热度退下来了。”
“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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