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作战的夥伴,与父亲从小相识,一起长大,两人是挚友……爹爹听说他来了,很高兴的跑去父亲的书房,却在门口听到了足以让他绝望的对话。”
“原来,父亲并不喜欢男人……当年与爹爹在一起,主要是看重爹爹的惊世之才,欲揽入麾下……知道爹爹爱他後与他在一起,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只是没想到爹爹的感情如此强烈,几乎付出了一切,不但因他废了武功,现在更是以男子之身怀上了他的骨肉……虽然父亲有家室,但都是父母之命,对家中的一妻一妾并无感情。所以才会陪爹爹安静的住在别院来报答他的深情,这是出於愧疚与不舍,不是爱。”
“爹爹本来清高孤傲,不恋凡尘,却唯独为父亲停留,倾尽所有的爱却只换来怜悯与同情……本以为出自真心的缠绵与温情,却只是在可怜他,这让他觉得自己无悔的付出一下子变得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讽刺……爹爹几乎崩溃,极致的爱容不下这样的羞辱。”
“按爹爹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想杀了父亲再自尽,可当他拿起匕首,看著搂住他正在睡梦中的父亲,却恨自己下不了手……就这样,爹爹留下‘既然无爱,莫再相见’八个字,怀著六个月的身孕,在深夜中绝望的离开了。”
往事
两行清泪划过面颊,纪悠瞳的泪滴在凌夜的手上,炙热的水珠在夜风中很快变的冰凉。
“轩辕一族的男子虽有可生育者,但毕竟不同於女人。我族男子只有与自己深爱之人交合,才有可能受孕,接受了对方的欲望,若是怀上了孩子便会昏迷一日临时改变体质,以完成之後十个月的孕育。生完後,这种体质会保持一年,以便……以便哺育。一年之後会恢复如初。”
“一般若是有武功的男子,可以真气在一定程度上护住孩子,生起来也比不会武功的安全些……可爹爹……爹爹为救父亲耗尽功力,已受重创,虽调养了近一年,但身子还是大不如前,比那些不会武功的人危险多了。”
“爹爹离开後,在深山里找到了一个僻静的住所,像是猎人上山时住的那种。因为已是冬季,不会再有人上来。男人生子甚是少见,被人看见不知要闹出什麽事来,再说以前为了与父亲在一起,又断绝了自己所有的後路。所以爹爹便决定暂时先住在那,打算生下我後再离开。”
“就是那样一个冬天,爹爹身怀六甲还要事事亲力亲为,爹爹出生世家,自小锦衣玉食,却在那种简陋的屋子里……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与他相伴的只有冰天白雪和心中那刻骨铭心刺痛著的绝望……我出生那天大雪纷飞,由於是早产,爹爹没有准备……疼倒在从後山回屋的雪地里……尽管已经可以看得到屋子,但那几步之遥对临盆在即的爹爹来说无异於沟壑……当爹爹强忍过数阵阵痛终於回到屋子时,一定早已成雪人了……就是那样寒冷的雪天,爹爹倒在床上无助的辗转呻吟,一个人苦苦挣扎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生下了我……爹爹说,顺产已经是万幸了……”
“之後的几年,爹爹带著我隐居在一个小村庄里,远离一切的是非恩怨,过著最平凡的生活……尽管知道父亲像疯了一样,在外面找他已是找得天翻地覆,但以爹爹的才智,若是想躲,父亲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爹爹对我极好,亦父亦母的关爱著我,但教育也是极严的,早上读书,下午练功,一日不可荒废。”
“……那你怎麽说你武功不好?”凌夜疑道。
“……当时我要不这麽说,你恐怕就走了吧。”纪悠瞳柔柔一笑,小声道。
“原来悠瞳对我是一见倾心啊!”凌夜不忍纪悠瞳这般伤感的样子,心痛之余故意逗起他来,冲淡了悲伤的气氛。
“……”
“是不是,悠瞳?”
“…………”
半晌,纪悠瞳抬头,红著脸大声道,“是啦!是啦!”
凌夜闷笑,胸口立刻挨了不轻不中的一记粉拳。
“别恼,别恼,其实我也一样,对悠瞳是一见锺情。”凌夜笑著。
“……那你干嘛还要走?”
“……正常人都会那麽做的吧,难道因为你救了我,我就能无缘无故缠著你不放吗?”凌夜装出委屈的样子,“我又不是无赖,也不知道你那时就已经被我吸引了啊!”
“……”纪悠瞳含嗔带怨的瞪了凌夜一眼。可惜眼中带泪,不但没瞪出气势反倒瞪出一番别样风情,透著娇媚,引得凌夜玩火自焚,别过头去,干咳了几声以作掩饰。
“然後呢?”
“……爹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毕竟当年生产过後根本无法好好调养,再加上原本就留下病根的身体……我记得那时的爹爹常常发呆,往往一坐就是好久,有时望著窗外的夕阳,神情凄凉无助,带著淡淡的自嘲,透著深深的孤寂……好像是知道这样的身体拖不了几年了,而我还太小,无人照顾。无奈之下,爹爹修书给父亲,说是无力照顾我,希望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让我回到父亲身边生活,他自会一人离开,绝不会打扰父亲现在的生活。”
“那天在凉亭里,我看到一个英伟的男人急急赶来,带著显而易见狂喜。他冲进凉亭,紧紧的抱住爹爹久久不愿放开,一边还倾诉著对爹爹的爱意与悔恨。父亲说,他一生只爱过爹爹一人,以前是被男女外表所惑,其实早就对爹爹倾心,更是爱到不可自拔,只是自己太笨,没发现,直到爹爹离去才骤然醒悟,悔不当初。父亲甚至单膝下跪,苦苦恳求爹爹原谅他,跟他回去。我看得出,那时爹爹表面上虽毫无反应,但心里动摇的很厉害。”
“爹爹最终还是回去了,父亲为了爹爹甚至休了府中所有妻妾,对朝廷称病了一整个月,一心一意陪著爹爹,竭尽所能得疼惜宠爱,那两年里爹爹看起来很幸福,笑容里也不再时时流露出悲伤。”
“那两年中父亲对我也是宠得厉害,有什麽好的都会为我留著。这一点引来了兄长和姐姐的嫉妒。再加上他们的母亲因爹爹被遣散出府,对我更是心存怨恨,常常冷嘲热讽借机报复,不过当时父亲常在府中,他们也没作出什麽破格的事来。”
“……两年,爹爹只活了两年,尽管师傅竭力救治,但当年的种种彻底的损坏了爹爹的体质,阴寒入骨,五脏俱损,拖了两年……已经是奇迹了……爹爹死的那天,给了我一个黑木的盒子,让我十岁那天再打开。爹爹死的时候我哭得很惨,爹爹在我心中的分量很重,我那时已经七岁了,明白死是怎麽回事,我不想失去爹爹……那天走出房间我不愿离去,蹲在门口,无声的哭……也就是在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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