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分卷阅读43

  的衣服,穿一下应该不犯事?
  深更半夜的,想必没人会知道。
  少年大夫将艳红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心里还在感慨,那位郎卫大人果真是“大人”
  六品都头诶,手底下至少有百多号人了……放到现代,大概是个上尉?看着品阶不高,可那是逆卫,跟普通的军队不一样。都头手握的权柄,足以压地方五品官员一头了。
  真真威风!
  他是不是抱到了一条金大腿?
  郁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劭真?”男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就好了。”
  少年大夫一袭红衣,斜坐在矮榻,摇曳的烛火描摹着他的侧颜,是说不出的风流旖旎。
  赤足被男人握在掌中,揉捏按拿。
  凡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习以为常了。
  由着对方“摸来摸去”,郁容很是淡定。
  聂昕之同样淡然,只在看到少年不经意皱眉的样子时,问了声:“疼?”
  “……还好。”
  其实还真挺疼的,脚伤正在恢复期,走动了一个晚上,有些受不住。
  聂昕之没再问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是多几分小心翼翼。
  推拿结束,顺带药也上好了。
  男人净过手,便拾起来,将药瓶子什么的,全部摆放好。
  看到郎卫忙活的样子,郁容呆了一下,心里倏然就涌出了一阵阵莫名的感觉。
  聂昕之回头,迎上了少年的目光。
  郁容顿时醒过神,镇定一笑,朝对方摆了摆手:“晚安,昕之兄。”
  这一晚却是睡得不太安稳。
  等聂昕之走了,丑时过去了大半,这几天生物钟有些混乱的少年大夫,翻来覆去,好久才入了眠。
  正睡得沉,一阵喧哗,时远时近的,闹得人心烦意乱。
  郁容睁着困倦的双眼,躺在床上不想动,寻思着要不要继续睡时,忽是一阵尖锐的嗓音,吓了还迷糊着的他一跳。
  怎么回事?
  绾好头发,披上外衣,郁容走到窗户边,迟疑了一下,推开了半边窗扇。
  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好像……有人在不远处吵架?
  说话的双方,声音都十分陌生……不对,有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
  没等少年大夫记起来,又听到一道已然相当熟悉的男声响起了。
  “这里不是苏家,要吵出去吵。”
  是聂昕之。一如既往,平平静静的口吻,郁容莫名觉得对方的语气,和平常哪里不太一样。
  这时,他想不起在哪听过的嗓音,陡然软了声调:“昕之哥哥……”
  郁容:“……”
  怎么办,虽然觉得腹诽他人不是君子所为,他听到这“昕之哥哥”就忍不住想打哆嗦。
  聂昕之语调未变,言简意赅:“出去。”
  “昕之哥哥你!你又要帮他吗?我……”
  不等那委屈的声音说完,男人再度开口,冷冷淡淡地唤了一个人名:“苏珩白。”
  “你……你们……好,我走,我走就是。”
  被迫听了墙角的郁容,默默地摸了一把胳膊,还好,没真起鸡皮疙瘩。
  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那么奇奇怪怪的?
  要不是性别不对,刚才那一幕,他忍不住联想到“修罗场”。
  “奇奇怪怪”的苏珩白应该走了。
  作为吵架的另一方,刚才一直沉默的声音,这才响起:“又给王爷添麻烦了,苏琅在此陪个不是。”
  正要关窗的郁容,有些懵忡:王爷?谁是王爷?
  “不必。”聂昕之淡声开口,“若不是为疫病而来,即刻便带令弟离开此地。”
  自称“苏琅”的人回道:“原没想到珩白也在此……”顿了顿,“抱歉,打扰了。”
  “周防御正要跟陈子林去往庄子。”
  “多谢王爷告知,苏琅先行一步。”
  屋内,被迫听了一耳朵的郁容满头雾水。
  什么苏珩白,还有那个“苏琅”都是什么人?
  陈子林他知道,是聂昕之手下一校尉,但那周防御又是谁?
  最重要的是……
  聂昕之,真的是王爷?
  少年大夫满脑子疑问,这时房门被扣了几声。
  第28章
  聂昕之进屋,见少年大夫睡眼惺忪的模样,直言问道:“他们吵醒你了?”
  郁容揉着发疼的额角,含糊出声:“还好……今天睡过头了,平常早该起了。”尽管确实是被吵醒的,但看这人与那二人相熟的样子,他不至于那么没眼色。
  郎卫闻言,道:“补眠罢。”
  “不了,”看到门外大亮的天色,少年大夫果断摇头,“疫病不宜耽搁,昨夜里有几位的病状已至危急,我得尽快为他们诊治。”
  “稍安勿躁。”聂昕之平静开口,“几位国医已经到了。”
  郁容愣了一愣,没什么担心被“抢功”的想法,反倒忍不住地“心动”了。
  国医啊……
  穿越以来,他不是没遇到过同行。
  只是,寻常一些草泽之医,水平着实有限,不一定是他们学艺不或经验不足,纯粹是这个时代,像医厨匠工这一类“技术人员”,讲究秘方、手法秘不外传,少了切磋交流,不愿沟通有无,固步自封,水准自是难以长进。
  国医则不一样。
  所谓国医,即为官医。
  官医分两大类。一是职事医官,受太医署管辖,正是俗称的“御医”;另一种为医散官,隶属于翰林医官院,有品阶而无实际职务。
  翰林医官院掌医政,太医署主医事。二者分工不同、各司其职,但无论是御医,或者翰林官医,皆身负一项使命不可推却
  圣命在上,为避重蹈前朝瘟疫祸国之覆辙,必得大力普及医学教育,推进民间医术的发展……故,独门秘术虽不可轻传,敝帚自珍却为官医大忌。
  因此,听闻多位国医到来,自觉水准欠缺、有心想要打磨自身医术的郁容,如何不感到高兴?
  聂昕之像是看出少年大夫的心思,直接表示:“等会去了庄子,给你引见一下。”
  “是刚才的……”
  “不是。”郎卫一口否决,语气稍顿,没头没尾地说了句,“非可信之辈,不宜深交。”
  男人的态度让郁容不觉得奇怪:“他们……”
  “沧平苏氏之后,其后势力错综复杂,”聂昕之语气淡淡,“与你无干,远着即是。”
  不知道沧平苏氏是什么,但一听到“错综复杂”这个词,少年大夫立刻打消了那点好奇心……到底是封建社会,他一个小老百姓的,只求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心有余力则尽可能多救一些人,没的搀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得惹祸上身,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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