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大爷的!”陆逸白嘴角一抹笑,一脚踹开贺林宇。
“什么情况啊?”
季子翔和戴璇也好奇。
“温言,温涵的姐姐,隔壁邻居,仅此而已。”
陆逸白言简意赅,语气懒懒的,带了点不耐烦的意味。
他拿脚指了指贺林宇带过来的行李箱,笑得揶揄。
“我靠,你这炸药包还真够骚包的啊!”
很亮眼的柠檬黄,男生用,确实够骚,早在路上,戴璇就嘲笑过贺林宇了。
“乡巴佬,这叫时尚ok?!”
由于长相偏阴柔,跟陆逸白、季子翔相比个子也不算高,贺林宇自小就特别厌“娘”啊“骚”啊之类的词被安在自己身上。
每每听见,贺林宇一准儿急眼炸毛。
陆逸白和戴璇,当然不会顾及这一点,反而以此为乐。
而贺林宇除了提高音量嚷嚷几句,表达自己的不满之外,也拿他们两没办法。
被陆逸白这么一嘲笑,贺林宇自然忘记了刚刚关于温言的话题。
“你带个行李箱干什么?”陆逸白问道,嘴角还留着嘲笑的弧度。
贺林宇顿时垮了脸,“诶,别提了,宝宝心里苦啊。”
季子翔和戴璇笑。
“他爹妈不要他了。”
“呦呵,叔叔阿姨犹豫了二十几年,终于狠下心来做出这个明智的决定了?”
陆逸白笑得欢快而明朗,致的眉眼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温言慢慢吞吞倒好水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样笑着的陆逸白。
耀眼得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贺林宇原本可以有力地反击陆逸白的,但父母这个话题在陆逸白身上是个禁忌,陆逸白和他妈妈之间闹得那么僵,贺林宇虽然不清楚细节,却也不会傻傻地去触碰这个禁忌。
有些事情,再铁的关系也是揭不得的。
尤其是还想继续做朋友的。
所以贺林宇自动忽略了玩笑话,开始大吐苦水。
“我他么都怀疑我是不是我爹妈捡来的,这夫妻俩思想开放得令人发指啊!今天一大早我老妈就把我从被窝里踹出来,跟我说他们临时决定春节出去旅游,重温一下二人世界,连个早饭都没给我做就走人了,留下可怜的我只能打打游戏驱赶饥饿。也没告诉我去哪儿旅游了,不然我一准儿追过去好好谴责一下他们!”
听着贺林宇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抱怨,陆逸白不厚道地笑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但并没有恶意。
随即陆逸白大概明白了贺林宇拿着行李箱的用意,斜睨着眼,“所以你就想让我包养你?”
“嘿嘿嘿,咱哥俩说啥包养不包养啊,要包养也是我包养你啊,陆美人~”
贺林宇毫无疑问地又挨了陆逸白的揍。
“卧槽,内伤了。咱两都是孤家寡人的,不正好一起过春节了嘛,我都想好了,除夕夜,咱们刚好可以一起打游戏,通宵大战五百回合~”
“谁特么要和你一起过年啊,就你那水平,我还不如找小学生一起打游戏呢。别来烦老子。”
陆逸白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眼睛里散着懒洋洋的笑意。
从小玩大的发小,贺林宇多少知道他的脾气。
于是很自觉地把那个亮闪闪的黄色行李箱搬到楼上客房去了。
真是厚脸皮!
陆逸白想着,却没说什么。
温言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陆逸白,他的所有表情、眼神,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陆逸白整个人都是放松而惬意的,懒洋洋的欢喜确实发自内心。
可有好几个瞬间,包括贺林宇他们没来之前,温言都觉得,陆逸白很难过很难过。
是那种不能和任何人说,也不想跟任何人说的浓重悲伤。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救赎。
女人的直觉,很多时候,是很准的,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证据。
除夕之夜,应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活了近二十年,温言从没有过合家团聚,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过。
那种滋味,她不敢想象。
后来温言才知道,其实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坏,前几年除夕的时候,陆逸白都是在温涵家吃的年夜饭。
这样亲如一家,温言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觉得欣慰,但又酸涩。
为的什么,她懵懵懂懂地知道,却又下意识地逃避着。
关于温言和隔壁温家的种种,几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
心照不宣,讳莫如深。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外人根本无法评判。
何况这并不妨碍他们小辈们的友谊。
几个人很快达成一致去滑雪。
离这里很近,步行很快就能到,而且适合冬天。
陆逸白其实很不想去,但一时冲动拉了温言出来,就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大家后面。
在凛冽的北风中,陆逸白努力地往衣服围巾里头缩着,到最后索性把自己包得只露出眼睛。
温言看着,低头浅笑。
季子翔和戴璇两人在最前面走着,相互依偎,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后面三人则都是独自走着。
“温言你的面子可真大啊~”贺林宇笑得不怀好意。
“啊?”
被叫到名字的温言愣神。
“陆大少可是冬眠动物,以前冬天我们叫他出来玩,他都理都不理的。难得出来一回也是我们生拉硬拽还不情不愿的。这次竟然主动找我们出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掐指一算,只能是因为你面子大了~”
贺林宇笑道,像是在对温言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还没等温言说什么,就看到原本渐渐落在最后头的陆逸白从她身边经过。
悄无声息,一脚踹上贺林宇的屁股。
快,狠,准。
毫无防备的贺林宇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一头扎进了雪坑里,满嘴的冰冷。
季子翔和戴璇听到声音回头。
几个人顿时爆笑。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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