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自拔。
和八岁那次恶心恐怖的经历……截然不同。
凌夜的唇很温暖,凌夜的气息干净清爽,时而夹杂著令人晕眩的炙热。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凌夜……很喜欢。
但却弄得他脑袋一片空白,害他匆匆离去,把正事都忘了……
哼,不可原谅。
带著银针再次推开凌夜的房门,想过要继续用微笑掩饰目前种种无法理清的情绪,但每次掩饰性的微笑总在凌夜了然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看出来了吗?
若真如此,凌夜就是除了那个无所不能的师傅外……唯一一个,识破自己伪装的人。
莫名的,这个想法不但没让纪悠瞳产生排斥心理,反而觉得心中满满的温馨。
所以,既然不想笑,便决定板著脸不理他,无论凌夜再说什麽,施完针就走人。
然而,所有预先的设想与计划都在打开门的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染血的纱布,裂开的伤口,还有凌夜惊措的眼神。
“是刚才被我推的出来的,对不对?”平稳的声音没有起伏,纪悠瞳的美目直视凌夜。
“……你怎麽……”
“你最好我不知道,是不是?”
“……”
纪悠瞳走近凌夜,用干净的纱布再次包扎。
沈闷的气氛让人窒息,不再有上一次旖旎暧昧。
“……为什麽?”良久,纪悠瞳忍不住问出声,略带哽咽。
“……或许你不碰,它过会儿也会出血,毕竟是穿透前後背的伤,哪会好的这麽快……也省得你自责。”凌夜伸手抚上纪悠瞳的脸“我最喜欢你真心的笑容,真得很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守护。”
“来,悠瞳,亲一下就不哭了哦,乖!”说著,在纪悠瞳额头上点了一下。
纪悠瞳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傻瓜。”轻骂一声,缓缓靠近,优美红润的唇瓣主动贴上凌夜的唇,避过胸前的伤口,双手搂过凌夜的颈项,倾身依偎在他怀中。
虽然两人身高相仿,但凌夜的肩膀很宽,凌夜的怀抱很温暖。
像这样靠在他怀中,被他疼惜的拥吻,那种爹爹去世後,十二年来再未有过的……强烈的归属感,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仿佛感受到了纪悠瞳敏感的情绪波动,凌夜一手紧紧的环抱住他,温柔的安抚著,一手托住他的後脑,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中荡漾著温情,对纪悠瞳漂泊已久孤寂无依的心而言,是一种无声抚慰,一种强烈的吸引。
如果可以,有你在的地方,我再不想离去。
归家
匆匆半月时光在甜蜜中淌过,凌夜与纪悠瞳可谓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感情进展得极为迅速。
只是偶尔两人厮磨细吻时,小司总会投去幽幽的目光,带著不安与担忧。
三人边走边逛,几天的归程硬是被拖成了十几天。
凌夜发现,纪悠瞳好像很不愿回家。有什麽可玩或是可看的决不错过,延误行程也毫不在乎,丝毫不像个离家十一年未归的人,没有一点想回家的急切心理。
一次问起,纪悠瞳沈默良久,才轻道,那不是我家,我没有家。
那时的纪悠瞳神情黯淡,美目中难掩深深恨意,却又嘴角微挑,露出相处这许多天来从未有过的冷笑。
到底是怎样的过去,竟让这个温柔善良,如水晶一般纯洁剔透人儿这般憎恨著。
再联想起纪悠瞳用微笑来掩饰一切的习惯,顿时一阵心痛袭来,不忍再问,默默地把他揽入怀中静静搂住,轻吻他的眉角,无声的安慰著。
看著眼前的府第,写著纪府二字的牌匾高挂,红瓦房子周遭镶嵌玉石,门前石狮子栩栩如生的立著,房屋漆色鲜丽,一如昨昔,却是高墙深院,让人感觉烟影迷障,望而却步。
“……走吧。”纪悠瞳在门口伫立片刻,带头走向了大门。
“哎!哎!哎!”把门的侍卫见纪悠瞳一行衣著朴素,便蛮横的拦住,“哪家的毛孩子,纪府是你们能乱闯的吗?去去去,滚一边去!”
“哪来的看门狗,连你主子都不认识了吗?”纪悠瞳冷笑著回道。
“喝!敢来将军府撒野,今天不教训你都不知道爷爷姓什麽了。”说罢,满脸横肉的侍卫举起手中的长枪就要刺来。
纪悠瞳身形一闪,反手扣住那人,在一脚把他踹到一边。
另一个侍卫见状一边叫人,一边开打了起来。
“住手,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奴才,统统给我住手。”府第中急急跑出个五六十岁的人,他走近纪悠瞳,细细打量了一番,顿时激动得喜道:“四少爷,四少爷,你可总算回来啦!怎麽比计划晚了半年多啊?叫老奴好等啊,老爷差点以为你出事了哪!”
纪悠瞳微微一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忠伯。”
“好,好,好啊!当年才这麽小一点,现在都长这麽高这麽俊了,哈哈,好啊!”
“那麽远的路累著了吧,来来,快进屋去,悠澜阁老爷可是吩咐了天天打扫的。”边说著,项伯带著纪悠瞳三人一来到了悠澜阁前,“什麽都没动,还是原来的样子。老爷还没下朝哪,你先休息会儿吧!我去弄点吃的来。”
“好,谢谢忠伯。”
忠伯是纪府里的老管家了,曾在这里生活的三年中一直都对纪悠瞳很是照顾,是纪悠瞳在这里唯一有所牵挂的人。
晚饭时间,下人领著纪悠瞳与凌夜来到大厅就餐。
圆桌前,坐著年轻的二男二女。
“呦,我当家里出了什麽大事呢,父亲还特地让我回来一趟。”说话的是纪悠瞳的三姐,“原来是今天四弟回来了哪,四弟好大的面子啊!一家人可都在这了哪。”
“三姐过奖了。”纪悠瞳微笑。
“可不是嘛!一回来就弄得鸡飞狗跳的,这点还成习惯了哪。”出言讥讽的是纪府二少爷纪诚,在朝廷任文职。人长得还算能入眼,常风流於妓院欢馆,虽常受家规处罚,却屡教不改。“不过表情倒比以前柔和多了,脸也是越长越俊。啊!错了,应该是越发诱人,惹人怜爱了才对。”说罢眼睛里带著怨气猥琐一笑,“四弟,当年的滋味怎麽样?为兄可是记忆犹新啊!”
闻言,纪悠瞳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道杀意,面上还是继续著没有温度的微笑。
“滋味怎麽样,悠瞳心里记得清楚,不劳二哥提醒。”
凌夜闻言眉头一皱。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却看出纪悠瞳此刻内心的颤栗与恐惧,悄悄握上纪悠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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