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NPC想害我》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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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继续往前,这路并不是顺直的,而是缓慢弯曲扩展,近似阴阳鱼的形状,都是头粗尾细。
  又走得一会,叶迟凑到殷玄弋身边,撞了一下他肩膀:“这墙壁上全是圈,我看了半天怎么一个字都没见着。”
  殷玄弋默默扫了一眼肩膀处,才道:“太一心法总共七层,从开始到现在,这是第三层,说的是易者,象也。生于混沌,立自阴阳,道和乾坤。1”
  叶迟眨巴下眼睛:“能说人话吗?”无知的十分理直气壮。
  殷玄弋却忽然低了头,肩膀似乎有些抖动,叶迟心念一转,佯怒:“你笑我!?”
  殷玄弋脸色如常的抬了头,又道:“道理虽晦涩,但学习时却有窍门,并不很难。”
  叶迟故意嗤道:“假正经,反正我又学不到。”
  殷玄弋神色一动:“如果你……”
  “你别又想说我做弟子,我现在有两个跟班,好得很。何况这太一心法我瞧着不知所云,不想学了。”
  跟班之一鬼娃娃:“咿呀!”
  跟班之二岑息,笑得一脸慈祥:“主人与公子感情甚笃,奴十分欢喜。”
  叶迟奇道:“你欢喜个什么劲?”
  岑息微微笑道:“先主也曾有一名至交,与主人同公子一般的好。”
  叶迟眼睛一亮,刚想听八卦就被殷玄弋兜头浇了盆凉水:“先人已逝,切莫妄言。”
  叶迟“切”了一声,心里却暗暗想:“等你哪天不在,我定然要问出个秘闻来。他是你们老祖,又不是我祖宗,还不许我八卦,这是什么道理。”
  又行出一段,道路愈发宽敞起来,石壁上的莲花座也似乎更亮了些。叶迟虽然嘴上说着不学,眼睛还是很诚实的盯着两侧的黑圈白圈,那些圈圈总算画到了头,开始出现狂草大字,那字是真草,草的十分难辨,他干脆停下来,借着光默读起来。
  “生者寄也,死者归也……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只说……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气为物,游魂为变……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2
  他读着读着忽然发现不对劲,有一个声音从远处渐渐加入了他的声音里。
  叶迟猛然回神,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到了一个白茫茫的空间,且殷玄弋与岑息皆已不见,唯有鬼娃娃还卧在他怀里,却像是睡着了。
  他四下一望,一个声音在他右侧道:“可是在找我?”
  叶迟回身看过去,就见一白发之人在他两丈之外盘腿而坐,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见他相貌,像雾里看花,朦胧不辨。而他身后有一人捧剑而立,红衣鲜艳,衣上金乌振翅欲飞。他眯眼对叶迟微笑,却是岑息。
  打坐之人虽是满头华发,声音却极为年轻,又对叶迟道:“坐。”
  叶迟屏气凝神,当真原地盘腿相对而坐,他把鬼娃娃置于膝上,静静道:“前辈可是无极老祖?”
  那人道:“既已知晓,闲话不说。此处乃‘法界’,是我入轮回之前所造,你现在所见,一切皆为幻影。”
  叶迟道:“请前辈指教。”
  无极老祖似乎一笑:“平常人见了我,必然惶恐一番,你却怎不怕我?”
  无极老祖威名远扬,赤焰金乌更是积威甚广,谁见了都要小心翼翼,或是崇敬,或是惧怕。
  叶迟还是端正而坐:“晚辈对前辈只是敬仰,并不惧怕,况且前辈也说这不过是一场幻影,既是心中幻象,为何要怕?”
  无极老祖道:“不错,年轻人胆魄见识兼而有之,岑息跟了你也算幸事。”
  他身后岑息依然盈盈浅笑,发上红绳鲜艳夺人颜色,衣着如火。
  叶迟一点没谦虚,直接问道:“不知前辈提我来此有何事吩咐?”
  无极老祖手指叩在膝盖上,叩得三下,才不慌不忙道:“昔年我得金乌之助,创下无界,愿守天下太平。然时过千年,三界浩劫依然如期将至,我终是不忍百姓离苦,惟愿有人可承我意志,化此劫难。”
  叶迟:“你指的……不会是我吧?”
  无极老祖道:“正是,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作者有话要说:12:参考自《易经》、《道德经》、李白(_(:3∠)_)。
  第42章老祖墓(四)
  老祖墓(四)
  “你从未知来处来,得玄牝之力,今又获不语剑灵岑息,若再拜我为师,当能立于不败之地。”无极老祖道,“你长久不应,可是不愿?”
  叶迟伸出手指:“等等,容我想想。”他兀自嘀嘀咕咕,“我要是拜了无极老祖做师父,岂不是成了所有人的祖宗?那殷初应该叫我什么……师祖?太师祖?”他眼珠子滴溜溜转,“划算啊!”
  叶迟嘀咕完,终于抬头,笑容满面的说:“盛情难却,那就……算了吧。”他说完弹弹衣摆起身,一派云淡风轻的笑容,“这天下千年更迭,所谓浩劫大抵不过是安逸后的动荡。老祖可能有所不知,无界山自你仙去后依然昌盛如昔,即便先历金乌之变,地位却始终不被动摇。而五真人名扬天下,座下人才济济,渡劫的责任还是交给他们罢。”
  “至于我,”叶迟道,“老祖大梦千年,可知幽明衍生之说?道是无常,我就是此中无常,可谓好,也可谓不好,你就当真信得过我?”
  无极老祖依然盘膝静坐,他白发轻起,似是抬头:“道法自然,原来小兄弟参得比我透彻。”
  叶迟赶忙折过身子拜了拜:“老祖莫要笑话,晚辈不过是牢骚之言,老祖不肯以真身相见,想必也不是真心要我这个徒弟,既然如此,还请送我出去罢。”
  无极老祖又叩三下指,已无需多言,他身后红衣侍剑走上前来,抬手搭上无极老祖肩膀,两人恍然一晃,赫然只剩了一人。无极老祖鲜衣白发,长身而立,衣上金乌振翅欲飞,红莲之火呼之欲出。
  他反手持剑,随意别在身后,依然看不清样貌:“你怎知那却并不是我?”
  叶迟躬身道:“岑息是不语剑灵,他即便再成也还是剑灵,端不会有那般睥睨天下的风流神态。”
  他这马屁拍的十分审时度势,拍完了干脆一屈膝,直接跪下了:“徒弟叶迟,拜见师父。”
  无极老祖顿了顿,他往叶迟走出两步,却道:“我要是突然不想了,你这头不是叩亏了?”
  叶迟一派嬉皮笑脸:“师父说的极有道理,徒儿记下了。”
  无极老祖忽然一笑:“我这几百年不曾过徒弟,怎么开端就了个泼皮?”
  叶迟闲时从不怕人,三言两语几个神态已经摸到些无极老祖的性子,于是道:“得师父您的真传。”
  无极老祖大笑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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