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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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星辰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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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耀辉噗嗤一笑,道:“人家那是雄心大志,到你这里就成狼子野心了。”
  言子星道:“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拓跋真确实有大志,可他的大志若不是对著咱们明国,还是可以赞扬赞扬的。若是对著咱们,那‘雄心万丈’也变成‘狼子野心’了。
  司耀辉点头道:“此人确实不可小觑。就看他能若无其事地送来这封信,就知此人日後了不得。”
  言子星道:“还是大哥说得对,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人家说大丈夫如此,没想到卑鄙小人也是如此。”
  北堂曜日道:“你太小瞧拓跋真了。他十六岁便被称为草原上的‘搏塔’,意为英雄之意。十九岁一统西北厥人後,又被称为‘图宏’,意为智者。在草原上,一般只有狼王才能被尊称为搏塔图宏。而即使这样的狼王也是少有的,至少拓跋真的父亲拓跋威就不是。”
  言子星摸著下巴,摩挲著自己新长出来的胡渣渣道:“不过能把搏塔图宏的拓跋真逼成这样,想必他那个四弟也有些本事。”
  司耀辉道:“拓跋玉若不是晚生了几年,比拓跋真小了近十岁,经营的晚,还真有与拓跋真一搏之力。”
  北堂曜日摇摇头,道:“拓跋玉於权术,过於钻营小节,为人反复善变,比拓跋真不如。拓跋真虽然野心极大,但极重誓言,一诺千金,为人还算坦荡,不然不会被称为搏塔。”
  言子星嘿嘿笑道:“不错。拓跋真玩权谋明显比不过他四弟,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东方昊晔骗到德云关去。不过英雄难对小人,历史上从来不缺乏这样的例子。这下有得拓跋真好看了。”
  他对三年前的事一直耿耿於怀,拓跋真对他来说,可算仇人了。
  司耀辉道:“反正不管他们怎麽样,也不关咱们的事。让他们在草原上斗去吧。斗得越欢对咱们越好。大哥你说呢?”
  北堂曜日沈吟了片刻,道:“子星,这几年你常往来於草原,对那边的形势比较清楚。你有什麽看法?”
  言子星见大哥征求他的意见,有些振奋,神情一肃,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目前草原上的形势,确实如拓跋真所说。他大哥与四弟肯定勾结到一块了。三王子不管事,老汗王年纪大了,由著他们去斗。三年前我射死了先翰後,拓跋真势力大损,看来是在两个兄弟手里吃了大亏,不然不会向我们求助。”
  北堂曜日淡淡道:“那你觉得狼王这个位子,谁坐比较好?”
  言子星沈沈一笑:“三王子。其次是拓跋真。”
  北堂曜日嘴角微翘:“为什麽?”
  “因为三王子够无能,够平庸,又没什麽野心,由他继承大汗之位,最是理想不过。如果他不行,退而求其次,还是拓跋真继位较好。就像大哥说的,这个人虽然野心极大,但极重誓言,一诺千金,为人还算坦荡。只要在战场上打败了他,他便会一直遵守承诺,不会轻易反目。”
  司耀辉好奇地道:“为何拓跋武和拓跋玉不行呢?”
  言子星很得意可以给二哥讲课,道:“二哥,你忘了拓跋武的母亲是谁了吗?东厥现任的大汗干木图是他亲舅舅。拓跋武一旦继位,以他的有勇无谋,肯定会被干木图那个老奸巨滑的家夥利用,很可能东厥人会趁机吞并西厥。一旦东西两族合并,那就成了我们明国天大的祸患了。”
  他顿了顿,见二哥受教地点头,便继续道:“至於拓跋玉,显然是将拓跋武放在前面打头阵,他怎麽可能乖乖把大汗之位留给他大哥呢。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刚才大哥说的,为人反复善变,过於钻营小节。上位者,善於权术是好的,但过於依靠这些,就成不了大事。拓跋玉的野心不比拓跋真小,却没有拓跋真的气魄和才能。我敢说,如果他做了大汗,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军队攻打我国,日後也会骚扰不断。”
  北堂曜日点头。
  司耀辉目露赞赏之光,欣喜地摸摸言子星的头:“小弟,你真是长大了,越来越聪明了。”
  言子星皱眉,不耐地甩开他的手:“要摸摸你儿子去,不要随便摸我的头。我都十九了,早就长大了。”然後看向北堂曜日:“大哥,我刚才分析的怎麽样?”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後面说的都对。不过前面的顺序要颠倒一下。”
  司耀辉和言子星异口同声地问道:“什麽顺序?”
  “狼王的位子,拓跋真坐最好。其次是三王子。”
  言子星诧异:“为什麽?”
  北堂曜日却只是一笑:“你自己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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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星辰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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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还没来得及想出来,草原上便发生了大变,北堂曜日与司耀辉商量之後,让言子星立刻出发,想办法帮拓跋真解围。
  原来老汗王今年身体不佳,拓跋玉的母亲怂恿他去天狼山外的一处温泉山脉休养。老汗王走前,将大部分事务交由拓跋武和拓跋真处理。
  两位兄弟不是第一次共同处理族中的事务,以前一直相安无事,这一次却有些波涛暗涌。
  拓跋真想起老汗王出发前,随同陪伴而去的拓跋玉望著自己若有深意的笑意,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
  他这个弟弟一向喜欢玩阴的,这一点防不胜防。
  拓跋真心里暗暗戒备,谁知老汗王走了一个多月,也平安无事,他不由怪自己多心了。
  谁知一个月後,拓跋真领下的苏岩部突然派人来求援,说是遇到了一夥庞大的马贼,部族的人都被掳获,有灭族之危,请拓跋真出兵相救。
  苏岩部是个西厥人中的小部族,人口不足一万,其中有三千壮士都在拓跋真的部队里,剩下的青壮不足一千。拓跋真一个宠爱的小妾,也正是苏岩部的人。
  拓跋真接到这个消息,一时有些疑惑真假。夏季正是草原上草肥水足之季,牛羊都不愁放牧,马贼这个时候多是去掠夺商队,很少打部族的主意,只有到了艰难的冬季,他们才会将目标放在小部落上。
  但他见那个从苏岩部逃出来的族人衣衫褴褛,身上满是伤口和血迹,不像做假。又唤出他的小妾与其确认,确实是她部族中人。
  拓跋真这才放弃疑虑,带了两千士兵去苏岩部救援。谁知当他们深夜赶到马贼的聚集地时,等待他们的并不是磨刀霍霍的马贼,而是老汗王的人马。
  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麽,深在明国遥京的北堂王并不清楚,不过多少能够猜得到。
  这是一个完美的阴谋,不论老汗王是被蒙蔽,还是真心想把这个日渐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儿子弄下马,他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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