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大哥眉头猛地一皱,低声喝叱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老三我警告你,这种话在外头别乱说,尤其当着那些搞媒体的,开玩笑也不行!她现在可是公司的活招牌,身上担着八位数的代言呢。”
其实陆孝严根本就是在胡诌,他只是从私家侦探的照片里看到大哥和影后单独喝过几次咖啡,连不经意的身体接触都没有,但姐姐显然不会这么想。
姐姐娇俏的脸蛋很快挂起了一层白霜,虽然是笑着,可说起话来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凌厉劲儿:“孝严消息好灵通啊,这种八卦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大哥也是,眼界太窄了吧,影后视后又怎么样?不就是个戏子,说起来都是青春玉女出水芙蓉,可谁知道又是爬了多少张床才爬上位的……”
姐姐还要再说什么,被父亲一筷子敲在了手背上:“住口,女孩子家说话不要太尖酸,当心以后嫁不出去。还有你……”父亲又把矛头对准了陆孝严,“老大不小了,嘴上能不能有点分寸?正事不见你上心,整天专注这些歪门邪道。说人的时候想想自己,和些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在一起,你知道你这种叫什么吗?”
陆孝严嬉皮笑脸地耸耸肩:“叫什么?叫惊世骇俗?叫有悖人伦?还是干脆叫*啊?这年头*要不要绑在猪笼里游大街?要不要被人吐了吐沫再用火烧啊?”
这话一出,没等父亲发作,姐姐的脸色已经是白中泛青了,大哥倒还死撑着十分镇静,只是手捏着酒杯迟迟没有端起来。
方瑶最善长察言观色了,感觉父亲就快要被陆孝严的话惹火了,她急忙岔开了话题:“行了行了,孝严也是,越说越离谱,赶紧吃东西吧。说到记性这件事,我也是一样,常常犯迷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还傻乎乎到处去找。你们爸爸常笑话我脑子笨,倒一点也不冤的。”
“小妈这样说,倒让我想起了在美国读书时的房东太太,哈,真是太像了。”姐姐笑得极不友善,“那位老太太无论别人出了什么状况,都要跟着来一句metoo,还说这是礼貌。你说你头疼,她说她也很头疼,你说你累了,她说她也很累,有一次我来例假肚子疼,她也跟着我这么说,可她都一大把年纪了,都绝经已经十几年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姐姐是心里憋着火没处发泄,就一股脑撒在了方瑶头上,不但讽刺方瑶说话虚伪,还连带讽刺了方瑶的年纪。
方瑶听得一清二楚,却装出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样子,笑眯眯假意责怪姐姐道:“孝仪啊,不要在餐桌上说这些好吗,给你爸爸和男生们听到了,怪难为情的,再说也影响食欲。”
姐姐鼻子一哼,冷笑道:“不是啊,我记得你很专业的,应该不怕这些吧?当初爸爸生病的时候,你可是吃饭吃到一半就跑去帮人验血验尿的,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那时候都是在演戏,现在才是本来面目?”
“你看你这孩子……”方瑶笑着笑着喉咙一阵哽咽,眼圈儿也红了,她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用手摸了摸父亲的胳膊,“远腾,我吃饱了,忽然想起还有个电话要打,那我就先上楼去了。你慢慢吃,待会儿我再陪你去散步。”
看着方瑶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擦着眼睛,父亲重重喘了口气:“孝仪你这是做什么?全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顿饭,何必总是欺负她?就算她不是你亲生母亲,那她至少也是你爸爸的妻子,你这样对她,是不是连爸爸也不尊重了?”
父亲从小偏疼姐姐,连责备也是带着宠溺的。可姐姐忍了一晚上,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对不起爸爸,又惹您不开心了。早在她进门之前我就说过,我不喜欢她,往后也不会喜欢她。既然爸爸认为是我在欺负她,那好吧,以后我躲她远远的总行了吧!”说完她将餐巾解下来往桌面上一摔,转过身“登登登”跑上楼去了。
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唉,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果然是惯坏了。”他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大哥殷勤地探身过去想帮他倒酒,被他摆手拒绝了,“算了,我也没什么胃口了。”
餐桌上剩下陆孝严和大哥两个,谁都不说话,沉默着对坐了一会儿,大哥起身整理好衣服,直接出门揍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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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家庭聚会彻底的不欢而散了,只留陆孝严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独个吃喝着。之前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反而感觉到饿了,真是吃什么都格外香甜,连酒也变得美味无比了。一杯酒喝完,他很快再帮自己满上,继续优哉游哉地自斟自饮着,一瓶酒喝光,又立刻招呼人重新开了一瓶。
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不不不,还少点什么,如果凌希坐在对面陪着他,那就更完美了!
不急,不急,总会有那一天的。小妈,大哥,姐姐,沐夏……那些曾经站在他坟前有说有笑的家伙们,总有一天他也要笑着将那些人送进坟墓。整个陆家都是他的!腾华国际也必须是他的!而凌希从始至终都是他的!
最后陆孝严喝得酩酊大醉,在餐厅里手舞足蹈耍起了酒疯。佣人无奈,只好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上楼,想送回三楼他自己的卧室。可才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他就一张嘴“哇”地吐了满地,搞得佣人措手不及,只好先将他扶进了旁边的客房,然后赶紧忙活着清洗地上的呕吐物。
等佣人拾好再返回客房,陆孝严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着了,佣人试着推了推他:“孝严少爷,孝严少爷,醒醒,我送你回去自己的房间吧。”
陆孝严胳膊朝半空中胡乱挥动了几下,闭着眼口齿不清地嚷嚷道:“滚开!都滚开!别打扰我睡觉,困着呢!”
佣人又试了几次,都被陆孝严烦躁地赶到了一旁,毫无办法之下,只好替陆孝严脱掉鞋子,又搬来崭新的被子帮他盖了起来,全部搞定之后才带上门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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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分分秒秒流逝,这个家也像钟表一样按部就班运转着,先是父亲和方瑶手挽着手出去散步,再由司机开车把两人双双接了回来,然后是佣人上下楼梯做着例行的安全检查,直到夜深人静,所有声响全都消失了,一个个窗口里透出的灯光也都熄灭了,整个陆家大宅安详地笼罩在清幽月光底下。
半夜两点,陆孝严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缓缓坐起身来,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他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一幅橡胶手套戴上,接着摸黑走到门边,动作极其轻柔地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先是查探了一番走廊上的动静,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小心翼翼顺着门缝挤了出去。
二楼的窗子外面装有监视摄像头,能照到大片的院子和一小部分室内,陆孝严蹲□,躲在摄像头的摄录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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